不過現(xiàn)在倒是讓她有時間安靜地回想剛纔發(fā)生的事情,因爲事情太快,她始終想不出事情是怎麼發(fā)生的,難道真的只是意外麼?在經(jīng)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以後,依蝶的字典裡已經(jīng)沒有了意外這個詞語。
所有的意外,都是有其必然‘性’,只不過是被人‘精’心安排著看起來帶著一定的偶爾‘性’。
“你兒子的身體好些了麼?”原來,那個始終背對著‘門’坐著的醫(yī)生是齊穆,他不敢說這是巧合,只是他開完會準備離開醫(yī)院的時候正好看到依蝶進來,他便讓護士將他們直接帶來這個爲貴賓而設(shè)的治療室。
“恩,好多了。”依蝶點點頭,即使齊穆曾經(jīng)是她很好的朋友,那也是七年前的藍依蝶,現(xiàn)在的她不想和過去有任何的‘交’集,之前情急纔會跟駱澤皓時候齊穆是男朋友,事後也已經(jīng)解釋清楚,雖然不知道駱澤皓有沒有相信她的解釋,那也不是她可以去理會的東西了。
“駱先生……和你……”齊穆的聲音是一貫的溫潤,帶著幾分試探。
“齊醫(yī)生。”依蝶猛地擡頭,雙眸中閃著些許的疏遠禮貌,她微笑著說道,“上次的事情謝謝你,不過,那也不代表你可以窺探我的‘私’事。”
如果是從前的藍依蝶,一定不會說出這樣冷漠的話,拒人於千里之外,而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學會了拒絕,事實上她並不需要朋友,不論是好朋友還是普通朋友。
“是麼?”齊穆臉上的笑容不減,只是眼中的溫和微微褪去一些,也許他也察覺到了自己過於熱絡(luò),他們之間的關(guān)係確實沒有到達那樣的程度,她沒有說錯。
“蝶……”駱澤皓走了進去,視線落在她的右手臂上,被白‘色’紗布層層包裹住,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
“秦思雨怎麼樣了?”即使是意外,她也不希望自己的雙手沾染到任何的鮮血,尤其是那麼一條小生命。
“孩子沒了,不過她應該沒什麼大礙。”冷漠地回答,見依蝶微微皺眉,他竟然又加了一句,“我知道這是意外,不能怪你。”
彷彿沒有想到駱澤皓會說出這樣維護她的話,依蝶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甚至是,她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卻沒想到駱澤皓竟然一點都不顧那個失去的孩子。
這樣的駱澤皓,將她放在所有事情之前的男人,讓依蝶微微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