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好一點了麼?”若楓沒有走近,立在依蝶的身側,柔柔地看著她,一如從前。
“沒事了。”依蝶回以溫柔的笑,同樣的,一如從前。
“你來做什麼?”駱澤皓的口氣很差,一點都不像平時冷酷的駱總裁,更像一個鬧脾氣的孩子。
司徒若楓卻沒有理他,只是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條手鍊,遞給依蝶,“這是你的,物歸原主。”
一條銀‘色’的手鍊,粉‘色’的蕾絲和手鍊相互糾纏在一起,細小的琉璃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藍光。依蝶拿在手裡,微怔,這條手鍊好像在哪裡見過。
“這根手鍊,是我的嗎?”依蝶看著手鍊,茫然地問道。
“是你親手做的。”七年前離開A市,他唯一帶走的就是這根手鍊,因爲這是依蝶親手做的,即使知道她對他不過是當成了哥哥,他還是深深地陷了進去。他生日那天,看到了依蝶親手做的這條銀‘色’手鍊,便被他要去了,依蝶自然不會拒絕,從那以後,這條手鍊就一直跟著他,從來沒有離開過他的身邊。
“是我送給你的嗎?”依蝶皺眉,“那爲什麼還給我?”
司徒若楓沉默,但笑不語,他曾經跟自己打賭,如果依琴能贏回駱澤皓的心,他就會將依蝶帶回美國,他們重新開始,但是很顯然,誰都無法再動搖駱澤皓的心,而依蝶,即使失憶了,她的心裡也不會容得下別人的吧。當他知道那天在山路上發生的一切之後,他突然就死心了,不想再讓自己糾纏在這場鬧劇裡了,他心愛的‘女’人,爲了駱澤皓連命都可以不要,他還要爭什麼呢?
放手,是對她最後的溫柔。這樣的風度,司徒若楓還給得起。
“這場遊戲結束了,駱澤皓,你贏了。”司徒若楓垂頭低語,駱澤皓蹙眉,逸梵忍不住拉住了司徒若楓的手,連他自己都詫異地看著自己的手,他以爲自己是恨極了他的,卻沒想到,楓爹地難過,他還是忍不住心疼。
“好好照顧媽咪。”司徒若楓‘揉’了‘揉’逸梵的額頭,這個小傢伙他疼寵了七年,早就已經被他當做自己的兒子了,只可惜,終究不是他的兒子,“如果那個傢伙欺負你們,就來找我,美國的家隨時歡迎你們回去。”
駱澤皓拍開司徒若楓的手,冷冷地瞥他,“你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