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疑問句,卻被她說的像是肯定句。
“你……”要不是依蝶現在右手很痛,她一定會和她理論一番。
“我倒是很想知道,害死他親骨‘肉’的‘女’人,他會怎麼處置?!便彖男θ莺茉幃?,明明應該是很溫暖柔和的淺笑,卻偏偏讓人打心眼裡討厭,有一種讓人恨不得打她兩巴掌的厭惡。
“這就不需要你擔心了?!币赖莺莸氐闪怂谎郏T’外走去。
倒是逸梵,已經跟著走出去了,又突然折了回來,立在沐瑾的面前,仰著頭說道,“他們說你是駱叔叔的前妻,不過駱叔叔喜歡的是我媽咪,所以請你不必費心了?!?
說完,還禮貌地頷首,如一個優雅的紳士,轉身離去。
“該死的小子。”沐瑾握緊了拳頭,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這位被喜歡的媽咪,要怎麼解釋她的推人下樓。”
“對不起,孩子保不住了,秦小姐還沒有醒?!笔中g室的燈亮了兩個小時之後終於暗了,醫生走出來很抱歉地對駱澤皓嘆息。
不知道爲什麼,駱澤皓的心裡竟然鬆了一口氣,雖然知道失去的是他的骨‘肉’,他有些心疼,但是這樣一來,他和秦思雨之間的最後一個牽連也算斷了,這對他來說,也能勉強算是一件好事吧。
給她換了高級病房,又有專‘門’的護士照顧,他沒有多留,就打電話給依蝶,聽說依蝶也在醫院,便匆匆忙忙地往骨科跑去。
如果他注意到的話,他會發現,知道依蝶的手腕骨折,比聽說秦思雨的孩子沒有保住,更讓他心痛和,擔心。
“你媽咪呢?”走到骨科一層,就看到逸梵一個人坐在走廊上的長椅上,駱澤皓疾走上去問道。
“在裡面。”逸梵比了個安靜的手勢,朝駱澤皓招了招手,駱澤皓便坐到了逸梵的身側,才發現原來‘門’並沒有關上,逸梵靠著‘門’邊,在‘門’縫裡觀察裡面的動靜。
依蝶安靜地坐著,那個醫生背對著‘門’口,垂著頭細心地給她包紮手上的傷,一邊說道,“右手的扭傷很厲害,還有這條割傷太深,雖然給你縫了針,但是你之後最好不要碰水也不要‘亂’動,否則很容易讓傷口裂開。幸好沒有傷到手筋,差一點點,你這隻手就要殘廢了?!?
“謝謝?!币赖泊怪^,不知道在想什麼,她看得出醫生的動作很輕柔,彷彿怕‘弄’痛她似的,其實她沒什麼感覺,當初那樣的疼痛都熬過來了,這一點點縫針的疼痛她根本沒有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