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逸梵卻後悔了,尤其是站在滿身是血的媽咪面前,他第一次嚐到了在憎恨的滋味,是真正的恨。如果媽咪沒有回國,如果他沒有堅持要來小思的生日宴會,如果不是他的‘藥’在家裡他們必須回家,如果他沒有離開媽咪的身邊,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情況怎麼樣?”來人是齊穆,原來墨宇的朋友是他,他帶了幾個助手,和一些必備的儀器,匆匆趕來。
陸瑾宸的人已經支起了簡易的帳篷,並且在帳篷裡連上了日光燈,浩然並不認識齊穆,但是他還是知道他是A市齊家醫院的院長,既然是墨宇找來的人,必定不會有問題,他招手讓齊穆和他一起來幫忙,他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給依蝶作處理,她的傷勢沒有辦法移動。
齊穆並沒有認出地上躺著的人是誰,但是他看到了逸梵,心底一震,猜測到了這個人的身份,他微微蹙眉,手裡的動作卻沒有停歇。
浩然,齊穆和齊穆的一個助手在帳篷裡爲依蝶治療,其他人則立在外面等消息,幸好他們的準備非常齊全,帶了非常齊全的設備,簡直就像一個簡易的手術室,但是衛生情況卻很糟糕,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能用酒‘精’消毒,希望在這個關鍵時刻,病菌不要來給他們搗‘亂’。
陸瑾宸和陸修傑兩人互視一眼,跟墨宇低頭‘交’代了幾句便先離開了,他們還有許多善後的事情需要處理,程榕一直呆在這裡不肯離開,她是個很固執的‘女’人,墨宇知道她擔心,也只好陪著他,也順便看住駱澤皓,他只能祈禱藍依蝶沒事,否則還不知道駱澤皓會不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天終於大亮了起來,浩然和齊穆從帳篷裡走了出來,示意助手小心地將依蝶擡到擔架上去,要儘快送到醫院,雖然做了簡單的處理,但是具體的情況還是要去醫院,作進一步的檢查才能知道她的內臟出血情況。
“怎麼樣?”駱澤皓上前一步,神情緊張,甚至透著幾分脆弱。
“血止住了,我們要立刻把她送去醫院,內臟的出血情況必須要用儀器才能查出來。”浩然安慰似地拍拍駱澤皓的肩膀,“她很堅強?!?
這是一個非常堅強的‘女’人,求生意志非常地強烈,他相信,如果不是因爲她有這麼強烈的求生意志,她恐怕早就不治而忘了。也許很多事情,確實是無法用科學來解釋,就如眼前的藍依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