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日,三人便在古榕轉了轉。
酒月打卡了標誌性地標——一棵樹齡高達兩百年的大榕樹!
梅無常買了很多木雕手藝品,司馬青拜訪了一位畫師,離開時買了兩支定製畫筆和一些特殊的畫紙。
要離開的前一個晚上,酒月還跑出去逛了很久。
司馬青每每問起,梅無常都搖頭,“不知道啊。”
司馬青:“……”
見他開始畫畫,梅無常便湊了過去,好奇地看了很久,也沒看出來他畫的是誰。
最後看著畫上的女子,梅無常沉默了很久,見他似乎還想妥善保存起來,梅無常掙扎著出聲,“王夫,你竟然敢揹著酒月畫其他女人?”
司馬青:“……”
梅無常又嘆息一聲,捂著眼睛,“算了,我當沒看見,你自己撕了吧。”
司馬青:“……”
司馬青面無表情地將畫收好,出聲道,“不要告訴她。”
梅無常:“……”
梅無常很後悔自己爲什麼要湊過去看。
這讓他很難辦啊!
……
酒月深夜纔回來。
回房的時候,司馬青還在等她,這倒是在酒月的意料之中。
“送你個禮物!”酒月神秘地湊過去,雙手握拳放在他面前。
司馬青沒當回事,“古榕的特產空氣?你還是那麼有心。”
酒月:“……”
酒月不爽地輕嘖一聲,拳頭攤開,一枚精緻的玉墜垂下。
司馬青一頓。
酒月撇撇嘴,又將玉墜收回,別過臉去,“難得第一次做這麼好看的手工,哼,我要自己留著。”
“慢著。”司馬青及時按住她的手……不過當然是按不住的。
酒月一把將他的手甩開,起身後就發(fā)現司馬青被她推倒在牀上了。
酒月:“……”
她有用那麼大力氣嗎?
司馬青柔弱地看著她,也沒說話,只是很無辜。
酒月:“……”
酒月面無表情地過去扶碰瓷的他,理所當然地又被他纏上。
“真送我的?”他抱著她胳膊不放,言辭間滿是受寵若驚。
酒月挑眉,“本來是想送你的……”
司馬青微微一笑,“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酒月瞇眼看著他,捏著他的臉威脅,“以後不許再提從前的事情!”
“一言爲定。”司馬青笑得和善。
酒月便將那小玉墜又遞給了他。
本來就是要送給他的,就是做得慢了些,她本來還設計了一個超級牛逼的樣式……但那師傅說她如果要親手做出來了,估計得花三年時間。
酒月便放棄了,雕琢了一個比較簡單但也不失好看的墜子。
此刻看著司馬青好似很喜歡的樣子,她便鬆了口氣。
他開心就好。
**
從古榕離開,一路往北,三人來到了天齊。
司馬青強烈要求要和酒月一起去吃鴛鴦糕。
梅無常瘋狂叫嚷著酒月還欠他一頓如意居。
酒月:“……”
酒月捂著荷包,一臉悲痛。
搞了半天,原來是衝著她來的!
最後酒月決定先帶司馬青去買鴛鴦糕,然後再一起陪著梅無常去如意居吃大餐!
梅無常很高興,屁顛屁顛地先去如意居訂席面了。
酒月便循著記憶去找那家茶樓。
司馬青抱著胳膊跟在她身側,很不經意地問起,“看你熟門熟路的,看來以前經常與無常一起去吃啊。”
酒月東看西看,下意識回道,“哪有,我們就一起去過一回。”
司馬青挑眉,又聽她說,“不過之前我好像經常給他買來著,他說他快吃吐了。”
司馬青似乎很好奇,“你很喜歡吃?”
“一般吧。”酒月冷不丁地想起之前那股泥巴味兒,表情有些扭曲,“之前挺喜歡的,後來就不喜歡了。”
司馬青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又問,“平王給你買過吧。”
酒月一驚,“你怎麼知道?!”
司馬青:“……”
司馬青微微一笑,“隨口一說而已。”
酒月正想跟他吐槽那次遭的罪,卻見他忽然步伐變大。
“我倒要嚐嚐這鴛鴦糕是個什麼鹹淡了。”他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然後獨自健步如飛。
酒月:“……”
酒月“誒”了一聲,三兩步追上開了疾跑的司馬青,糾正道,“鴛鴦糕如果不難吃的話,是甜的。”
司馬青步子一頓,有些疑惑,“那它難吃的時候呢?”
酒月蹙眉,“是泥巴味兒。”
司馬青:“……”
“真的!”酒月怕他不相信,趕緊將那次平王給她買鴛鴦糕的事情說了一遍,表情很是苦大仇深,“我當時差點以爲他給我喂毒藥了,簡直歹毒!”
司馬青表情微變,不知道在想什麼。
酒月發(fā)現他情緒好像忽然變得低沉了些,不由伸手戳他。
“你怎麼了?不想吃了嗎?”酒月有些遲疑,“沒準兒這次是甜的……來都來了,還是試試吧?”
司馬青又露出個淺笑。
“嗯。”
“那我去給你買。”酒月指著前方的茶樓,拍了拍自己的荷包,揚了揚下巴,“我請你。”
司馬青又被她逗笑,點點頭後,就看著她歡快地跑過去,沒一會兒又跑了出來,手裡拎著一袋油紙包,還額外捏著一塊糕點。
“你先嚐嘗看!”酒月朝他奔來,將那塊特意拿出來的鴛鴦糕餵給他。
司馬青嚐了一口,臉上沒什麼表情。
“如何?”
“……你也嚐嚐看。”他語氣深沉。
酒月心裡一跳,凝重地咬了一小口……一股清香甜味在嘴裡化開,比之前她跟梅無常一起來的那次還要好吃。
酒月擡眸,對上他帶著笑意的眼。
“甜嗎?”
“你不甜嗎?”
“我也甜。”
“我看你分明閒的很。”
“那你肯定看錯了。”
“……”
“你走那麼快做什麼?”
“我閒。”
“好吧好吧,我閒得很。”司馬青又追上她,態(tài)度誠懇,“對不起。”
酒月單手叉腰瞪著他,隨即又眼珠一轉,忽然道,“那你今晚不許黏著我!回你自己房裡睡!”
司馬青挑眉看她,片刻後點點頭。
酒月又歡歡喜喜地回去拉著他,“那我就大度地不跟你計較了!”
司馬青眼神深情得過分,然後來了一句,“你真善良。”
酒月:“……”
是錯覺嗎?
總感覺他在披著戀愛的皮,散發(fā)陰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