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酒月忙於公務期間,司馬青著手精進自己的廚藝。
特意去了御膳房學習後,司馬青回到東宮,努力了一天,做出來一道連喇叭都不吃的菜。
連翹:“……”
仇東方&梅無常:“……”
司馬青面不改色地吃完了,然後吐了一天一夜。
又過了兩天,梅無常勇敢又真誠地給出建議,“王夫,人有的時候,還是要接受不完美的自己?!?
仇東方&連翹:“……”
司馬青又吃了,噁心得兩天沒吃下東西。
三天後,仇東方視死如歸地伸出筷子……然後有些驚喜了,“王夫,感覺不錯了??!”
梅無常和狗都很喜歡吃。
司馬青終於鬆了口氣。
他做好酒月回宮的準備,時刻牢記菜譜,然後從天亮等到天黑,又從天黑等到天亮……三天過去,酒月的影子都沒見著。
這次連連翹都覺得奇怪了,“殿下這是不是也太忙了?”
她都快十幾天沒見著殿下了!
司馬青從她面前不經意地路過,客氣一笑,“咱們是不是住錯地方了?”
連翹一愣,又聽他幽幽地說:“這裡好像不是東宮,這是冷宮吧?!?
連翹:“……”
連翹嘴角抽了抽,都開始同情這個王夫了。
這纔剛成親,王夫就獨守空房半個月……現在看起來,離瘋好像也不遠了。
梅無常趕緊湊過來套近乎,“連翹妹子,你瞧他倆這樣下去,這東宮真成冷宮了,那多不好!你看,能不能幫幫忙?”
連翹很配合。
她也擔心自家殿下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於是司馬青立刻鑽進小廚房,精心準備了一頓飯,半個時辰後,連翹帶著東宮的希望出發了。
……
御書房中。
陪著閨女熬了幾個大夜的燕皇熬不動了。
“昭寧啊,朕覺得離過年好像還挺早的……”燕皇扭頭,看著十分專注的酒月,忍不住勸說,“要不然,你還是回去睡一覺吧?”
酒月扭頭,目光掃過燕皇頂著的兩個黑眼圈,有些心虛。
系統冒泡,“你仗著自己的身體好,虐待老人?!?
酒月:“……”
酒月嘴角抽了抽,看著另一堆已經處理完的摺子,她不由按了按眉心。
“父皇說的有道理,我把手上這本看完就回宮?!?
話是如此,但燕皇還是聽出了她語氣中的勉強。
“昭寧,你是不是對那個王夫很不滿意?”燕皇覺得不對勁。
他關切道:“那個王夫咱也不是非要招的,你若不樂意不必忍著,父皇有的是手段和力氣威脅他?!?
酒月:“……”
酒月聽得眼皮突突地跳,“父皇,沒有的事?!?
她純粹是還沒想好要怎麼面對司馬青罷了。
燕皇卻直覺她有事瞞著,“跟父皇說真話,司馬青是不是對你不敬了?”
“他怎麼敢?”酒月打起精神來露出個笑,“好了父皇,你別操心了,我可能就是單純地不習慣牀上多出個男人吧……”
燕皇狐疑地看著她,也不知信不信。
“那多弄幾個男人去你宮裡,你儘快適應,就習慣了?!彼嶙h道。
酒月:“……”
酒月簡直要給他跪了,“父皇看起來還精神得很,不如這堆摺子就……”
燕皇立馬伸了個懶腰,揣著手往外走。
“朕累壞了,朕要回去歇著了?!毖嗷拾逯樁⒅?,“你也給朕儘快回去歇著,明日再來,這是旨意!”
酒月失笑搖頭,跟著起身,跟著燕皇一前一後地離開。
外頭天氣陰沉沉的,冷風也越發肆虐,酒月不由伸了個懶腰,卻見前面連翹拎著食盒正往這邊來。
“殿下!”連翹高興地跑近,臉上的笑卻在看到酒月消瘦的臉後漸漸消失,“殿下,你怎麼累成這副模樣了?”
一想到自己在東宮吃得胖胖的,自家殿下卻在御書房沒日沒夜地累著,連翹都想哭了。
“殿下,你什麼時候回宮啊……這是王夫親手給你做的飯,你嚐嚐吧,東方他們和狗都吃過了,沒毒的。”連翹心疼地看著她。
酒月:“……”
酒月被她逗笑,擡頭便看到烏雲匯聚,她摸了摸連翹的臉,笑道,“回,咱們現在就回?!?
“真的嗎?!”連翹眼睛一亮,又高興地轉身,“太好了!殿下總算能回宮休息了……對了,王夫一直在等您呢!”
酒月一愣,又撇撇嘴,“我又沒求著他等。”
連翹趕緊道,“那當然了,都是王夫自願的……殿下不知道,你不回去的日子,咱們東宮都快成冷宮了?!?
“王夫就像冷宮裡瘋了的妃子,神出鬼沒的?!边B翹煞有介事地說,“連喇叭和鈴鐺都不敢在他面前叫,奴婢一個人待著都有些害怕?!?
總感覺王夫有種不懼生死的瘋感,連翹都不敢去惹他。
酒月:“……沒那麼恐怖吧?”
“真的!”連翹添油加醋地開始說。
在她嘴裡,司馬青已經成了一個大半夜起來唱歌跳舞還做毒藥逼著手下吃的瘋子了。
酒月想了想那畫面,然後嘴角一抽。
……可真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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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
自連翹離開,梅無常就蹲在牆頭上望風。
仇東方看著司馬青給喇叭梳毛,心情詭異。
“有人來了!”梅無常忽然說。
司馬青不由擡頭,看向門口的眼神隱含期待……然後看到視野裡冒出一張陌生的臉。
“東宮竟養了只犬,沒看出來,王夫爲了討殿下喜愛,真是用心了?!睂庡鷾\淺笑著。
司馬青:“……”
司馬青收起表情,低頭繼續看狗。
梅無常二人也繼續蹲房頂。
三人跟瞎了一樣。
被忽視個徹底的寧妃笑容微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