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暫時(shí)不能動手,但沈嬌嬌也不是個(gè)一直捱罵的主兒。
上下瞥了刀疤臉一眼,沈嬌嬌不屑,“我就算是寂寞,也不至於看中你這種貨色。”
“回家自己去做針線活吧。”
“長得醜不是你的錯(cuò),出來嚇人就是你不對了。”
“你說什麼!”刀疤臉暴怒,將桌子上的銀子拍的砰砰直響,“臭娘們不就是想要銀子嗎?爺有的是!擱這欲拒還迎的,幹什麼呢?”
“這價(jià)錢還不行?”
“哼。”沈嬌嬌冷哼,“我看你不只是又醜又賤又俗,還相當(dāng)?shù)母F。”
“百十兩銀子而已,就想來砸人?你這輩子,沒見過有錢人吧?”
沈嬌嬌也不指望他能認(rèn)出自己身上穿戴的金銀玉器,直接了當(dāng)?shù)貜膽阎刑统隽艘淮蜚y票,拍在了桌子上。
“在我面前拍桌子,你可還不夠格。”
看著桌子上厚厚一打銀票,刀疤臉等人看的目瞪口呆。
這……這姑娘大晚上一個(gè)人在十里鋪酒樓待著,身邊也沒有帶任何丫鬟小廝,所有人都以爲(wèi)她是個(gè)可以隨便拿捏玩弄的,卻沒想到她竟然這麼有錢!
“她到底是什麼人!”
“那銀票一張就是五百兩,那麼厚厚一打,得有多少錢啊?”
“帶著那麼多錢,她也不怕被搶?”
“那麼多錢,你們說咱們分分,每人能拿多少啊?”
衆(zhòng)人說著,盯著銀票的眼睛漸漸火熱了起來。
哪怕每人只能分一千兩,那也是他們幾輩子都賺不來的錢。
拿著那麼多錢,哪怕從此浪跡天涯,那也值了。
想到這裡,衆(zhòng)人互相對視一眼,試探著,“人無橫財(cái)不富,馬無夜草不肥,兄弟們,幹他一票?”
“咱們把錢分一分,這一輩子都不用發(fā)愁了。”
“還有這娘們,殺了可惜,咱們正好一起爽一爽。”
衆(zhòng)人說著,慢慢起身,向著沈嬌嬌這邊圍攏過來。
暗處的羌歌看了高興,心中暗自期待刀疤臉等人快點(diǎn)動手,也省的他們費(fèi)事了。
可這刀疤臉等人本就是烏合之衆(zhòng),雖然心裡下定了決心要掠人奪財(cái),可誰都不願(yuàn)意先下手。
你推搡著我,我推搡著你的,都等著對方先動手,自己好吃現(xiàn)成。
沈嬌嬌瞥了眼他們又慫又貪的樣子,冷笑,“我既然敢把這麼多銀票帶在身上,就一定有保護(hù)這銀票的能力。”
“我勸你們,不要自尋死路。”
“敢動我一根手指,我叫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順便你們的家人也將死無葬身之地。”
看沈嬌嬌風(fēng)輕雲(yún)淡不疾不徐的樣子,又聽見她的威脅,人羣中有幾個(gè)膽子小的終於支撐不住了,“我……我家裡有事。”
推脫了一句,便快速離開了酒樓。
有人開了口子,剩下的人也都陸續(xù)離開,只剩下刀疤臉和他一行的三個(gè)同伴還在原地踟躕猶豫。
他們猶豫,花且歡可按耐不住。
罵了一聲廢物,她也不指望刀疤臉等人能夠動手了。
“給我上!”
花且歡的聲音響起,侍衛(wèi)們立刻從包間裡衝了出去,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沈嬌嬌。
沈嬌嬌還沒怎麼著,卻將刀疤臉等人嚇了一跳。
“這,這些都是什麼人?”
“不知道啊,他們想幹什麼?搶錢嗎?”
“我看不是,看他們那殺氣騰騰的樣子,估計(jì)是殺人。”
“嘖,那麼漂亮的美人,殺了可惜了。”刀疤臉還在異想天開地垂涎沈嬌嬌的美貌。
“咱們靠邊躲躲,說不定一會還能撿到便宜呢。”旁邊人推了他一下。
“你是說……”刀疤臉看著沈嬌嬌絕美的側(cè)臉,又開始想入非非。
“想什麼呢,這幫人可能不圖財(cái),說不定那沓銀票,到最後還是落到咱們手上呢。”
幾人說著,往牆邊角落躲去。
而一直默默坐著的沈嬌嬌也終於動作。
眼見著侍衛(wèi)們逐漸逼近,沈嬌嬌伸手一彈,將桌子上的酒杯彈到了領(lǐng)頭侍衛(wèi)的手腕上。
手腕一痛,長劍脫手。
沈嬌嬌腳尖一接一勾,長劍乖乖地落在了她的手上。
在羌巡還沒來得及動作的時(shí)刻,沈嬌嬌已經(jīng)與侍衛(wèi)們打作一團(tuán)。
“她,她會武功?”看著沈嬌嬌靈巧的身影,羌巡大爲(wèi)震驚。
“嗯。”玉兒說著,也抽出長劍,縱身來到了沈嬌嬌身邊,“我來助你!”
“不,你去包廂看看,看羌歌在不在裡面!”曉得玉兒不是這幫侍衛(wèi)的對手,沈嬌嬌讓她去包廂看看。
“嗯。”聽了沈嬌嬌的指示,玉兒連忙跑到包廂看了一眼,然後跑了出來,“沒有,她不在裡面!”
一邊跟侍衛(wèi)們對招,沈嬌嬌順便看向了衝過來的羌巡,“羌歌應(yīng)該就在附近,您帶人搜一下。”
“那你。”羌巡有些擔(dān)心沈嬌嬌這邊。
“伯父,我沒問題的。”
看沈嬌嬌遊刃有餘的樣子,羌巡終於點(diǎn)頭,“好,我?guī)巳ジ浇选!?
看這一波又一波的人馬,刀疤臉等人看的目瞪口呆,“她,她到底是什麼人?”
“她武功怎麼會這麼厲害?”
“快,還是快走吧,這女人,咱們得罪不起。”
“可……”刀疤臉還有些猶豫。
“你不走我們走!”幾人說著,連忙竄離了酒樓,只留下刀疤臉猶猶豫豫地不捨得離開。
玉兒在沈嬌嬌那裡插不上手,一瞥眼就看見了刀疤。
想起他剛纔對沈嬌嬌,嘴裡不乾不淨(jìng)的樣子,她心裡來氣,“你算個(gè)什麼東西,也敢跟嬌嬌姐那麼說話!”
說著,提劍割了他的舌頭和那玩意。
“啊!”刀疤臉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便大叫一聲,暈死了過去。
“哼,活該!”玉兒說著,跟羌巡一起下樓搜索羌歌的蹤跡。
而沈嬌嬌這邊也迅速地結(jié)束了戰(zhàn)鬥。
留下最後一個(gè)活口,沈嬌嬌長劍抵住他的喉嚨,“說,你們是誰的人?”
“羌歌在哪裡?”
“說出實(shí)情我放了你,桌子上有一萬兩銀票,也是你的。”
“你大可以天涯海角,好好去過你自己的日子。”
周圍都是同伴們冰冷的屍體,聽著沈嬌嬌的話,看著對面桌子上厚厚的一打銀票,侍衛(wèi)似乎有些動心。
“你真的會放過我?”
“當(dāng)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