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瘋了!不知道這有多危險嗎!
她到底隱瞞了多少事情!
在普天蓋地的“認(rèn)輸”聲中,一個身穿黑衣,削瘦單薄的身影緩緩走出,臉上的黑布讓所有人都驚了一下。
“是他!”
“刺客!”
“她怎麼可能是刺客!”
衆(zhòng)人看向擂臺,雖然她身形跟刺客非常相似,也帶著刺客標(biāo)誌性的面巾,但是明顯可以看出是個女人。
刺客怎麼可能是女人!
這簡直是對刺客的羞辱!
“武癡!打死她!”
“給她點(diǎn)教訓(xùn)看看!”
“毒行門好大的膽子,竟敢找女人假扮刺客!”
“刺客當(dāng)初才十二歲,就能挑翻全場,她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冒充刺客!”
“刺客六年連勝的時候,她還在家裡繡花呢吧?”
“刺客?”毒行門衆(zhòng)人正要去追任刑,聽到這個名字瞬間走出房門圍到欄桿旁,像其他人一樣,伸長脖子看向擂臺。
瘋了!
真是瘋了!
那哪是刺客?分明就是沈嬌嬌!
她怎麼這麼不自量力!武癡是什麼人?恐怕一拳就能把她打死!
毒行教衆(zhòng)人焦急地看著,聽著四面八方傳來的罵聲,心裡恨不得將沈嬌嬌從擂臺上揪下來。
這女人,又想幹什麼!
看著沈嬌嬌的背影,任刑呆立在原地,心裡的火滕地一下就起來了。
竟然敢假冒刺客!這女人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她哪來的這麼大膽子!
“武癡,雖然她身材不錯,但你可不能憐香惜玉??!”
“武癡!給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一點(diǎn)教訓(xùn)!”
“敢冒充刺客,打死她!”
震耳欲聾的怒吼聲,武癡並沒有在意。
看著沈嬌嬌靜靜站立的動作,他的眼中甚至有些驚豔。
看似隨意的動作,竟然一絲破綻都沒有!
難道,她真是......刺客?
想到這個可能,武癡一向平靜的血液瞬間便沸騰了。
六年前,當(dāng)?shù)谝淮慰吹酱炭偷纳硎謺r,他就徹底被那個十二歲的天才少年震驚了。
從那以後,他每天練功的動力,就是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站在這個擂臺上,跟刺客進(jìn)行一次公平對決。
只可惜,他站在擂臺上的那一年,恰好也是刺客隱退的那一年。
從哪以後,每年他都參加比武大會。
三年了,難道今天就要達(dá)成曾經(jīng)的心願了嗎?
興奮和雀躍讓這個大塊頭的眼神更加銳利,在衆(zhòng)人歡呼和謾罵交織的聲音中,他動了。
重劍向著女人的纖腰狠狠地劈去,傅倦手中的茶杯驟然碎裂。
“手沒事吧,怎麼了?”葉子逍連忙湊上來查看,生怕這位王爺在自己的地盤出事。
“停下來?!蹦腥说椭曇衾淅涞馈?
“啊?”
“比武,停下來。”死死地盯著著擂臺上消瘦的女人,傅倦沒有發(fā)現(xiàn),茶杯碎片已經(jīng)刺入手指,流出了鮮血。
看著他反常的樣子,又看了眼擂臺上兇險萬分的女人,葉子逍咬了咬牙,伸手給自己的父親打手勢。
沒想到葉開天看得入迷,根本沒注意到他的動作。
見沈嬌嬌又貼著劍刃驚險地躲過了一劍,傅倦心裡一緊,猛地站了起來,飛身從二樓一躍而下。
沈嬌嬌一邊躲避著武癡凌厲的攻勢,一邊聚精會神地尋找破綻。
就是這!
就在她找到破綻的一瞬間,視線掃過空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怎麼在這?
一愣神的功夫,忽然頸邊傳來了一陣銳利的寒風(fēng),心裡一緊,立刻閃身避開。
空氣中,一縷青絲緩緩而落。
看著緩緩落下的青絲,傅倦的心臟像是被揪緊了似的,呼吸都險些停止。
人羣密密麻麻,傅倦根本沒有找到下腳的地方,情急之下,踩著衆(zhòng)人的肩膀,便直直衝向擂臺。
他來做什麼!
沈嬌嬌心裡著急,手上的動作便快了些。
在傅倦蹬上擂臺的電光火石之間,沈嬌嬌的劍動了。
長劍穿過凌厲的劍光,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架在了武癡的脖子上。
剛纔還炙熱呼喊的看客們,瞬間便安靜了下來。
發(fā)生了什麼?
剛纔還被逼的步步閃躲的嬌柔女子,只用了一劍,便打敗了武癡!
武癡的塊頭很大,沈嬌嬌伸著長劍才堪堪夠到武癡的脖頸,但這也更讓人感覺到震撼。
“艸,她做了什麼?”
“她的腰都比不上武癡的胳膊粗!”
“這個招數(shù)......好熟悉......她真是刺客!”
衆(zhòng)人倒吸一口涼氣,直勾勾地盯著沈嬌嬌,回想著剛纔的場面。
確實(shí),要麼不出手,一出手便是絕殺,刺客也是這樣。
“刺客真是個女的!”人羣中有人震驚地大喊,滿臉地不敢相信。
“別說,當(dāng)時刺客的身形確實(shí)比同齡男孩瘦小......”
“她是哪裡來的怪物,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十二歲就能挑翻比武大會?”
“何止是挑翻,刺客可是連挑六年......”
衆(zhòng)人崩潰地揪著頭髮,被這爆炸性的消息整的頭皮發(fā)麻,整個會場鬧哄哄亂成一團(tuán)。
毒行教衆(zhòng)人大張著嘴巴,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又激動又興奮地大喊,“師弟,你看見了嗎?掌門是刺客!”
“臥槽,你也看見了,我不是做夢?”
“她那個嬌滴滴的講究樣子,怎麼可能是刺客?”有人依舊回不過神來。
“這還有假?除了刺客,還有誰能一劍擊敗武癡?”
幾人一邊說著,一邊推開了圍在欄桿處張望的看客,火急火燎地往樓下擂臺趕去。
剛下了樓沒走幾步,便看見任刑提著劍站在擂臺不遠(yuǎn)處,神色震驚地長大了嘴巴。
他看著擂臺上提著長劍靜靜站立著的女子,心裡一陣顫慄,她竟然真的是刺客!
那個絕世天才?
那個從十二歲起,連續(xù)六年獨(dú)佔(zhàn)鰲頭的少年?
而就在不久前,他竟然還罵刺客是瘋子!
想到這,任刑後脊一陣發(fā)涼,感覺到了後怕。
思緒被毒行教的師弟們激動地打斷,“師兄,掌門是刺客!”衆(zhòng)人對著任刑興高采烈地大喊。
看著師兄弟高興的樣子,任刑也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惡氣,“咱們毒行教有救了!”
一邊歡呼著,毒行教衆(zhòng)人一邊衝向了擂臺,想要將沈嬌嬌舉起來拋到空中。
還沒等碰到沈嬌嬌,便被一個冷頭冷臉的男人用眼神逼退。
傅倦邁開長腿,一步步逼近沈嬌嬌。
沈嬌嬌卻收劍,走向神情激動像孩子般手足無措的武癡“承讓。”
“沒,沒有讓。”武癡激動地連連擺手,“這三年,我一直在等您回來,今日能在擂臺上跟刺客交手,是我天大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