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藉著傅回給她的信息,沈嬌嬌開始想方設法地接近傅倦。
知道傅倦在一個偏僻的地方有個小院,總時不時過去住兩天,享受清靜的田園生活。
沈嬌嬌便把他旁邊的院子買了過來,暫時先不去接近,低頭不見擡頭見地,先混個臉熟再說。
另一方面,沈嬌嬌也開始好奇那個神秘男人是誰。
心裡總忍不住懷疑他跟皇室有關,於是,沈嬌嬌便想再進宮裡一次,去查探一下事情到底如何。
不過,上次自己進宮有內應幫忙,這次只能憑著自己的實力了。
於是,沈嬌嬌便看中了天下第一神醫的比賽。
她對天下第一神醫的名頭倒是不感興趣,只是如果自己能夠得到第一名,就可以進宮成爲御醫。
沒經過什麼波瀾,沈嬌嬌迅速贏得了這個比賽,作爲藥王谷傳人,這對她並沒有絲毫難度。
就在她以爲,自己可以順順利利地進入皇宮,查探情況的時候,忽然,一隊官兵說她是什麼犯人,要來捉拿她。
幸好比賽的裁判,太醫令安有傑敬佩她的醫術,收留了她一段時間,這才又逃過一劫。
“你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我勸你不要耍花招。”安府外面的樹林裡,神秘人警告沈嬌嬌。
沈嬌嬌尷尬一笑,“我只是去玩一玩而已……”
“那現在玩完了嗎?可以做正事了嗎?”
“當然。”沈嬌嬌點了點頭,最後又爲自己爭取了一下,“那我這個任務,總要有時間限制的吧?”
“難不成真讓我去當一輩子王妃?”說著,沈嬌嬌忽然笑了,“那也太便宜我了不是?”
沉默片刻,傅回思量了一下沈嬌嬌的話,於是點了點頭,同意了她的意見,“三年,三年後,我可以還你自由。”
“三年?”沈嬌嬌大吃一驚,這不就是賣身契嗎?
還是不給錢的那種……
“怎麼,嫌短?”傅回說著,涼涼地笑了一下,“你有個叫唐柔的朋友,似乎長得也不錯,或許……”
“三年就三年。”聽眼前的神秘人竟然知道唐柔的名字,沈嬌嬌不敢繼續討價還價,“那一言爲定,就三年!”
“嗯。”
就這麼著,沈嬌嬌一分錢沒收,把自己給賣出去了。
關鍵人家傅倦還未必肯收……
沈嬌嬌唉聲嘆氣的,別提多痛苦了。
“嬌嬌姐,你最近是怎麼了?”看沈嬌嬌整天皺著眉頭,唐柔忍不住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跟唐柔,沈嬌嬌也就不隱瞞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地說了個遍。
“什麼?!”唐柔一聽就急了,“他們是什麼人,我去喊我哥!咱們去殺了她!”
沈嬌嬌搖頭,“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總之能力挺大的。不像是一般人。”
說著,她好像想起了什麼,從自己懷中,把畫好的東西交給了她,“這是那黑衣人劍上的花紋,你有時間的話,幫我查一查,看他們到底是什麼來頭。”
“嗯。”將東西收好,唐柔看向沈嬌嬌,“嬌嬌姐,你真的要去當什麼王妃?”
嘆了口氣,沈嬌嬌起身伸了個懶腰,“沒辦法,敵人在暗我在明,先這麼著吧。”
“反正那王爺也未必看得上我,我再努力,人家看不上,我有什麼法子?”
沈嬌嬌打定了主意出工不出力,心想著只要那逍遙王看不上他,那也就怨不得她了。
神秘人再不講理,也不可能讓她去逼婚吧……
看沈嬌嬌豁達的樣子,唐柔心裡卻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嬌嬌姐這麼好看,那王爺真能對她無動於衷?
果然,唐柔的想法應驗了。
一開始,傅倦只是每個月偶爾來小院一次,後來不知道怎麼著,來小院的頻率越來越高。
沈嬌嬌都開始懷疑,這個王爺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王府那麼大,您回您自己的王府住著不行嗎?喜歡受虐還是怎麼地,爲什麼非要來這麼個小破院子裡轉悠?
買了點米麪,沈嬌嬌想起這事都恨不得翻白眼,因爲傅倦天天在這裡住著,沈嬌嬌爲了向神秘人展示自己已經盡力了,不得不也跟著縮在這麼個小地方。
每天跟放羊似的,時不時地往隔壁王爺那邊湊,一副垂涎別人美色的樣子……
這簡直是對她的精神折磨。
聽著身後虛浮無力的腳步聲,沈嬌嬌苦笑,她這幅農家孤女的樣子,還真是招人惦記。
她才搬來這裡多久,這附近的小混混就皮癢了。
最近一段時日,他們遇見她,總時不時地言語調戲幾句。
今天更是離譜,竟然敢跟蹤她!
看來她還真是演過頭了,讓這些小混混真的誤會她好欺負……
天色漸漸沉了,不遠處就是一個窄巷,是她回家的必經之路。
想必,他們就是準備在那個巷子裡動手。
沈嬌嬌冷哼一聲,彷彿絲毫不覺似的,依舊慢慢悠悠地往前走。
既然他們找死,那她就不客氣了!
剛一走進巷子,沈嬌嬌便聽見身後凌亂而又迫不及待地腳步聲。
在這昏暗的巷子裡,沈嬌嬌拔下了自己頭上的簪子,剛準備動作,忽然聽見身後傳來啊的一聲,然後便是幾聲悶響。
回頭一看,窄巷外,萬丈霞光下。
一個俊逸非常的男人,正跨過倒了一地的混混,向著自己走過來。
他走進了窄巷,來到了她的身邊。
在這窄巷裡,霞光透不進來,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輪廓,只能聽見他低沉好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你沒事吧?”
沈嬌嬌搖了搖頭,“沒事。”
“多謝公子。”
沈嬌嬌謹記自己的人設,一副柔弱的樣子,好似真的被嚇到似的。
“嗯。”傅倦淡淡點頭,和她一起出了窄巷纔看見她手上的髮釵。
“呵。”他忍不住低笑了一聲,“你覺得那東西有用?”
“啊?”沈嬌嬌愣了一下,才明白他什麼意思。
心裡暗暗地吐槽:當然有用,就憑這簪子,她能讓那幫混混全都斷氣。
不過依著人設,她還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將簪子插在了自己的發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