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傅倦和沈嬌嬌同時轉頭去看。
一個衣著樸素面容清秀的姑娘映入眼簾。
彷彿沒感覺到傅倦與沈嬌嬌之間的暗涌似的,喬可兒高興地歡呼,“真的是您!這麼巧?”
沈嬌嬌想要掙開自己的手腕,但傅倦卻始終死死地攥著。
他皺著眉,見喬可兒還想說些什麼,直截了當地開口,“藥王穀神醫是嗎?三日後。”
“啊?”喬可兒沒反應過來傅倦的話,有些發愣。
傅倦沒有接話。
喬可兒隨即反應了過來,“哦哦,是那件事,王爺您還記著呢。”
“多謝王爺!”
瞥了眼傅倦死死攥著沈嬌嬌手腕的大手,喬可兒心中微微失落,但隨即識相地道別,“那就不打擾了,三日後再見。”
說完,有些落寞地離開。
看著喬可兒離開的背影,沈嬌嬌有些好奇,“你們找藥王谷幹什麼?”
傅倦仍舊是不說話。
沈嬌嬌嘆了口氣,“王爺您什麼話都不說,小人很難猜測您的想法。”
“要不然您放了我先,您先想,想明白了再來跟小人說,可以嗎?”
聽著她一口一個您,一口一個王爺,傅倦皺了皺眉,直覺不喜歡。
“叫我傅倦。”
“啊?”沈嬌嬌愣了一下,有些無語,“王爺,您是王爺,直呼其名可是犯忌諱的。”
“我允許你這麼叫,你必須這麼叫。”傅倦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女人,命令道:“就現在,叫。”
沈嬌嬌翻了個白眼,“叫了你就不煩我?”
“先叫。”傅倦步步緊逼毫不遲疑。
“傅倦。”
“再叫。”
“傅倦。”
“再叫。”
“傅倦,傅倦,傅倦,傅倦……”沈嬌嬌一連叫了好幾聲,才挑眉問他,“可以了嗎?傅倦?”
點了點頭,傅倦勉強認可了她的表現。
“能鬆開了嗎?”沈嬌嬌動了動自己被緊緊箍著的手腕,手腕的邊緣已經明顯泛紅,“王爺,您手勁很大,疼。”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手腕上的力道被再次加深。
“你不乖,都說了不許再叫王爺。”
沈嬌嬌這次真被他弄毛了,她猛地一腳踢過去,隨即另一隻手腕一翻,劈手就是一個耳光。
腳上的力道被他輕鬆化解,耳光他卻絲毫沒躲,硬生生地捱了了一下。
沈嬌嬌正是生氣的時候,這一下打得不輕,傅倦臉上幾乎立刻就多了個紅印。
但他仍是直勾勾盯著她,重複道:“叫我傅倦。”
“你有病。”
“叫我傅倦。”
“皇宮裡的太醫沒告訴過你?”
“叫我傅倦。”
“你到底想幹什麼!”
“叫我傅倦。”
“叫叫叫叫叫叫,叫你個鬼!”沈嬌嬌被他弄得煩了,劈手又是一耳光過去,他依舊不閃不躲。
就在手掌即將碰到他俊臉的一瞬間,沈嬌嬌硬生生地停了下來,有些泄氣地放下了手,“之前怎麼沒發現你有這毛病?”
“不就是想聽嗎?我叫!”
沈嬌嬌有氣無力地又叫了幾聲傅倦,然後看向男人,“可以了嗎?滿意了嗎?可以放手了嗎?”
“我疼。”
我疼兩個字說完,沈嬌嬌甚至感覺有些委屈。
她招誰惹誰了?
聽見她的話,傅倦低頭看向了手掌中握著的纖細手腕。
被自己手掌緊握的地方很明顯地有一圈紅印子,就好像……鐐銬一樣。
這個認知讓傅倦忍不住覺得自己恐怕是真的有病了,但即使如此,他還是心情好了很多。
將手上的勁道鬆了鬆,傅倦拉著沈嬌嬌便走。
沈嬌嬌掙扎了兩下,然後便放棄了,“傅倦,說好了你得放開我。”
“嬌嬌,我剛剛可沒同意。”傅倦低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直到我弄明白自己的想法之前,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憑什麼!我又不是犯人!”聽了這話,沈嬌嬌立刻急了,“你是王爺,你又不是土匪!”
“你可以試試。”
“如果牢房可以讓你老實,我陪你一起去。”
看著傅倦篤定的眼神,沈嬌嬌不吱聲了。
她有把柄握在他手裡。
私鹽的事兒他可是知道的,萬一把他惹急了……
“十天,傅倦,我給你十天時間,十天之後哪怕你要把我送進牢房,我也不會再屈服了。”
沈嬌嬌也變了臉色,篤定地看向傅倦。
她時間不多,沒工夫跟他瞎耗。
“一個月。”
“十五天。”
“二十天。”
“十八天。”
“好。”
傅倦答應了之後,拽著沈嬌嬌便走。
“你幹嘛?大庭廣衆的你別總拉著我。”沈嬌嬌一邊掰著傅倦的手指,一邊抗拒著他的動作。
“這十八天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當然要跟我在一起。”傅倦理直氣壯地回頭看她,“不要再反抗,否則,我會當做你是在欲擒故縱。”
“傅倦,你是真有病。”
沈嬌嬌話音剛落,便感覺腰間一緊,眼前天旋地轉,等她回過神,已經被傅倦大庭廣衆地抱了起來。
“你,你放我下來!”
“這麼多人看著呢!”
“傅倦!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看著她著急而又尷尬的可愛樣子,傅倦眸色一深,“再說話我會忍不住吻你。”
“你......”看著傅倦真的不像開玩笑,沈嬌嬌咬著牙閉上了嘴巴,一巴掌將傅倦的俊臉推到了一邊。
另一個巴掌,則捂住了自己精緻的小臉。
老天爺,她到底是做了什麼孽!
爲什麼要讓她這麼丟人!
沈嬌嬌低著頭用手擋著,將臉埋進傅倦的胸口,小聲無奈地催促:“快走快走快走!”
低頭看了眼自己懷中難得可愛的女人,又看了眼不遠處那雙含情的桃花眼,傅倦勾脣挑釁一笑,抱著沈嬌嬌進了馬車。
看著馬車漸漸離開,衆人這纔敢小聲議論。
“剛纔那個……是逍遙王?我沒看錯吧?”
“逍遙王懷中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貴女們氣急敗壞,想知道到底是誰勾引了她們的夢中情人。
“是不是那個畫鬼?”有人小聲地嘟囔了一聲,隨即便遭到了認同。
“是,就是她!她穿的那身衣服我認得!”
“真是不要臉,就是她導致逍遙王和逍遙王妃和離的吧?”
“切,真是個狐媚子!逍遙王妃雖然是個草包,但人家這三年來老老實實不作妖,比這個畫鬼可強多了!”
看到逍遙王被其他女人搶走了,衆人又開始可憐起那個不知名的逍遙王妃。
渾然不記得,曾經的逍遙王妃,也是被她們這麼挑剔諷刺,被她們說成了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