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的話,讓白霜跟宋沉煙心裡堵的難受。
特別是白霜,她自認(rèn)爲(wèi)跟傅倦青梅竹馬,怎麼都比沈嬌嬌來的名正言順。
憑什麼逍遙王妃只能是沈嬌嬌,不能是她!
看著福伯,她橫眉倒豎咬牙切齒,“記住你今天的話!”
“以後本姑娘成了逍遙王妃,你第一個滾蛋!”
福伯被白霜氣的直哆嗦。
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人?
別人家夫人剛離世,就迫不及待地跑上門宣示主權(quán)。
這猴急的樣子,別說這輩子,下輩子王爺也看不上她!
他正待說話,一擡眼卻看見了一個姑娘。
那姑娘穿著樸素,但走路的姿態(tài)教養(yǎng),明顯不是普通姑娘的樣子。
宮裡來的!
想到這裡,福伯連忙瞪了白霜一眼,“姑娘想等就等,請別這麼麼聒噪,驚擾了客人。”
說完,快步迎到紅纓面前,低聲詢問,“姑娘,宮裡來的?”
疑惑地看了眼宋沉煙跟白霜,紅纓點頭,“聽說王爺從王妃跳崖後就病倒了,老佛爺這兩天擔(dān)心的茶飯不思,特地讓我來瞧瞧。”
“這……”福伯有些爲(wèi)難。
“我就看一眼,也好回去覆命令,放心,不會打擾王爺。”
“不是這個意思。”福伯連忙解釋,“王爺不在王府。”
“哦?”紅纓驚訝,“王爺不是病了,怎麼不在王府養(yǎng)病?”
“王爺現(xiàn)在哪裡,福伯可否帶我一見?”
“見不到王爺,我可沒法子跟老佛爺交差。”
“王爺……”福伯正準(zhǔn)備說話,卻被白霜驟然打斷。
“好啊你,口口聲聲只有沈嬌嬌一個王妃,現(xiàn)在卻又對其他女人獻(xiàn)殷勤,李有福,我看你心思大的很啊!”
白霜上下掃了眼紅纓,冷哼一聲,“瞧這打扮,也不是什麼大家小姐吧?”
“李有福,把我們都打發(fā)走,好讓這野丫頭上位?”
“你好大的膽子?你跟她是什麼關(guān)係?竟然這麼幫她!”
見福伯跟紅纓的臉色同時難看了起來,白霜還以爲(wèi)自己猜中了。
她看向福伯,腦洞大開,“她該不會是你女兒吧?你妄想攆走我們,好讓你的女兒上位?”
“也不知道照照鏡子,看看你們是什麼東西,也配……”
“閉嘴!”福伯忍無可忍,指揮著門房,“快,把這個瘋女人攆走,別讓她胡說八道了!”
紅纓可是老佛爺身邊兒的人,那能隨便得罪嗎?
若是由著白霜胡說八道,人家皇宮裡還以爲(wèi)逍遙王府沒規(guī)矩,王爺不會調(diào)教下人,管家也死了呢!
“誰敢動我!”
白霜見門房過來,怒斥一聲,“我看你們都不想活了是吧?”
“敢動我一下試試!看王爺不剝了你們的皮!”
她這麼信誓旦旦地擡出來傅倦,門房們倒真有點忌憚,紛紛求助地看向福伯。
福伯也有些難辦。
畢竟這個白霜之前來找過王爺幾次,王爺也真的出來見過她。
一般情況下,王爺是不會見其他女眷的,既然見她,就說明她與其他姑娘還真有些不同。
但再怎麼不同,福伯相信,王爺對這姑娘絕沒有男女之情。
即便王爺在此,也絕不會容忍她如此撒野!
想到這裡,福伯下定了決心,“把她攆走,王爺問起的話,我來負(fù)責(zé)!”
聽到福伯這話,衆(zhòng)人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就要動手將白霜帶走。
宋沉煙在一旁靜靜地站著,暗暗偷笑。
這個白霜,真是不長腦子。
哪怕不知道紅纓是老佛爺身邊的人,也該知道能令王府管家如此恭敬應(yīng)對的,絕不會是什麼可以隨意謾罵侮辱的人。
現(xiàn)在好了,被攆走都是輕的。
萬一紅纓氣不過在老佛爺面前上兩滴眼藥,白家可就都得跟著她遭殃。
當(dāng)然,這些都跟她沒什麼關(guān)係。
她啊,就靜靜看戲,只等著漁翁得利就可以。
眼見著白霜要被拉走,紅纓卻及時阻止,“福伯,讓我跟這位……”
“白墨亭的孫女,白小姐。”福伯連忙介紹。
“白墨亭的孫女?!”紅纓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
她細(xì)緻地打量著眼前的白霜,心裡暗暗思量。
眼前這姑娘是白墨亭的孫女,那豈不就是雁回公主的……
想到這裡,紅纓連忙擡手,讓門房們鬆開了白霜。
這一舉動不僅宋沉煙福伯等人愣了,就連白霜本人,也都愣在了原地。
但她隨即瞭然,“說中了你的痛處了是不是?”
看著紅纓身上樸素的衣裳,白霜冷笑,“我告訴你,有我白霜在,你休想靠近倦哥哥!”
紅纓搖頭,將自己說的謙卑,“白小姐放心,我從未想過……也不配想……”
“那你巴巴地跑過來幹什麼?”白霜不信。
見她實在不信,紅纓只能拿出自己懷裡的令牌,說的話讓白霜腿肚子直哆嗦,“宮裡擔(dān)心王爺,所以……”
紅纓的話並沒有明說,但白霜看著她手裡的令牌,又聽她說什麼宮裡,此刻就算是再傻也明白了。
“我……我……”白霜知道自己闖了大禍,立刻手忙腳亂地就想磕頭請罪,心裡暗恨自己嘴賤,就知道胡說八道得罪人。
紅纓連忙退了一步,將白霜扶起來。
雖然白霜的身份還沒被皇室承認(rèn),可她畢竟是皇室血脈。
紅纓再怎麼氣她胡說八道,也不能受她跪拜,不能亂了規(guī)矩。
只是……爲(wèi)了老佛爺,有句話她還是得說,“白小姐,奴婢勸你,不要對王爺有那種心思。”
“什麼意思?!”白霜猛地擡頭看向紅纓,心裡覺得疑惑,怎麼這個宮女也惦記著傅倦?
可看她的樣子,不像啊……
想到她剛剛說自己不配什麼的,白霜的臉色一下子僵住,“你的意思是,我……也不配?”
見她震驚的眼神,紅纓心裡暗暗嘆氣,“在這天底下,只有別人配不上白小姐,沒有白小姐配不上別人。”
“只是……不能罷了。”
“白小姐,你跟王爺不會有結(jié)果。”
“你什麼意思……”紅纓的話,讓她驟然想起母親對她的阻止。
也是一模一樣的阻止,只是說不能,卻不說爲(wèi)什麼不能。
只可惜,白霜想問,紅纓卻不再說話。
回頭問了福伯,知道了傅倦的去處之後,瞥了眼一旁看戲的宋沉煙,便徑直離開。
坐上小轎,紅纓暗自憂心。
沒想到,白小姐竟然喜歡上了王爺……這怎麼可以?
他們可是……兄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