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徐清清從裡面端著菜走了出來,繫著圍裙,筆挺的軍服襯衫,綠色的軍褲,襯衣袖子擼了起來,露出一截蓮藕似的小臂,頭髮利落的盤在腦後。五年的歲月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絲毫的痕跡,她仍舊明豔美麗。
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脣角微微勾起,大大方方的朝著我笑。笑得我的心疼得不能自已,我的小妖精,她終究還是沒有等我。
“辛苦了清清,需要幫忙嗎?”陸文方很體貼的詢問。
“不用,馬上就好了”。徐清清也答得很自然。
看她放下菜重新回到廚房,我實在忍不了了,跟著她走了進去,一把把她抵在門上,不顧她的推搡,脣重重的壓了下去。我不管她現(xiàn)在是誰的媳婦兒,我不管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了什麼樣的生活,即使得罪全世界,我也要把她搶回來。
她的抵抗只持續(xù)了幾秒鐘的時間,手臂就勾上了我的脖子,那微微顫動的睫毛,近在咫尺。我閉上眼睛,那柔軟的脣,那微微發(fā)甜的木蘭花香氣,瞬間把我?guī)Щ氐轿迥昵埃輳肺覀儚膩頉]有分開過。
背後傳來一個驚恐的女聲,“你們……這是……什麼情況……”。
徐清清鬆開我的脣,看向我身後,“嫂子,你做你的飯,不用管我們”,我還沒搞清楚狀況,她香甜的脣又回到原位。我的大腦已經(jīng)沒有空間思考了,滿腦子都是懷裡這個讓我捉摸不透小妖精。
許久,直到又聽見黎少華的大嗓門,“誒呦,我去,方盈,閉眼”。
徐清清笑著推開我,“別緊張,我親了你,但不代表什麼”,她留下輕飄飄的一句,朝我背後不好意思的擺擺手,轉(zhuǎn)身就走了。
回過頭,身後站著一個年輕的女人,正滿臉驚訝的看著我。再看看眼前,黎少華正捂著那個小姑娘的眼睛,“你們兩口子要點臉不行嗎?這還有孩子呢”,說著把小姑娘的眼一鬆,提著腋下往我懷裡一塞,“這是你閨女,蘇方盈,也是我?guī)珠|女。跟我比跟你親,你可不帶吃醋的”。
小姑娘眨巴著大眼睛看我,“爸爸?”隨即哇的一聲哭了,拉著我的手往廚房外邊走,邊走邊喊,“哥哥,哥哥快來”。
方脈,哦不,蘇方脈顛顛的跑過來。蘇方盈哭得更厲害了,“哥哥,我們有爸爸了,是真的爸爸,是活的,可以親媽媽的爸爸”。
一屋子人都笑噴了,尤其是黎少華,笑完了還不忘調(diào)侃,“你們兩口子以後注意點,把我?guī)珠|女教壞了,我可跟你們沒完”。
徐清清收住笑,轉(zhuǎn)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懷裡的孩子,“誰跟他兩口子,我跟他又不熟”。
“不熟就那樣,徐小爺,你跟我裝個什麼勁呢?全軍區(qū)誰不知道,你是出了名的各色,男同志離你近點你都不樂意。完事你倆那樣,你說不熟?”黎少華無奈的搖搖頭,“算了,你高興就行。沒空跟你墨跡,我去接強子,一會兒就回來,吃飯的等我哈”。
桌子很大,黎少華和餘強,方璐兩口子,我和徐清清,再加上三個孩子,把桌子整個都圍滿了。
這個餘強我見過,就是在大北飯店門口給徐清清披衣服的那個,從他跟黎少華的舉止動作,我一下子猜到了他們的關(guān)係,就是徐清清曾經(jīng)問過的龍陽之好。
席間,坐在我身邊的徐清清一直給我夾菜,可再精美的菜也比不上她對我的吸引,我沒怎麼吃東西,眼神一直追隨著她。
方璐問我,“明遠,以後有什麼打算?是留在總參,還是回總醫(yī)?我聽說兩邊都在搶你,也都給你留了不錯的位置”。
我望向徐清清,剛好對上她看過了的眼神,“我聽我媳婦兒的”。
回家的路上,徐清清開著車,我坐在後排,兩個小傢伙一左一右鑽在我懷裡,都睡著了,“清清,我想你了”。
她也沒回頭,語氣輕輕的,“我知道”。
我等著她繼續(xù)開口,可她沒再說什麼。
回了大院,我把兩個孩子抱上樓,她打開了她家的房門,示意我把孩子放到之前徐所長住的那個房間的牀上,就把我推出了門,沒有半點猶豫。
自己一個人落寞的回到家,心瞬間又暖暖的,家裡打掃的一塵不染,還有一股淡淡的木蘭花香,那是她的味道。家裡的陳設(shè)也一點都沒變,我坐到沙發(fā)上,想起曾經(jīng)她小貓似的縮在我的懷裡。手不由自主的擡起,在沙發(fā)後面的牆上輕敲了兩下,“咚咚”,隔壁傳來兩聲迴應(yīng),我的心都沸騰了。
興奮的打開房門,徐清清就站在門口,我一把把她拉進來,看著她,久久的看著她。徐清清穿著筆挺的軍服,眼神裡已然沒有了五年前的天真懵懂,變得堅定淡然。目光迎著我的目光對上來,沒有一絲躲閃,“你試了嗎?感覺怎麼樣?”
我很清楚她說得是林菲,“沒有,不感興趣”。
脖子被她的手臂勾住,她的眼裡含著笑,滿目桃花,我吻下去的脣都是顫抖的,心裡對她是滿滿的愧疚。
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天使,只寥寥幾個字,她就完全的信任我,重新的接納我。而我卻又把她丟在家整整五年,讓她獨自面對生活,一個人帶大孩子。她應(yīng)該怪我,怨我,可她提都沒提,就像這一切都沒發(fā)生過。“清清,對不起,我……”
她撒著嬌,脣角微翹,睫毛一扇一扇的,眼眸裡滿滿都是我,“叫妖精”,猝不及防的,脣貼上我的脣。溫柔甜蜜裡,我感受到她極速的心跳。
輕輕一託,她的腿就盤上了我的腰,我抱著她小心的走到臥室,放在牀上,湊近她的耳邊,“妖精,你的英雄回來了”。
感覺她的身子微微一顫,出滿了魅惑,我慢慢的一顆一顆的解開她的軍服釦子。
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我愣了一下,她卻呵呵的笑著推推我,“去開門,看看是脈脈,還是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