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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梁惠王(下) (6)

滕文公認爲,滕國國小力薄,正好又處在南面的楚國和東面的齊國兩大強國之間,“兩大之間難爲小”,得罪自然是得罪不起,但侍奉吧,又不知道該侍奉誰,如果一時糊塗,站錯了隊,後果也是很悲慘的。

面對這種情況,相信作爲“亞聖”的孟子也是感到既頭疼又無可奈何,就算孟子是個無所不能的“巧婦”,但滕國卻窮得連一顆米都不夠,這飯怎麼個做法?自然是難上加難。好在孟子畢竟學問高深,而且巧言善辯,仍然解決了這個問題。

孟子告訴滕文公,“兩大之間能爲小”,並在具體策略裡指出,自立自強是小國圖存的基本國策。這反映了人受主觀能動性的轉化,只要不將這種轉化庸俗化和絕對化,還是有積極意義的。孟子認爲,小國要圖生存圖發展,就不能盡做怨天尤人、搖尾乞憐這種沒有任何作用的舉動;只有自立自強,堅持不喪失國格人格,修明內政,振奮民族精神,並決心誓死抵禦侵略和侮辱,纔是明智之舉。

因此,可以看出,自強自立是解決“兩大之間難爲小”的根本出路。作爲國家是這樣,作爲個人也是這樣,只有堅持自主自強,才能爭取到生存的機會——這一點,在弱肉強食的自然界表現的尤其明顯。

【原文】

滕文公問曰:“齊人將築薛[1],吾甚恐。如之何則可?”

孟子對曰:“昔者大王居邠[2],狄人侵之,去之岐山之下居焉。非擇而取之,不得已也。茍爲善,後世子孫必有王者矣。君子創業垂統[3],爲可繼也。若夫成功,則天也。君如彼何哉?強爲善而已矣。”

【註釋】

[1]薛:即薛國,諸侯國名,是滕國的鄰國。

[2]邠:地名,在今陝西省境內。

[3]創業垂統:開創國家基業,並流傳給後代統續。

【譯文】

滕文公問孟子道:“齊國的軍隊已經佔領了我國的鄰居薛國,還在與我國接壤的薛地築城防守,我很擔心齊軍趁勢攻打滕國。面對這種形勢,我該怎麼辦呢?”

孟子回答道:“從前,周太王居住在邠地,狄人前來侵犯他。在不得已間,周太王率衆離開邠地,到了岐山腳下居住。並不是周太王主動選擇了岐山,而是迫不得已才選擇的。如果國君們都能堅持施行仁政,那麼他的後代裡肯定會出現一個能富國強民的王者。有德行的國君開創了基業,留下了優良的傳統,爲的是讓子孫們繼承下去,但能否如願以償,那就要看天命了。大王現在能做什麼呢?只有努力自強和施行仁政。”

【闡釋】

在春秋和戰國這樣的亂世,弱小的國家隨時都有被大國吞併的可能。正當滕文公擔憂於“兩大之間難爲小”的問題時,他的鄰國——弱小的薛國就被齊國佔領了。鐵的事實,血的教訓,容不得不信。

那麼,作爲一國之君,面對這種隨時都有可能亡國的危險,該做什麼選擇呢?是要拋棄自己的百姓,準備隨時逃命呢?還是要頂住壓力,盡好一個國君的職責,努力施行仁政,施恩於民,保民爲民呢?孟子給滕文公指出的是第二條路,因爲他認爲“茍爲善,後世子孫必有王者”。這是有道理的,並不是哪個國家生來就是弱小的,更不是哪個國家生來就是強大的,都有一個變化的過程,是變強還是變弱,就要看國君選擇哪條路了。

所謂“茍爲善,後世子孫必有王者”的例子也是很多的,比方周王朝本身就是這樣的。起初,由於受到匈奴人的威脅,帶著百姓遷移到岐山腳下居住,後來,周文王、周武王果然成就了王者霸業。

【原文】

滕文公問曰:“滕,小國也,竭力以事大國,則不得免焉。如之何則可?”

孟子對曰:“昔者大王居邠,狄人侵之。事之以皮幣[1],不得免焉;事之以犬馬,不得免焉;事之以珠玉,不得免焉。乃屬[2]其耆老而告之曰:‘狄人之所欲者,吾土地也。吾聞之也:君子不以其所以養人者害人。二三子何患乎無君?我將去之。’去邠,逾梁山,邑[3]於岐山之下居焉。邠人曰:‘仁人也,不可失也。’從之者如歸市[4]。或曰:‘世守也,非身之所能爲也。效死勿去。’君請擇於斯二者[5]。”

【註釋】

[1]皮幣:獸皮和錢財。

[2]屬:召集。

[3]邑:指興建城邑

[4]歸市:趕集。

[5]擇於斯二者:在離開和堅守之間作出選擇。

【譯文】

滕文公問孟子道:“我的滕國是個實力弱小的國家,即使我竭盡全力去侍奉那些大國,都免不了被他們欺辱。請問先生,我該怎麼辦呢?”

孟子回答道:“起初,周太王居住在邠地,狄人時常侵犯他的地界,周太王就不斷獻給狄人獸皮和錢財,希望能換來和平,但還是免不了被欺辱。於是,周太王獻給狄人獵犬和馬匹,還是免不了被欺辱。最後,周太王拿出珍珠和美玉侍奉狄人,同樣還是免不了被欺辱。周太王沒有辦法了,只好召集屬地內德高望重的老人們,商議說:‘狄人想要的東西是我們的家園和土地,我聽說過這樣一句話:君子不會爲了得到那些本來是用來養育人民的東西而使人民受傷害。因此,我也不會爲死守這片領地而使你們受苦。我就要離開這裡了,你們不要擔心沒有仁慈的國君來領導你們。’

“說完這些話,周太王就離開了邠地,翻過樑山,又在岐山腳下修建了一座小城池,在那裡住了下來。邠地的百姓得到這個消息以後,異口同聲道:‘周太王是一個仁慈的國君,我們不能失去他。’於是紛紛如趕集一樣地去投奔周太王。也有人說:‘領土和家園是應該世代守衛的,不是自己所能選擇的,寧可死去也不能放棄逃命。’請大王從放棄領地和家園,與固守領地和家園這兩種情況裡做出選擇吧。”

【闡釋】

在這一章裡,孟子再次詳細例舉了周太王的例子,向滕文公說明了兩個問題:一味的卑躬屈膝茍且求生不是辦法;只要施行仁政,百姓就願意跟著你,有百姓就有國家。

孟子說,當初外敵侵犯周太王的領地,周太王“事之以皮幣,不得免焉;事之以犬馬,不得免焉;事之以珠玉,不得免焉”,後來終於發現,敵人想要的是他的土地,於是,周太王爲了不讓百姓遭受戰亂之苦,只好“事之以土地”。孟子舉這個例子,當然不是奉勸滕文公盡力滿足入侵者的所有要求,而是想告訴滕文公,想要茍且求生是不可能的,退讓只有死路一條。

孟子還說,當初,周太王獨自一人搬到岐山腳下居住,“邠人曰:‘仁人也,不可失也。’從之者如歸市。或曰:‘世守也,非身之所能爲也。效死勿去。’”當週太王原先的百姓聽說周太王又找到了落腳地之後,紛紛像趕集似的投奔於他。周太王再次擁有了自己的國家和百姓。百姓們再次投奔周太王的理由是周太王施行仁政,是個不可失去的仁人。通過這個例子,孟子想告訴滕文公:一定要施行仁政,因爲仁政可以贏得民心,有民心就有國家。

通過一個故事,孟子給滕文公講了兩個道理,又提供了兩條方案,滕文公再做出選擇就容易多了。

【原文】

魯平公將出,嬖人[1]臧倉者請曰:“他日君出,則必命有司所之。今乘輿[2]已駕[3]矣,有司未知所之。敢請。”

公曰:“將見孟子。”

曰:“何哉?君所爲輕身以先於匹夫者,以爲賢乎?禮義由賢者出。而孟子之後喪逾前喪。君無見焉!”

公曰:“諾。”

樂正子[4]入見,曰:“君奚爲不見孟軻也?”

曰:“或告寡人曰:‘孟子之後喪逾前喪。’是以不往見也。”

曰:“何哉?君所謂逾者,前以士,後以大夫;前以三鼎,而後以五鼎[5]與?”

曰:“否。謂棺槨衣衾[6]之美也。”

曰:“非所謂逾也,貧富不同也。”

樂正子見孟子,曰:“克告於君,君爲來見也。嬖人有臧倉者沮[7]君,君是以不果來也。”

曰:“行,或使之;止,或尼[8]之。行止,非人所能也。吾之不遇魯侯,天也。臧氏之子焉能使予不遇哉?”

【註釋】

[1]嬖人:得到國君寵幸的原本身份低賤的人。

[2]乘輿:國君的車駕。

[3]駕:這裡指拉車的馬匹。

[4]樂正子:名克,孟子的學生,後來被魯國重用,曾主持魯國政事。

[5]五鼎:代指大夫的祭祀活動,前文的“三鼎”代指士人的祭祀活動。

[6]衣衾:這裡指死人所穿的衣服。

[7]沮:通“阻”,阻止。

[8]尼:止。

【譯文】

魯平公就要出王宮了,他的寵臣藏倉問道:“以前大王出王宮時,一定會告訴相關官員要到哪裡去。現在,拉車的馬都已經套好了,相關官員還是沒聽到大王告訴他們要到哪裡去。因此,我壯著膽子請問大王,大王要到哪裡去?”

於是,魯平公正色說道:“我要去拜訪孟子。”

藏倉聽了,又問道:“大王這又是何苦呢?大王這樣輕視自己的國君身份,把一個平民看得比自己還要重要,難道大王真的覺得孟子是個有賢德的人嗎?我看未必。在禮法道義方面,本該由有賢德的人給百姓們做出榜樣,可是,孟子給他的母親辦的葬禮要超過先前給他父親辦的葬禮。像孟子這種厚母薄父的人,大王還是不必見了吧?”

魯平公聽了藏倉的話,說道:“也好。”

孟子的學生樂正子進王宮見魯平公,問道:“大王爲什麼沒有按照約定去見孟子呢?”

魯平公回答道:“有人跟我說,孟子給他的母親辦的葬禮要超過先前給他父親辦的葬禮,這不合禮法。所以我就決定不見孟子了。”

於是,樂正子說道:“大王說的禮法不合,是因爲孟子以前是士人身份,後來做了大夫;以前祭奠用三個鼎,後來用五個鼎這些緣故嗎?”

魯平公道:“不是,我說的是後來的棺材衣衾比以前的華麗的多。”

樂正子聽了,說道:“這不是禮法不合,是因爲和過去比較,孟子的貧富情況有了新的變化罷了。”

樂正子回去見到孟子以後,說道:“我前幾天把先生的品行和學問介紹給了魯國國君。他本來是要親自來拜訪先生的,卻被他的寵臣藏倉攔住了。”

孟子聽了,說道:“人的行動可能會受別人的指使;他停止那樣做可能是有人阻攔他。其實這些並不是人力所能指使和阻攔得了的。我不能和魯國國君見面,完全是天意的安排,藏倉哪有能力使我見不到魯國國君呢?”

【闡釋】

有人認爲,孟子之所以沒有得到魯平公的接見和重用,是由於小人藏倉的進讒和阻撓,而藏倉之所以要阻撓魯平公接見孟子,是因爲他嫉妒孟子的才能和高尚品德。但看上去似乎不是這樣,至少這樣的成分不是很大。

藏倉認爲,孟子的某個言行有不妥當之處,因此算不上是品德高尚的賢者,這固然有些言重,但依照後來孟子的反應來看,藏倉挑的孟子的這個毛病還是不錯的,因此並不算是讒言。再者,由藏倉堅持要求魯平公告訴有關官員自己要去幹什麼,可以看出,藏倉是一個忠於職守,並能秉公辦事的人,這樣的人是不是小人值得商榷。

因此,孟子之所以沒有見到魯平公並得到重用,並不能怪罪於藏倉,而且孟子也說,魯平公見他與否,不是人力所能阻止的。

那麼,魯平公爲什麼不接見孟子和重用孟子呢?這其實應該怪魯平公本人。一方面,他在沒有見到孟子的時候,就因爲近臣的一個建議,不假思索地就放棄了自己原先的主意,由此可以看出,魯平公是個缺乏主見的人。另一方面,魯平公沒有詳細考察近臣的建議是不是正確的,就信以爲真,並一本正經地當成是自己不見孟子的理由,由此可見,魯平公是個偏聽偏信的人。

也許,對於孟子而言,一個既沒有主見,又偏聽偏信的國君不見也罷。所以,他的反應才如此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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