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中午,不知是不是秋老虎作怪,別苑中某人住的院子內(nèi)是猛火朝天。
“氣死我了!”韋鈺端起茶杯,猛喝下四五杯冰水,順便罵一句杯子做那麼小,再一屁股坐在會客廳的主座上,抓起手搖扇猛“甩”。一旁莫伊伊忙讓人拿來幾塊大冰團,放在韋鈺周圍。這時,一個小宮女弱弱的進來報道:“啓稟公主,京都首富秦夫人……”
“不見!”不等說完,韋鈺已是瞪著那無辜的小宮女,狠狠回道:“除了皇上、我娘還有天王老子,今天本宮誰都不再見!”
“是。”小宮女顫巍巍的應(yīng)了聲,連滾帶爬的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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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伊伊遠遠的在一旁侯著,拿起扇子對準冰塊朝韋鈺猛扇,生怕火苗燒到自己。
“那妖孽死到哪裡去了?!”韋鈺甩著扇子,深呼吸好幾口氣,依舊壓不住滿腔怒火,道:“把他給我找出來!讓他自己的屁股自己擦!lz不做這齷齪的事兒!真tm靠之!”
“公主……”剛纔出去的小宮女欲哭無淚的苦著小臉回來,韋鈺沒好氣的瞪道:“又怎麼了?!”
小宮女弱弱的看了韋鈺一眼,聲如細蚊道:“那個秦夫人不肯走,她說,她說……”
見韋鈺越來越?jīng)]耐心,莫伊伊急道:“說的什麼?你倒是快點說啊!”
小宮女倒抽口氣,閉著眼睛一氣喊道:“她說她願出十個美貌雛子和一千兩黃金來換取蘭鶴公子!望公主念她癡心一片,成全她。”
話音一落,只聽“乒乓”幾聲,小宮女忙睜眼,只見韋鈺站在那處,眼冒金星,渾身發(fā)抖。手中搖扇早就慘不忍睹,地上滿是陶瓷碎片。她顫巍巍的指著宮女說:“告訴她!lz給她二十個男人,兩千黃金,讓她帶著那妖孽有多遠滾多遠!再讓我見到就賜炮刑、烙刑、宮刑、極刑,外加誅九族,千刀萬剮!”
見小宮女定定的跪在那處毫無反應(yīng),韋鈺氣到咆哮聲:“去!”
“是。”小宮女顫了顫,忙起身跑出門去。莫伊伊見狀忙跟著跑出去善後,神啊,要真這麼傳話那可全玩完了。
再沒人敢進來招惹了。一旁的侍女忙接替莫伊伊的位置,對著冰塊朝韋鈺猛扇,還有的侍女用最快的速度清掃地上殘局。再退到離她最遠的位置站好。
韋鈺獨自靜坐,陣陣冰風(fēng)吹來總算澆熄些怒火。深呼口氣,她喚道:“衛(wèi)青!”
“屬下在。”一直守護在門口的衛(wèi)青進門應(yīng)道。
“石礪呢?”昨天回來後就再不見那呆子,也不知是上哪快活去了。
衛(wèi)青擡眸看了眼韋鈺,猶豫一瞬。纔開言道:“回主子,礪公子昨日與蘭鶴公子一道出外小聚,多喝了兩杯,現(xiàn)在房中歇息。”
“什麼?”韋鈺瞇起眼睛,冷笑一聲,這妖孽究竟會什麼妖法?連呆子都被迷暈了麼?
衛(wèi)青略一思緒。終是開口解釋道:“主子,兩位公子都在園子住過,他們本就認識。”
“那妖孽在園子住過?”韋鈺奇道:“我怎麼不知道?!”
衛(wèi)青盡忠職守的回道:“回主子。蘭鶴公子過門的時候,正好是咱們遊歷四國的時間。”
這麼回事。韋鈺瞭然的點點頭,糾結(jié)的再吐口惡氣,沒好氣道:“我出去走走,你和莫伊伊在這看著。幫我當?shù)裟切┥n蠅。”
“諾。”衛(wèi)青應(yīng)了聲,擡頭見韋鈺不等他迴應(yīng)就大步流星的走出門。忙朝屋內(nèi)那些猶豫不安的侍女們使個眼色,姑娘們忙垮著小臉弱弱跟在後頭,遠遠的。
不怪韋鈺氣悶,這不是她喜不喜歡妖孽的問題,而是心中那道氣焰順不順暢的問題。這回,她總算理解神馬叫丟人了。好好的一個早上,硬被那些個大女人給攪和掉,始作俑者就是那長得跟公共廁所般的妖孽!開始她還屁顛屁顛的見了那麼一兩個,以爲有神馬好事。後來發(fā)現(xiàn),這國家裡全部有身份地位的女人幾乎都在這同一時間跑來找她!不管拐彎抹角,還是直來直往,目的統(tǒng)統(tǒng)只有一個:要人。
神馬稀世珍品,傳家之寶都拿出來了,開什麼稀奇古怪條件的人都有,就差威逼利誘了。靠之!她這公主當?shù)酶C不窩囊?天底下的男人都死絕了還是怎地?幹嘛都吊死在這一棵樹上?這死妖孽,搞得她現(xiàn)在是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
哼,冷笑一聲,朝花園中走去。漫無目的,只爲順氣,不想竟遠遠看到一抹熟悉的紅,在那涼亭中,還有一抹紫,兩人似乎糾纏不清。真正冤家路窄啊,韋鈺暗自好笑,這妖孽也夠膽兒肥的,竟敢偷人偷到她眼皮子底下來了。那女的也夠白目的,真當她韋鈺是軟柿子好捏麼?大紅大紫,哼,兩人還真是絕配。正好一肚子火沒個去處,挺起胸膛,步履輕盈的朝那亭子走去。
越走越近,近到亭內(nèi)對話一清二楚,兩人也沒發(fā)現(xiàn)多一個人。
蘭鶴道:“你回去吧,我不會跟你走的。”
女子道:“你到底是怕什麼?她是公主,我也是公主!只要你願意,我跟皇母說聲就是,母皇這般疼我,定能應(yīng)允你改嫁的!”模樣倒是清秀可人,聲音亦是清脆好聽,還微微帶著一絲稚嫩。就是這氣焰稍盛了些,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一日爲妻,終身爲主,怎能說改就改?”蘭鶴幽幽嘆口氣,無奈道:“安歌公主,莫再任性,還是快回去吧!”
韋鈺聽到這些對話,心下一驚,停下腳步,皺著眉頭暗罵靠之!簡直冤家路窄到極致了吧!居然是那妮子!還未曾見面就要跟她搶男人?!還沒想出什麼名堂,只聽一聲低穩(wěn):“公主?”
咦?本宮不是在這麼?哪還有什麼公主?韋歌奇怪的朝身後看去,竟瞧見一個與自己年紀相仿,裝扮素淨,面容精緻的女子。疑惑一陣,馬上又明白了,從鼻腔中噴出股氣焰,她略擡起下巴,輕蔑道:“你就是望鈺公主?”
呵。
“我是。”韋鈺微微一笑,道:“妹妹就是小歌兒吧?孃親常提起妹妹。今日一見,果然標緻動人,姐姐慚愧了。”
聞言,韋歌微微放下下巴,防備的盯看韋鈺一瞬,見她坦然自若,才又開言道:“廢話少說,本宮今天是來要人的,什麼條件隨你開吧。”
“要人?”韋鈺佯裝不解道:“妹妹想要什麼人?”
韋歌皺起眉頭,又再從頭到腳的掃了韋鈺一眼,不悅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指著一旁蘭鶴,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道:“我要他!你要什麼條件,隨便開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可以跟你換。”
聽言,韋鈺也不說話,只勾起一抹微笑,漫步到亭中,站到兩人中間。就在韋歌疑惑不解之際,一道不大不小的聲音厲道:“跪下!”
韋歌一驚,只見蘭鶴已從容跪地。她急道:“你這是做什麼?”
背對著韋歌,韋鈺也不搭話,只用那不大不小的聲音冷冷問道:“安歌公主要你做甚?說!”
“妾身不知。”蘭鶴不驚不怕,垂下眼眸淡淡跪在那處,從容道。
不等韋歌說什麼,韋鈺繼續(xù)道:“可是你勾引安歌公主?”
“妾身不敢。”面不改色,依舊從容不迫。
“狡辯!掌嘴!”聲音不大,卻是寒冷徹骨。話音剛落,只見蘭鶴只淡淡道聲“是。”便左右開弓的自刮起來,“啪啪”的聲音好不響亮。
韋鈺這才轉(zhuǎn)過身,微笑著對驚愕的韋歌柔聲說道:“妹妹,不是姐姐不捨得這賤胚,不過這賤胚太污濁,還怕髒了妹妹的府邸。若因此傷了咱姐妹和氣豈不罪過?妹妹說,是這個理麼?”
“你!”韋歌慘白著秀氣小臉瞪著韋鈺,又再看了眼不停自刮的蘭鶴,驚道:“他是母皇賜的人,你怎麼敢?!”
韋鈺也不看她,只好整以暇的盯著蘭鶴,見差不多了再冷聲:“停下。”蘭鶴放下雙手,依舊剛纔那副從容模樣,若不是肌膚上明顯的五指紅印,就像什麼都沒發(fā)生過一般。
韋鈺這才嘆口氣,理理衣衫在石凳上坐下繼續(xù)柔聲道:“原本家醜不可外揚,我本不該跟妹妹說這個的,但是妹妹既然提到了,姐姐也只好露拙了。”瞄眼蘭鶴,韋鈺一臉爲難道:“這賤胚根本不能人道,還要四處勾引良家婦女,惹得一身腥味兒。妹妹若是不信可以出去看看,現(xiàn)在門口還有一堆找上門來討公道的呢。姐姐這是心疼你,別被他那副皮囊給騙過去,天下好男人大把的是。”
韋歌聽言,將信將疑,就要上前問清楚,誰知剛開了聲:“蘭鶴——”
又是一道冷言:“不知悔改,再打!”
“是。”毫不猶豫,“啪啪”聲再次響起。
韋歌氣急,不知所措的急道:“別打了,我不要了還不成麼?”
“停吧。”韋鈺擡首微笑道:“怎麼?妹妹這麼快就要走了麼?呵,你看,一次見面,姐姐也沒招呼好,妹妹切莫放在心上,下次再來,姐姐一定周全補上。妹妹好走,姐姐就不送了。” 鸞色天驕八 公主見公主(補更)地址 html/77/774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