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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菱說:謝謝大家耐心等待,小包子很好,羿菱也很好,現在開始恢復更新了~~
“原來……”韋鈺皺皺眉頭,恍然的囔了聲。心中不經再次想起墨寒的那番形容:手筋腳筋都被挑斷,還毀了容貌,割掉舌頭,日日靠毒物餵養的啞女……嗚呼!是怎樣變態的人才能這般辛狠,毀掉一個風華正茂的花季女子?真正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過,沒有太多時間讓他們感傷或是打抱不平。衡量種種後,幾人決定留下墨寒和離幽留守,連莫伊伊也留下陪著衛青好好想想將來,只韋鈺協同閔睿、巫羽三人,領著公主府內全體暗衛前往花安國。
一路快馬加鞭,途中除了吃飯睡覺,其他時間統統交給馬匹狂奔。閔睿親自駕車看護,巫羽則在車內照顧。韋鈺因爲懷孕,原本便是心緒不穩,七情六慾不受控制,這下麻煩填滿心頭,更是不能安生,整日皺著眉頭未雨綢繆,止不住的胡思亂想。巫羽好言安慰無效,無奈之下點上安神薰香,才勉強讓她睡上一小會。
誰知這晚剛合上眼沒多久,疾馳的馬車忽的猛然晃動起來!馬兒受了驚嚇,揚起前蹄一頓嘶吼!巫羽費了翻功夫,安撫好一陣後才控制狀況。馬匹不安的踏了踏蹄子,噴幾口氣,馬車纔跟著安穩。要不是巫羽眼明手快的護著,韋鈺只怕已經七榮八素了。要知道,這可不是普通馬車,能讓鈺公主的大奔座駕晃成這樣,可不是什麼正常事兒。
“又出什麼事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韋鈺腦子裡現在裝的全是那些翻滾的浪花。深吸口氣,她皺著眉頭一把推開車門,與巫羽齊齊探出身來。
怎料閔睿的迴應竟是一聲無奈。他直視著前方,苦笑道:“冤家來了。”
冤家?韋鈺和巫羽一愣,順著他的視線,朝圍了幾層的暗衛圈外望去。只見一匹駿碩黑馬上坐著個威風凜凜的身影!韋鈺小心肝突了突,頓時悲喜交加。話說十萬里加急都沒把你給加出個屁來,現在咱急三火四的要回花安了,你小子到給哀家出來了?
無視那裡三層外三層的暗衛圈,以及愛人身旁另外兩個俊美男子,閻烈一頭烏黑高束,身著黑色戰袍。披著夜閻皇族獨享的尊貴斗篷,卻是風塵僕僕。他端坐在那出奇高大的駿馬上朝韋鈺提氣吼了聲:“鈺兒!我來了!”
看著這樣的閻烈,韋鈺又是感動又是擔心。肚子裡一堆的話涌上來就想問問清楚,著急忙慌的剛要跳下車去,卻被一隻鐵手拽住。巫羽警告的看她一眼,再自行下車後轉身將人抱下來。
韋鈺朝他吐了吐舌頭,正要朝閻烈走去。不想他已經下馬走了過來。暗衛們看清楚來人,自是給他讓開條道來。
不等他站定,韋鈺忙問道:“你怎麼來了?我們才傳書給你……”
“鈺兒,我時間不多,你先聽我說。”閻烈不等她說完便搶言,神色肅然:“我母王不知抽了什麼風。下令進軍花安!大部隊已經在邊境待命,全系精銳!”
韋鈺一怔,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爲什麼正正挑在這節骨眼上:“我們不是訂婚了嗎?!我是花安國公主啊!你母王爲什麼要攻打我們?!”
“鈺兒,跟夜閻國訂婚的是風望國的望鈺公主,不是花安國長公主。”閻烈嘆口氣,話語間滿是無奈:“這回跟以往不同,有母王親自監軍。似乎信心滿滿,我手下說是看見你們花安國的人出入軍營。只怕是有奸細與我母王勾結。又聽說花安皇帝與你孃親似乎被控制了,心下擔憂才急急趕來警醒你……上回雪域國戰事,我杵逆母王已讓她十分不滿,你們給我的傳書都全數被截下。如今雖說沒有軟禁,卻是命人時刻將我看管,現在必須要馬上趕回去……你放心,必要時……鈺兒,我們的婚事,只怕是要推遲了……”
“等等!”如閻烈這般果斷的男子何曾這樣吞吐過?話中意思已然十分明白,韋鈺方纔的欣喜瞬間跌入谷底!她急急喊道:“我有好多話要問你,還有好多話要跟你說,能不能留下?”頓了頓,又補充句:“只一夜,一夜就好!”
閻烈一怔,定定看著她,頓了片刻,才扯開個爽朗的笑容,道:“放心,我是你唯一的正夫,你也是我唯一的妻子。等我。”
韋鈺眼眶瞬間溼紅,她勉強扯開嘴角,想是回給他一個燦爛,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臨走時他複雜的看了旁邊默不做聲的閔睿一眼,微微張了張嘴,復卻別過眼轉身離去。
後者破天荒的叫住他,沉穩道:“放心!有我。”
閻烈袖中的拳頭緊握,連指甲深深陷入皮肉,沁出鮮紅也不自知。他停了停腳步,似迴應,卻又看都不看那人一眼。只停了停,便大步流星的朝自己坐騎走去。
瀟灑上了馬背,黑色駿騎擡起前蹄長鳴一聲,便帶著主人頭也不回的奔馳而去。
他怕,怕一回頭看見那張擔憂惆悵的精緻臉龐後,便再也不能離去;亦怕見到那張溫而如玉的臉蛋會心如絞痛……那件事不知他是否知曉,但無論如何,只要有他在,自己也沒什麼好不放心的了。
“這樣好麼?他這麼回去,只怕……”巫羽回頭看了韋鈺和閔睿一眼,皺眉道:“你怎麼不跟他說身孕之事?”
晶瑩再也止不住奪眶而出,韋鈺一把抹掉臉上的水珠,倔強的抿了抿脣應道:“說了又有什麼用,他能這般爲我們著想已是痛苦,何必再難爲他要爲這事兒分心。”罷,轉身爬上馬車,冷聲吩咐:“啓程!”[ Read/LuanSeTianJiao/ 鸞色天驕無彈窗 熱門小說網 )
這樣好麼……
韋鈺僵直了背脊,雙拳緊握,只覺心在滴血。
兩邊都是至親至愛的人,他又能怎麼抉擇?
她根本不敢往深了想。
而她是韋鈺,身背望鈺和花安長公主兩個名號,又是花安大祭司韋欽的女兒,腹中孩子他媽,衆夫侍的妻主,甚至他們民族的存亡興衰都握在她手中。於公於私她也只能避輕就重……關鍵時刻,她只能犧牲他。
這樣好麼?
一點也不好!
巫羽無聲的與閔睿對視一瞬,轉身上了馬車,靜靜坐在一旁不發一言。閔睿聽著馬車內冷冷的聲音,心間一痛,無聲嘆了口氣,一個手勢,暗衛們整軍待發。笑面君子難得肅顏,重重揚起手中長鞭。
本來數十天的路程,生生減半。韋鈺等人踏上花安的土地,看著這片熟悉而又陌生,滿心複雜。
讓暗衛們便裝掩飾,留在宮外待命,只挑幾人扮作侍衛同行。三人急匆匆進了皇宮,卻是好容易才入到深處,整座宮殿果然被重重圍困。連帶來的幾名暗衛都被全數留在前殿等候。只由一名太監領著韋鈺三人前往深宮。三人不敢多言,只對視一眼交換心意。
到了皇帝平日住處,又等了好一陣,才見韋欽緩緩而來。雖還算威凜,卻不似以往的瀟灑,步履也頗有些沉重。
韋鈺對上母親滿是疲憊的目光,就要衝上前去,卻被閔睿制止,用眼神示意她莫衝動。韋鈺這才發現韋欽身後跟著的兩名宮女看來很是健壯。兩眼一紅,抓著拳頭生生忍了下來。
閔睿扯開一慣的溫文笑容,與巫羽齊齊禮道:“見過主母。”
韋鈺反應過來,跟著禮道:“鈺兒見過母親。”
“嗯。”韋欽應了聲,跟那兩名宮女道:“我與公主敘敘,就不用你們伺候了,下去吧。”
兩名宮女猶豫著,不爲所動,韋鈺見狀罵道:“你們兩個狗奴才怎麼回事?!見到本宮不行禮就算了,現在連主子的話也不聽,是要討罰麼?!”
一個機靈點的宮女眼睛骨碌一轉,忙應道:“公主息怒,這兩日大祭司身體不適,奴婢們擔心來著,若公主不喜,奴婢退下就是。大祭司身系一國昌隆,身子要緊,還望公主體諒,莫要大祭司過於操勞……”
“放屁!本宮還要你這奴才來教訓麼?!莫要我再說第二次!滾!”
兩名宮女目中寒光一閃,耷拉著腦袋,不卑不亢的退下了。這鈺公主的潑辣名聲在四國都是出了名的,但潑辣歸潑辣,現下情勢也不必看她臉色。只是現下怕的是她身邊那兩人,武功高強不說,其中一個還是下毒高手,她倆後臺再硬也只是奴才的身份,就算現下直接處死了也不無可能。無謂硬碰硬。
兩人退下後,韋鈺又指著屋裡的其他宮女太監吼道:“你們也都滾!沒召喚不準出現!否則便是亂棍打死!”
其他宮人見狀自是快快退下。好容易清場,韋欽才鬆了口氣,脫下全副武裝,疲軟的坐了下來。韋鈺紅著眼睛跪到她跟前,俯在她雙膝上淚道:“娘,你受苦了。”
韋欽忙拉起她,心疼道:“快起來,都是有身子的人了,還這麼沒輕重。”說罷,順帶著拉著她坐到自己身邊。
韋欽是如何雷厲風行的一名女子,如今竟是這般疲態,可想這些時日是多費心神。閔睿皺眉道:“他們這般警惕,只怕時間不多。主母,到底怎麼回事?”
“我是實在沒辦法才叫你們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