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造了多少孽2
“滾!統(tǒng)統(tǒng)給我滾出去!”原本清冷的院子布上一層喜紅,主屋內(nèi)傳來某男粗暴的吼聲,乒鈴乓斕的摔打聲。幾個小丫頭和喜娘模樣的女的連滾帶爬的跑出那是非之地,一直躲在一旁的某女忙抓住其中一個小聲問道:“怎麼回事?”
那喜娘五十來歲,剛剛已是嚇出一身冷汗,現(xiàn)在被人忽而攔住,更是連魂都沒了,定了定神,看清來人後才噗通跪下道:“奴才該死,伺候不好寒主子,請公主責罰。”
韋鈺皺皺眉頭,肅顏拉起她,再問:“裡面怎麼回事?莫伊伊呢?”
聞言,那喜娘小心翼翼的瞅了主屋一眼,這才垮著老臉對韋鈺說道:“回公主,奴才們伺候伊伊姑娘在新房內(nèi)侯著,寒主子一進來就拉著個臉,問清楚怎麼回事後就把奴才們給轟出來了……公主,您行行好,寒主子性子冷,功夫又高強,奴才實在害怕啊……”
呃……韋鈺抽抽嘴角,耷拉著眼皮朝她揮手道:“走吧。”
“諾,謝謝公主!”語畢,還來不及行完禮,一溜煙跑了。
“公主,要去看看麼?”尾隨的衛(wèi)青淡淡開聲,他的心在滴血。
瞄了那喜娘一眼背影,韋鈺深深噴口氣,沒有答話。只鬱悶的瞪著“新房”,琢磨著要不要進去看看。莫伊伊那妮子脾氣倔,心氣兒高,從小到大都嚷著要娶不要嫁,這會兒“送上門”雖說是被自己半逼著上架,其實心中亦是歡喜的。誰知——唉!可千萬別鑽牛角的尖子纔好。此處不留姑奶奶,自有留姑奶奶處嘛……
呃,好吧,她承認自己這麼做是腹黑自私了些,可她確確實實也是想成就一樁美事。反正自己不可能跟那冰塊怎麼樣。現(xiàn)在又難得有個善解人意的好女孩一心歡喜,自己爲毛不給人一個機會?
躊躇之餘,安靜許久的主屋忽而傳來一聲清脆!是瓷器輕吻大地的聲音,還有聲停不清晰的清脆女聲!
韋鈺心中一咯噔,啥也來不及再想,直接忙邁開步子朝裡頭走去。神啊,你可得行行好,千萬別讓裡面那兩頭驢發(fā)生什麼不幸……
衛(wèi)青握緊拳頭,深邃的眸中透著一抹殺氣,緊跟上前。
走到門前。韋鈺隱約聽到伊伊視死如歸的聲音:“公主將伊伊許給公子,伊伊就是公子的人!伊伊身份雖卑微,可也是要臉面的!公子若實在不喜。就請直接果斷了伊伊吧!能死在公子手裡,伊伊此生也算無憾了……”
這段獨白聽得韋鈺心中一顫,忙加快腳步,直奔大門,心中尋思著:完了完了。果然要出人命了!此時已然走到門口,剛好聽到某人沒有溫度外加諷刺的吐出兩個字來:“白癡。”
額!居然敢鄙視她的親親大侍女?!韋鈺深吐口氣,氣勢磅礴的伸手推開大門,對著僵立的兩人來回掃視幾次,見莫伊伊正拿著個瓷器碎片抵著脖頸,不做他想。直衝上前奪下兇器丟到一邊,見妮子原本悲憤帶淚的臉上浮起無措,張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只吧嗒吧嗒往下掉水珠。反觀墨寒,直直立在一邊滿臉嘲諷,那身打扮在這滿是喜紅的屋子真正突兀。韋鈺忍不住鄙視的從上到下掃他一眼:黑衣黑褲黑鞋子,還是緊身的,凹凸有致的肌肉盡顯無遺;頭髮一如既往的高高束起。用一根黑色的絲帶,有些蒼白的臉上隱隱透著嘲諷。哼。叫他冰塊可真是對不起黑炭!注:沒燒透的那種!
發(fā)現(xiàn)自己走神了,韋鈺不自在的抽抽臉頰,這才尷尬咳兩聲,指著冰冷男朝他噴道:“冰塊!你也太過分了!伊伊雖說地位不如你,可在花安那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女人了,以她的身份和收入,要娶幾個夫侍那也沒問題的!現(xiàn)在她願意放棄享受齊人之福,委身跟著你,她待你這般好,等了那麼多年,現(xiàn)在好容易修成正果,你怎麼能這麼對她?!你的良心是讓狗叼了麼?責任心都跑到哪裡去了?”
墨寒聽完這些指控,狹長的眼睛忽而睜得牛大,接著大笑一聲:“哈!”似聽到什麼笑話一般。最後冷冷瞪著韋鈺,他說:“我尊敬的妻主,望鈺公主殿下,敢問你的良心和責任心呢?只因你一句要對我負責,我苦等你四年之久,我不委屈麼?!”
“你——我——”兩句話堵得韋鈺啞口無言,發(fā)出兩個單音後乾脆別開臉氣哼一聲。
墨寒臉上再次浮起嘲諷,他繼續(xù)道:“隨便找個女人搪塞給我,說得好聽:‘傳宗接代’。這就是你所謂的‘負責’麼?公主,你可真有良心。我墨寒真是沒選錯妻主!”
“你別得理不饒人!”聽言,韋鈺有些惱羞成怒了,她回過臉瞪著墨寒道:“當年我無意間救的你,根本沒想跟你扯上什麼關(guān)係,那個所謂‘責任’也不過是指的你當時安危,我哪知道你會誤會,還一頭撞進我家來?也不知你耍什麼手段讓我娘一見就認定了。按花安律法,我要是休了你,你家就絕後了!搞得現(xiàn)在我休你也不是不休你也不是,你要我怎麼辦?當年你進我家門的時候也沒問我意見啊!伊伊是我最親近的好姐妹,要不是看她喜歡你,我還不捨得把她許給你呢!”
“公主……”小妮子噙著淚,一臉感動外加緊張的仰視韋鈺,再偷瞄眼冰塊,生怕某人給刺激出什麼後果來。目光無意間掃到門口,發(fā)現(xiàn)另一個黑炭,心中一顫,衛(wèi)青?他也來了?他怎麼也來了……
發(fā)難人沒發(fā)覺什麼不對,還用力抓抓小妮子的手錶示安慰。
第一次,韋鈺在冰塊的眼裡看見了疑是火光的東西。怎麼?終於要發(fā)威了麼?
“誤會?這麼說是墨寒困擾公主了?”墨寒孤傲一生,何時被人這般嫌棄過?他壓著一腔怒火,一步步逼近韋鈺,拿起她吊在腰間那塊血紅的玉佩,冷冷笑道:“呵,公主怕還不知道吧,雪衣族的背景,雪衣族跟大祭司韋欽的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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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韋鈺沒有聽錯,他說的是:“大祭司韋欽。”風望國王后,花安國大祭司的名諱!
“放肆!”衛(wèi)青大喝一聲,正要藉機正法個之類,不想遇到韋鈺制止的眼神,忿忿收回氣勢。
“你什麼意思?”忘了他剛纔那一步一步帶給自己的壓迫感,韋鈺抽回那玉佩,防備的仰頭望著他,似疑惑亦似詢問。那玉佩是他送給她的沒錯,但既然送給她就是她的東西,她想用的時候就拿來用,怎麼地吧?不過敢在她面前,這般直接說出她孃親的名諱,除了兩國皇帝,至少她還沒遇到過。印象中就是這兩國皇帝也沒幹過這事,可這個夫侍?這個江湖浪子?這個見不得光的殺手?真正放肆!他最好能有個放肆的理由!
“什麼意思不用我說,以後自會有人告訴你。”輕蔑的看了衛(wèi)青一眼,墨寒也不急著答話,他收回手,退開兩步,再輕笑道:“但公主殿下你最好搞清楚了,雪衣族的人嫁到皇族,是絕對沒有退貨這一說的!”說著,冰塊自顧走到衣櫃前翻了些什麼,揣進懷中後關(guān)上櫃門,再轉(zhuǎn)身意味深長的看了韋鈺一眼,最後道:“韋鈺,我們雪衣族傳宗接代的任務(wù)可不能假借他人,你最好早些準備,到時別說我沒提醒你。”
靠之!鬼要給你傳宗接代啊!
韋鈺吼著,在心裡。
因爲他根本不給她叫罵的機會就走了。
當著韋鈺和莫伊伊的面,眼尾也不掃一下衛(wèi)青,揮揮衣袖飄然而去。莫伊伊靜靜地流著淚,韋鈺踱步到門口,怔怔的盯著那夜空,半天回不過神來。他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直呼韋欽和自己的名字,毫不忌諱,連理由都懶得解釋,他到底神馬背景?
深皺眉頭,想了半天也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嘆口氣,她轉(zhuǎn)身看著楚楚可憐的悲情小妮子,愧疚道:“對不起伊伊,是我太沖動了,沒搞清楚狀況就把你給推進火坑。”
見狀,莫伊伊竟抹乾眼淚,扯開個笑容反過來安慰道:“公主說得什麼話?是伊伊自己傻,拿熱臉去敷別人的冷屁股。”
這不雅的話從伊伊嘴裡說出來確實別有一番風味,韋鈺忍不住撲哧笑道:“好嘛,會說笑就是沒事了。”朝莫伊伊伸出手,示意她過來。心疼拉著小妮子,細細看她一瞬,韋鈺深吸口氣,挺挺胸脯再道:
“衛(wèi)青你聽好。”
“屬下在。”衛(wèi)青還是那般“盡忠職守”。
韋鈺微微一笑,輕道:“本宮派大侍女莫伊伊假意嫁與墨寒公子,探其真心,現(xiàn)公德圓滿,莫伊伊即刻恢復(fù)原職。”
“是!”心中的傷痛似乎緩解了些,這個字聽起來也比平日軟和許多。 Read/LuanSeTianJiao/ 鸞色天驕小說 熱門小說網(wǎng) &&
簡單幾句話解了莫伊伊的圍,化去一切丟人。
莫伊伊感動涕零的收拾好自己,跟著韋鈺重新回到園子中。在她們身後,尾隨著如釋重負卻又心有不甘的衛(wèi)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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