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到底說是不說???”韋鈺不耐的推了推冰塊。暢想中文網(wǎng)原以爲(wèi)他是醞釀著怎麼說,可是等了好久,越看他那模樣倒越像是閉目養(yǎng)神來著。
“說什麼?”冰塊睜開眼,轉(zhuǎn)頭看著韋鈺,他無辜道:“你那麼久沒動靜,我還以爲(wèi)你睡著了呢?!毖鄢蛑橙搜壑虚_始燃燒著什麼,冰塊假意清清嗓子,終於娓娓道來……
原來,雪衣族就好比巫醫(yī)族,不過,它卻是歷代鳳鐲主人繼承者出處。梵殿最毒辣,傳說中最賦神秘色彩的組織。他們煉必殺,主滅。直接聽命於梵殿主人:青城。
聽到這處,韋鈺倒吸口氣,撐起身子瞪著眼睛道:“不會吧!你的意思是說,你是梵殿的繼承人?有那麼牛麼?!你那麼牛嫁給我做什麼……你還會法術(shù)哈?”
墨寒皺著俊顏,那模樣比方纔身上最疼時還難受。他無語的看她一陣,最後伸出一根手指戳著她的腦門心,將她推回原位,再繼續(xù)說道:
當(dāng)年青城帶著鳳求凰消失於世,無疑是放棄梵殿,放棄天下蒼生。梵殿瓦解後,那些戾氣難散的皇族人聯(lián)合一氣,以多欺少,血洗梵殿後裔。寡不敵衆(zhòng),他們最痛恨的雪衣族精銳亦在殘暴圈套下全軍覆沒。當(dāng)年,系所有得道長老聯(lián)合起來,以肉身擋住大軍,掩護(hù)婦孺子嗣逃走,這才得以保住一線血脈。
沒有上古神器鳳求凰,一切神力幻術(shù)之類都是浮雲(yún)。雪衣族殘喘的十幾人,幾百年來一直茍且於市井間,慢慢繁衍。直到近幾百年,事態(tài)平息殆盡,這才又有了雪衣族的身影。只是,他們已經(jīng)換了個形式。低調(diào)的在江湖中等待著……
說到這處,墨寒忽然感概道:“如今天下,還擁有長生不老之軀,保有一些神力的,就只剩下血煞了?!?
“血煞?”這代號好熟悉啊,韋鈺轉(zhuǎn)著眼珠子一思緒,恍然道:“她是我孃的師父?!”奇怪,“你怎麼也認(rèn)識她?”
聞言,墨寒再次受不了的瞪著這個“病人”,沒好氣道:“你不知道她的身份麼?”
“……什麼身份?不就是我孃的師父。傳說中凰鐲主人的貼身侍女麼?”韋鈺愣愣地回道。
墨寒白他一眼,強(qiáng)耐著性子道:“那不就結(jié)了,你以爲(wèi)沒有個能撐大局的。能保住雪衣族和巫醫(yī)族那點兒殘根?還有雪域那個無慾無求,甘做梵殿忠實奴僕的國度?”
“……”聽言,韋鈺抽抽嘴角,最後還是有些不順氣的“哦?!绷艘宦暋F鋵嵅皇撬棱g,只不過她琢磨著:青城大哥都把自己老婆給殺了。他老婆的貼身侍女沒道理不跟他們鳳鐲那一國的人反目吧?怎麼可能還大度的去幫人留守後裔?誰知人家到底怎麼回事。無趣的翻翻白眼,她隨意道:“這些神神化化的故事,你知道的比閔睿都多啊?!?
“閔睿知道的那些不過表面罷了,區(qū)區(qū)凡人皇族怎能跟雪衣族後裔相比?”這麼應(yīng)著,墨寒一慣冷漠的俊顏上浮起絲輕蔑。
“莫非你不是凡人?”韋鈺聽著不覺有些好笑,忍不住嘲諷道:“而且你好像忘了。正是這些個皇族凡人拆了神一般存在的梵殿啊?!?
聽言,冰塊立馬拉長著臉,冷冷的斜視她半響。不說話。
韋鈺也不怕他,學(xué)著他平日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平靜道:“最後一個問題:你跟我娘到底有什麼牽扯?”潛臺詞是:你憑什麼直呼我娘名諱?!
疲憊的吐口氣,冰塊陰陽怪調(diào)的嘀咕道:“是我太高估你了啊,還是你原本就這般蠢鈍?”見那漆黑的眼珠子又開始燃燒,他才裝模作樣的呼口氣。悠悠說道:“雪衣族人尊重敬仰於血煞,便讓後人尊她爲(wèi)姑姑。她授我們武功。教我們心法,領(lǐng)著我們生存在這世上。”頓了頓,冰塊又再得意的斜睨著韋鈺,繼續(xù)道:“姑姑雖是祖字輩的人物,卻畢竟只是個‘僕’,一輩子伺候鳳求凰的主人——試問身爲(wèi)徒兒的你娘,又該稱我爲(wèi)什麼呢?”
靠之……這麼回事。也就是說,韋欽跟墨寒撐死了算個平輩。要按他們古老的傳說,韋欽身爲(wèi)皇族也只能算是他們的神僕。
韋鈺總算解開心中全部謎團(tuán),一下豁然開朗。順了順心中所想,再瞄了眼痛苦著還不忘得意的冰塊,最後挑著眉毛睨他,實在是忍不住要打擊下這彆扭的男人:“哎呀,不懂?;首迦诉@麼壞啊?那怎麼還有人千挑萬選的賴上個仇人?”
簡單兩個問句,順利拉下某人的臉。
冰塊冷冷地瞄她一眼,歸位,沒有說話。韋鈺笑笑,繼續(xù)道:“這個雪衣族的後人,鳳鐲正統(tǒng)繼承人,最後卻賴著嫁給了一個滅他門的皇族公主——這可是夠彆扭的啊。哎?你說既然做了別人的夫侍,不知道又該稱呼人家母親做什麼呢?啊?鈺兒蠢鈍,不知夫君可爲(wèi)鈺兒解惑?”
聽了這話,冰塊難過的磨磨嗓子,蹙著眉頭彆扭道:“……叫小丫鬟進(jìn)來,我渴了?!?
“這種事,爲(wèi)妻的做就行了?!表f鈺爬起身,麻利的翻下牀兌了杯溫水過來,捧著冰塊的頭,笑瞇瞇的看著他喝下去,末了再溫柔道:“夠麼?還要麼?鈺兒伺候得可還滿意?”
剛吞下去的溫水差點沒翻上來,冰塊慘白的俊顏居然破天荒的泛起紅暈。按著傷口猛咳幾下,冰塊溫聲道:“……巫羽可有說什麼時候能用藥安眠?”
“清晨?!表f鈺輕輕掃著他的胸脯,不鹹不淡的答道:“小廝到點了會進(jìn)來喂藥的?!?
“……內(nèi)個,折騰一個晚上,你也夠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不行!”韋鈺瞪著圓圓的眼珠子單純道:“鈺兒是皇族人,是神族的僕人?,F(xiàn)在好容易逮著一個雪衣族後裔,鈺兒當(dāng)然要好好伺候著,怎能掉以輕心呢?是吧?”
白她一眼,墨寒陰陽怪調(diào)道:“我沒那意思?!?
“?。渴颤N意思?鈺兒不懂?!表f鈺眨巴著眼睛裝傻。
“咳咳……”清了清嗓子,墨寒再不舒服的緩慢道:“如今的雪衣族早就失去神力庇護(hù),不過是個藏在民間的暗殺組織罷了……”
那你得瑟個屁啊!韋鈺挑著眉毛睨他,沒有動作,沒有說話。
“……不管什麼身份,我都是你的夫?!?
“……”
“……鈺兒,要麼,你先睡會兒?”
“……”
兩人就這麼鬥著,好容易熬到清晨,小廝領(lǐng)著小丫鬟進(jìn)來餵了藥,再伺候兩人梳洗用膳,墨寒這才舒舒服服的睡下。礙於自己的垃圾睡品,韋鈺還不敢真的與他同牀共枕。
莫伊伊跟衛(wèi)青也過來了,站在門口,哀怨的瞅著某人。韋鈺忙吃完早餐,嘻嘻笑著跟了莫伊伊回去。當(dāng)然,難免又是一陣炮轟,都被韋鈺技巧性的擋下來,總算舒舒服服的窩進(jìn)自己的大牀。
一連幾日,韋鈺都往冰塊那跑,兩人沒事鬥鬥嘴神馬的也挺得勁,巫羽和閔睿每日都來坐坐,一個換藥,一個來串門子。沒事兒還能到院子裡喝喝茶,下下棋什麼的,日子過得很是寫意。
“對了,離幽最近怎麼樣?。俊表f鈺端起一杯衝好的茶碗,涎著臉,小心翼翼的問著。
巫羽正與墨寒下棋,他擡起那星眸,接過茶碗聞一聞,淺酌一口,再回到棋局中,淡淡道:“時日到了他自會出現(xiàn)?!?
韋鈺抽抽嘴角,在心中爲(wèi)可憐的離幽暗暗歎口氣。轉(zhuǎn)頭撞見墨寒乾淨(jìng)的目光,忙嘻嘻笑的端起另一碗茶遞給他。
接過茶碗,墨寒給她一個安撫的笑容。離幽事件他也聽說過,不過對此他只能表示同情。與他們相處這些年,他深深瞭解,閔睿是個做大事的主兒,但真正巫羽卻比閔睿難惹多了……誰叫人家會使毒呢?
晚上,韋鈺拖著有些疲睏的身子與莫伊伊一起閒聊著,後面跟著保持距離的衛(wèi)青,三人晃晃悠悠的回到自家院子中。
“唔?這是怎麼回事?”莫伊伊脫口而出。三人站在門口,瞪著面目全非的韋鈺的院子,一頭霧水。
倒不是發(fā)生了什麼恐怖的事情,而是那平日等門的小燈籠統(tǒng)統(tǒng)換成精緻走馬燈,它們緩緩繞著房子公轉(zhuǎn)自轉(zhuǎn),製作者巧妙的利用光線,透過燈上圖案不規(guī)則灑在院子的各個角落;另外在房樑、窗壁、柱子,以及院內(nèi)的大樹上,到處都或掛或貼的裝飾了許多隨著光線閃動的小玩意,黑夜更是襯托得整個院子金光閃閃熠熠,一下讓原本古色古香還不乏古板的院子多出一番浪漫。
韋鈺有些好笑的擡頭,看看門楣,確認(rèn)是自己的院子沒錯。但這動靜怎麼回事?鬆鬆脖子,她朝衛(wèi)青和莫伊伊問道:“老實交代,你倆也不清楚麼?”
衛(wèi)青腦袋一低,果斷道:“屬下不知?!?
莫伊伊更是撓著頭,無辜道:“公主,伊伊整天跟著你,就算有這心思,也沒這功夫啊,哪裡會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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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菱說:昨天元宵嘿,同志們都上哪黑皮去啦?!~~~~~~~~~~~~~~~~~~~~~~~~~~~《鸞色天驕》最新章節(jié)章節(jié)目錄 第十四部分: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