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還能往哪躲。”
天乞被浮丘雪逼進角落,這回真的是無處可躲了。
望他癱倒在地,手裡還攥著自己的褻褲,越看他越覺得厭惡。
浮丘雪閉眼緊促下眉頭,一手甩袖,別過頭去不再看他,“你走吧,我不想在這看見你。”
天乞還以爲自己不死也要被她打殘,沒想到她居然會放了自己,壓抑頓時輕鬆,對著浮丘雪彎腰一拱禮,“多謝浮丘姑娘不殺之恩,我這就走。”
如此潑婦,天乞是打心眼裡害怕了,每次獨處都是要打要殺的,這媳婦娶不得。
“把它留下。”
天乞手中還攥著褻褲,一時間忘記,被她提醒將褻褲輕輕放置桌邊。
“不好意思,之前多有得罪,望姑娘海涵,這就告退。”
天乞背身起步,浮丘雪觀他神色不對,暗沉著臉,一掌搭在他的肩膀。
“站住。”
被她搭著肩膀,天乞心生慌張,只得苦笑著臉回頭,“還有什麼吩咐。”
浮丘雪依舊低著頭,陰沉的說道:“沒有你,我真的不能活。”
“什麼意思?”
猛地擡頭看向天乞,眼中似有淚花閃過,大吼,“你就不能對我好點嗎?我與你也說過芳華之年君入道,你就那麼等不及嗎?還是說你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一個不負責任的小人。”
天乞腦海似閃電劈過,她這是怎麼了。
浮丘雪松手與他背身,“既然如此,你想走就走吧。”
天乞無言相對,竟真起步要離。
未出房門,浮丘雪從他背後擁住,黔首伏在他的肩膀小聲抽泣,“你當真不想我活?”
“你說你的生死在我手裡,呵,我又有何德何能。可你現在的模樣,卻像極了欲要茍活之人。我天乞入界修行追求的是無拘無束,現在我明白了你與我道不同,煩請不要牽連我。”
拔開她擁住自己的雙手。
浮丘雪破泣而笑,“無拘無束?你果然是什麼都不懂,修行修行,你不修那萬千難,何來這天下任我行。”
天乞被她一語觸心,凡人追仙,哪個不是衝著瀟灑自在去的,凡人難,修行之人亦難。看著浮丘雪的模樣,不禁自問,自己的追求是真的嗎?還是說自己本就知道修行不易,偏偏騙自己追求的是一條自在之道。
“我怎麼救你?”
自己不能參透,便對浮丘雪疑問,她的追求又是什麼呢。
浮丘雪望著他認真說道:“贏得我,再與我皆爲道侶便算救我,如若來日,你不喜,我可自保,解除關係全權由你。”
“那我能得到什麼?”
“你想要的。”
浮丘雪寬衣解帶,天乞上前拉住她將要滑落的衣裳提上肩。
“你不想要嗎,我也不要你的芳華之年君入道,只求你現在給我一個君子承諾,誓不反悔。我就是你的。”
“我可以幫你,就當你欠我個要求,不過你擅自做主我可不喜歡,再說這兒是春風樓哪裡不能泄慾,何必浪費在你身上。”
浮丘雪有點疑惑的看著天乞,如此色胚竟能抵制自己?還有這兒的姑娘能和自己比嘛?他真的是...搞不懂。
“那個,今晚我要在你這歇息一宿,不介意吧。”
天乞來到牀邊,仰身躺下。
“這便是你的要求?”
“不算,這是個請求,需要你同意的。”
浮丘雪攥緊拳頭,咬牙切齒,“太無恥了,你睡那,我睡哪?”
“不介意一起睡啊。”
“滾。”
深宿,浮丘雪睡在牀上,天乞腫著個腦袋躺在地上。
浮丘雪可從未與男人同居過,翻來覆去的不能入睡,但觀天乞,似睡在地上比睡牀上還香,早早入眠。
看著這個初入修行的男人,或者男孩,浮丘雪靜靜思索,“果然命運都是不公的,你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這個世界卻給了你位置,我呢,被拋棄,如今只有企求你能分我一點安身立命之所。還有你,你到底在想著什麼,日後與你在一起,你真的是如此單純嗎......”
一夜寂靜無言語,一人夢著一人醒。
翌日屋外鑼鼓喧天,今天便是要正式的比試了,天乞還躺在地上熟睡,浮丘雪朝他腦袋臨門一腳。
“還不起來。”
天乞猛地醒來,對她的動作十分不滿。
“這麼兇...”
“恩?”
匆匆爬起,不想再看她分毫,奪門而出。
剛出房門,便看見門口杵著三人。
“呦,這不是幕肖原,鄰辭和房念君三位公子嗎,怎麼,這大清早的堵我媳婦的門口,想圖謀不鬼啊。”
這三人與天乞打了個照面,四人互視,個個不明所以。
“哎,你誰啊,我還未問你怎麼從她的房間裡出來的?你倒問起我來了?”
房念君上前一步指著天乞說道。
當初在大廳,他被施徒樂打暈,還未見得天乞,此時見著面生又從浮丘雪房門出來,頓時讓他不爽起來。
“我都說了,她是我媳婦了,你猜我是誰啊?”天乞往身後伸根拇指,又不屑的瞥了一眼房念君。
房念君聽了面色發青,指著天乞顫聲說道:“她何時成了你媳婦了?比賽還未結束,你們就做出如此茍且之事,你們,你們。”
天乞看著他這模樣,這是一個修行之人該有的情緒嗎,莫不是嬌養慣了,腦袋不好使了?
鄰辭拉了一把激動中的房念君,“房兄,這人便是天乞,我們共同的敵人。”
天乞聽了腦袋一懵,什麼叫共同的敵人,你糊弄小孩子呢,“哎,你快打住,那個房兄啊,昨日我可親眼看見他往你屁股上踹了一腳,那可踹的老遠了,你現在摸摸你屁股是不是還有陣陣的痛意。”
房念君回頭望了一眼鄰辭,真的要伸手摸一摸自己的屁股。
這時,幕肖原一把抓住他的手,“房兄,你怎可聽信他人之言,而不信我們?”
“說的也是啊。”房念君蔑笑的轉眼看向天乞,“想挑撥離間?你小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愛信不信,懶得搭理你,還有你纔不是什麼好東西呢。”天乞說完,欲要起步離開,跟這三人沒必要說什麼廢話。
幕肖原移步擋在天乞面前,“這就想走?我可是說過別讓我碰見你,否則便打殘你,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遇著了。昨日,師尊罰我與衆人面前難堪,現在,這兒誰也不在,我就是很想打你怎麼辦。”
“你動他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