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都第五日了,你這樣不吃不喝,皇子也是不吃不喝的,怎麼能行呢?”
將軍捧著飯菜上來,這兩人打個勝仗。如今一個修煉,一個看著修煉,已經這樣五天了,外面的屍體都快臭了,這飯卻不吃一口怎麼行。
天甜倒也不餓,自打修煉以來,餓這個字眼真的沒有以往那麼強烈了。
“朽木,你看那外面屍體是不是有了什麼變化。”
天甜終日這麼看著倒也看不出什麼變化,但將軍他們可不會沒事天天這麼看著,偶爾一看到是真的有些變化。
這朽木已經成了天甜叫他的專用詞了,天甜這麼一說,放眼望去嘖嘖稱奇,“感覺有些地方的屍體已經枯了,按理說不應如此,屍體就是枯,那腐敗的速度也應是一樣的啊。”
“不是有的地方,而是以小乞爲中心的周遭屍體全部失了血色,就連地上也沒了血。”天甜拿了塊餅,一邊吃一邊繼續觀察。
將軍點點頭,確實如此,“有點怪,莫非皇子在練什麼吸血大法?”
“滾!”
天甜瞥了他一眼,把沒吃完的餅往他臉上一砸。
“哎,是是是。”將軍苦笑,撿起餅退下。
日復一日,這三里長野漫山屍首統統成了枯骨一堆。
“幾日了?”
天甜這些時日也有過休息,每當醒來就趴在城牆之上,看著枯骨堆中的天乞。
將軍也已習慣,偶爾也會上來像今天這樣爲天甜報時。
“回公主,已經一個月零九天了。”
漫山的屍首沒有想象中的腐敗,然後臭爛。而是在這一個月零九天裡,被天乞吸收成了枯骨。
“他醒了。”
天甜面色一喜,可仍感受不到天乞有一絲靈力,當下也不用注意這些了,他醒了就好。
將軍也是期待的望著他。
枯骨中的天乞悠悠睜開明澈雙眼,卻被身邊這些枯骨嚇了一跳。
“我這...都吸收了?”
天乞感受自身靈力,居然一點也沒有,那自己搞這麼久是幹什麼的?難道說經脈破損後,所吸收的氣血都留不住,然後流失了?果然凡人的氣血之力就是不行。
失望起身,朝城門走去,腳下枯骨被踩的咔咔作響。
城門打開,天甜站在城門口,笑著迎接天乞。
天乞上前給個擁抱,“久等了。”
天甜臉色不太好看,“那到沒有,不過你把我抱起來幹嘛,這還有人呢。”
“恩?”天乞傻了眼,自己也沒用力啊,怎麼就把她給抱起來了呢,“你瘦了?不對啊,我看你也沒變化啊。”
“呃...你先把我放下來行不行。”天甜羞怒。
天乞鬆手,奇怪的看了看天甜,轉而又看向一旁偷笑的將軍。
“你別動。”
將軍被天乞點到,嚇了一身冷汗,不敢再笑,不知道天乞想對自己做什麼。
看這將軍高大威武,天乞伸手,小聲嘀咕,“這個應該差不多。”
抓住將軍衣領,天乞隨手一提,以爲得廢很大力氣,結果一樣不費力氣,舉得老高了。
天乞抓著將軍隻手左右搖擺,頓時興奮起來,“神力啊!”
將軍被他晃在空中難受,連連叫喊饒命。
放了將軍,天乞走一路,提一路,迎面看見天乞來的士兵都不禁冷汗直流,因爲自己會被天乞提起來一下,還不知道落地的感受呢,看前面被提的兄弟,應該不好受吧。
見這兵腿腳哆嗦,天乞良心大發,“恩,不提你了。”
“謝皇子!”士兵趕忙道謝。
“何須謝。”
天乞往士兵肩膀一拍,士兵感覺整個肩膀似碎了一般,直接倒地昏了過去。
士兵這麼一倒,後面的士兵腿腳硬是不敢再哆嗦,被提下沒事,被拍下可就完了啊。
天乞望著倒地不起的士兵,連嘴巴都要合不攏了。
天甜連忙叫將軍將士兵拉下去治療,自己則拉著天乞趕緊離去,在這怪丟人的。
望天乞離去,在場士兵皆送了一口氣,太可怕了,這是什麼神力?若是拍到腦袋,還不直接把腦袋給拍炸了。
回到營房,天甜給天乞倒了杯茶。
“小乞,你這是修煉的什麼神功?力氣爲何一下子變得如此巨大?”
天乞喝了口茶,望著自己的手攥了攥,“我也不知道,看來我得好好找找這種力量的感覺了,不然以後豈不是不能碰人了?”
說著自己手中的茶杯直接炸裂開來。
兩人皆是無語,天甜起身離去,把天乞一個人留在這裡。
“你先好好控制下你的神力吧,到時我兩再一起回京。”
“哦。”
......
“怎麼樣了?”
“還在找感覺。”
“你快點嘛。”
“快了,快了。”
“你到底行不行啊?”
“誰說我不行!”
“那你速度,速度點啊。”
“你以爲我不想嗎,但真的很累。”
深夜軍帳之中就天乞與天甜兩人,燭火搖曳兩人的身影於帳上,路過巡邏士兵聽他兩人對話,又看向身影,不禁有些想入非非。若無白天之事,還真以爲這兩兄妹在軍帳中做那啥呢。
軍帳之中天乞滿頭大汗,只爲兩指捏著的小小茶杯,而桌上全是些碎片,他已經不知如此失敗多少次了。
看著終於被穩穩捏起來的茶杯,天乞一高興,結果又給捏爆了。
“哎,這怎麼跟小孩學走路似的,這麼難呢。”天乞有些失落,雖得神力,卻無法控制自如,這叫什麼事。
見他這般模樣,天甜表情似安慰,“小孩都可以學會走路,你卻連個杯子都拿不起來,丟不丟人?”
“你...這算安慰?”天乞一愣。
“算是吧。”天甜抱臂,著實有些看不下去了。
“放心吧,小爺天資聰穎,修行之事都不在話下,如今上天賜我神力,我還無法運用的得心應手,真是枉費上天待我了。”天乞勵志起來。
天甜傻傻一笑,“那你慢慢練吧,時辰不早了,我得去休息了。我倆什麼時候能回京就看你了,總不能看你在路上把馬兒給勒死吧。”
天乞點頭,天甜出了軍帳。
軍帳外,連將軍也附耳前來偷聽,見天甜出來,趕緊假裝巡邏。
“恩?朽木,你們這麼多人在這幹嘛?”天甜疑惑,這一個軍帳圍起來的士兵得有小百來號人了吧。
將軍義正言辭道:“巡邏啊,皇子剛剛回來,我們這麼多士兵得保護他的安全。”
“讓開!”天甜推開將軍走出人羣,走時還不忘罵一句,“神經病。”
他如今神力蓋世,用的著你們保護?不指望他保護你們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