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公子。啊不,大小姐,你說你到底是何苦呢?非要來招惹我,爲了能讓你閉嘴,天某也只好如此了。”
天乞按住孫賭聖,低頭在她閉目亂動的脣邊咬了一下。
孫賭聖如遭電擊,頓時再不掙扎,感受著脣邊的柔軟,腦海裡一片空白。
天乞微微擡首,見她緊閉雙眼,表情還甚是痛苦,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鬆開雙手,坐起看她。
孫賭聖感受到手上的痛疼感不再,雙眼瞬間睜開來,疑惑的看向天乞道:“你?”
天乞忽而笑道:“我什麼?莫非大小姐希望我將你的身子強行佔有?”
孫賭聖聞言,羞紅滿面,剎間便低下頭去。
被天乞親了一下,也不知怎麼了,反而覺得這種感覺很微妙,本以爲天乞會一直進行下去,但他卻戛然而止,心頭莫名的生出一絲失落。
“你胡說!我......我是那樣不要臉的女子嗎?今天你親了我,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十倍奉還。”
孫賭聖說的有氣無力,讓天乞覺得更爲好笑。
看著她這似受氣的模樣,偏首望著她羞紅的臉道:“十倍奉還?你還要親回我十次嗎?要是這樣,不如現在就來?”
孫賭聖本就因羞怒而不得話語,此刻天乞還言語不離此話題,著實叫她難堪。
伸手推開天乞伸來的臉,深吸一口氣,強行平復下情緒,隨即睜眼似緩回大半,看著他冷靜道:“天乞你今日辱我,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天乞故作驚疑,面容誇張的說道:“呀!那我今日可得生米煮成熟飯了,一不做,二不......”
“二不你個頭!”
孫賭聖本就是強忍,此刻怎也忍不住了,伸手抓來牀上的被子直丟他臉上。
離牀起身,直跑門邊打開門栓,出了去。
反手將門嘭的一聲關上,靠著外牆雙手不住的輕輕拍打滾燙的臉頰,漸漸嘴角還露出了笑意。
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曉,此刻的她竟然陷入了深情,摸著被天乞咬過的紅脣,眼睛盯著地面也不知在傻笑些什麼。
屋內,天乞搖頭笑笑,這孫賭聖雖是一個心機頗深的人,但終究只是個女子,又對自己這般緊追不放,只要略施手段,她又怎會違背自己的意願亂來呢?
這是天乞現在的思想,也許更接近他之前設定的花無枯的性情。
運起自然道,將門栓重新掩好,接著還扣上了鎖,免得孫賭聖不知何時又來鬧。
此入東來島,天乞可不想身邊跟著這麼一個人兒,只望她能在自己完成任務後,帶自己安然離開便可,中間行程可莫要插手。
要殺的乃是東來島上依翠欄的管事龜公,天乞也怕孫賭聖跟著會徒添麻煩。
大約算了一下,此行入海已過一日之久,天乞從打坐中睜開雙眼,這期間孫賭聖也未再來打擾。
但天乞本想連著兩日打坐修煉,等到東來島下船便好,只是被這船上的嘈雜吵醒,實在難忍。
船艙之上,吆呵不斷,還伴隨著陣陣炸裂聲響。聽了一會兒,天乞也不覺得是有人截船,畢竟船上可有不少修煉得道的好手,一般海盜還這真不敢對這種船下手。
聽著笑語吆呵,似甲板之上有人在比試鬥法。
聲響乍起,始終難得清靜,天乞無奈開門朝外頭走去,看看這幫人到底在鬥什麼法,如此喧鬧,難道就不怕打擾他人休息嗎?
找了一塊無人的地方,天乞擡頭望去。
甲板之上站滿的人,卻也留下一小片空地。
空地上一人舞刀一人弄劍,刀光劍影不絕,兩者劈來砍去架勢十足,倘若不是看戲,還以爲這兩人有什麼深仇大恨呢,弄的兩人身上皆是一道道血痕。
好不容易擺脫對方,還未來得及喘上兩口鬆氣,又怪叫朝對方衝去。
天乞微微一看,便知這兩個不過是脫凡後期的修士,力量全在他們各自的刀劍上,時不時讓對方掛個彩,也難怪這麼多人圍觀。俗話說,能見血的都是好戲,這也確實值得讓人去看,巴不得他們二人中誰先死一個纔好。
但天乞看著看著便覺得無趣,自己是來出行任務的,可不需在這人多密集的場所。
正要走時,忽然身後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你終於肯出來啦?”
孫賭聖揹著雙手,偏頭看向天乞。
天乞翻眼轉身,望她道:“大小姐,我要去的可是東來島,你要覺得有趣便跟著,但別打擾我行事,等我處理完事情再一起回來如何?”
“哼!”孫賭聖把頭一擡,“你求人都不會啊,還說得跟命令我似的,我是你什麼人啊?”
天乞語塞,一時間無言相對,自己確實有些私心。就怕到了東來島,不管完不完成任務,一人都不好回,正好可以讓這孫賭聖帶自己回去。
但她實在聰明,一眼便看出天乞的心思,說話也是絲毫不給天乞留面,只叫天乞說不出話來。
見天乞不說話,孫賭聖嘴角笑道:“那本小姐就給你一個機會,等下這場上會出現一個叫做白維的人,你只要下去把他打敗或是幹掉,我就答應你如何?”
頓時,天乞皺眉看她,真是一個絲毫不願吃虧的女子啊,自己只要她帶自己離開東來島,她卻要自己上場,還說到了殺人的份上!
天乞吐了一口氣,眨眼道:“你說的白維是誰?”
“你看嘍。”
孫賭聖遙指下方甲板。
此刻那拿刀的修士一刀劈在劍修的劍身上,劍修擡劍相抗,但奈何大刀落下猶如千鈞,刀身鑲入肩膀兩尺。
劍修痛苦大喊,直言認輸。
刀修舉刀,面容猖狂的四面繞走,時不時大吼一聲示意自己是贏家。
等他繞著周邊走完一圈,又舉刀連連吼了三兩聲,一白衣百冠的白麪小生輕輕咳嗽走出人羣,一手還在不停的搖扇。
白麪小生皺皺眉頭對那刀修壓掌道:“喂,你別像個野獸一樣叫好不好,能不能斯文一點啦?”
刀修真值猖狂,聽得身後有人如此嘲諷,頓時滿臉橫肉顫怒的回頭,“你是哪個!”
刀修舉刀大叫,白麪小生開扇遮臉,似害怕他的口水飛濺過來。
“咦~”
白麪小生頓感一陣惡寒,連連晃了幾下扇子,遂又看向那刀修道:“哦,我是和善門的生門大弟子,白維。”
聽到此名,刀修眼神微轉。
和善門乃是四環的道派,且也是四環頂尖的道門之一,內有財源廣進生五門,但遊走在外的只有財源廣進四門,這四門是爲了給宗門提供情報與資源的入口,唯獨生門纔是和善門裡的戰力。
故而孫賭聖能調動財源廣進四門,但唯獨調動不了生門,甚至可以說,生門門主連理都不理會她,此刻這生門大弟子白維出現,孫賭聖纔會對其厭惡。
甲板高處,天乞看向那白維對孫賭聖道:“生門大弟子,呵,你要我去打敗或殺了他,你不心疼嗎?畢竟他是你和善門的人吶。”
“恩......”孫賭聖抿嘴想了下,“那你就不要幹掉他吧,把他打趴下再說。”
聞言,天乞不再接話,這生門大弟子白維已是入道巔峰的存在,自己還不知能否敗他呢,現在下結論爲時過早了些。
場下,那刀修聽到白維的名聲,雖有些膽怯,但此刻這麼多人看著,又怎能不要面子,猛地脫刀便朝白維跑去。
白維見此,失望的搖了搖頭,“說你是野獸,你還不高興,長得像可以改,但動作也像,這習慣難改啊。”
“混蛋!”
刀修怒吼一聲提刀橫掃。
白維只托起紙扇,沒有發出一絲聲響,萬般輕鬆的將大刀擋住,不得再推進半分。
刀修雙手持刀,漲紅的粗大脖子上滿臉青筋暴起,兩眼瞪圓咬緊牙關,愣是砍不破一張白紙扇。
“咳咳咳~”
白維一手託扇擋刀,一手攥拳在嘴邊咳嗽,“你要是表現的斯文一點,我也不會出來管你。說到底,大家都是男人,斯文點不好嗎?”
刀修不再用力,舉起大刀換了個方向,直直朝著白維的腦門砍下。
“我斯文你老母!”
“哎!”
白維把紙扇擡手一丟,紙扇在空中連轉,觸碰大刀,直接將刀修連人帶刀打翻在地。
白維快速接住紙扇,一陣風起,那看似無棱紙扇邊就對著刀修的喉結。
刀修頓時冷汗簇簇之下,簡直慘敗!根本同眼前之人無一戰之力!
白維紙扇壓著他的喉結,輕笑道:“認輸嗎?”
刀修強嚥一口唾液,避開他紙扇壓住的喉結,“認輸,認輸。”
白維稍微滿意,點點頭又問道:“下次還斯不斯文了?”
此話一出,刀修摁是一句話不說,任憑他扇壓頸脖也要將頭扭到一旁。
比輸了就是輸了,還管人家的性格做甚,寧死不可辱可不是白說的,刀修也是相當有傲骨。
天乞正看得起勁,身後的孫賭聖望他奸邪一笑,伸手一掌就將他推了下去,還扮做男聲冒充天乞說道:
“白維!老子也是野獸,你快放了下頭的兄弟!今日我就要爲我們野人族的崛起與你一戰!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