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的清晨來的特別早,日剛出山,便迎來了第一束陽光。
天乞被這光照的有些暖,伸手摸了摸臉,卻摸到了臉龐有絲絲的露水。
睜開雙眼,這哪是什麼露水,分明是她的口水。此時浮丘雪兩手夾著天乞的脖子,臉枕在天乞的半邊臉上,一條腿還彎搭在他的身上。
天乞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臉,“喂,醒醒,醒醒啊。你以爲在這睡很舒服嗎。”
浮丘雪被他弄醒,悠悠睜開雙眼,迷迷糊糊地,“這是哪啊。”
“你能不能起來再說話,你壓著我了,姐姐。”
天乞此時相當無語,你是怎麼可以睡到我身上來的。
浮丘雪呆呆的看了看天乞,突然大叫一聲,瞬間爬起來,還不忘給天乞“啪”的一巴掌,裹著衣裳站的遠遠地。
天乞摸著自己的臉,站起來看著她,“你不覺得你的手有點溼嗎,那是你的口水啊。”
“你昨晚幹什麼了,我怎麼會睡在你身上。”
“我還想問你,你怎麼就爬到我身上來了呢,你連睡覺都不老實,醒了還不分青紅皁白給我一巴掌,搞得我是罪人一樣,大小姐啊,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浮丘雪想了想覺得待不下去,轉身跳下屋頂,無臉面對。
天乞望著她離去搖了搖頭,“哎,看她昨晚的眼神,我還以爲她會就此轉型,沒想到還是個潑婦,以後叫她潑美人算了,從頭到尾她那有點嬌美人的模樣。”
望著腳下散亂在屋瓦上的酒壺,天乞不禁噓籲起來,“沒注意,昨晚居然和她喝了這麼多酒。”
收起酒壺,天乞還是有些疑慮,自己都喝了這麼多的靈酒,怎麼不見修爲有多大的長進呢,這魔噬心經可真難練,身體內的第三大脈就像是無盡深淵一般,怎麼練都練不全。
乘著晨光微妙,乃是一天之中的好時辰,多多練一練這魔噬心經吧,最近忙於玩樂,卻也忽略了修煉了。
心經運轉,使人深入其中,靈力攢動全身,遊走於各個經絡毛孔,絲絲濁氣從天乞百會穴中冒出,似在排除他體內的污濁。全身汗如雨下,不一會兒便打溼了衣裳。
日落於頂,天乞逐漸睜開雙眼,觀自身變化,這樣的情況自打修煉魔噬心經以來還是第一次,全身如此的痛快,好像排除了身體內所有的雜質,現在只留下了重新蓬勃的精氣,略一觀察,第三大脈終於有所見長了,原本的乾涸現在已然變成涓涓細流。
“你終於醒了,比試還有四刻鐘便要開始了,你還有心情在這修煉,倒時宣佈你棄賽,我可就成了別人的了,看你怎麼辦。”
浮丘雪撐著把傘不知何時來到天乞身邊,一直爲他撐傘,防止日曬。
天乞沒想到她也會這麼好心,早上纔打了自己一巴掌,這時又跑上來爲自己撐傘,實在是搞不懂這女人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恩?還有四刻鐘,不急,我去快速洗個澡先,這離你房間近,借用一下,就算我原諒你了。”天乞爬起來縱身跳下樓,打開房門進了浮丘雪的房間。
浮丘雪望著他,眼神中充滿疑惑,或者說她未與天乞說話時,在此之前便一直充滿疑惑。
“凌雲練氣卷浩氣蕩蕩,可他修煉時卻是一陣混亂不堪的氣息,但仔細觀察每條氣息遊走之快,卻無一碰撞,如此的法決絕不是凌雲練氣卷,他到底還有什麼不爲人知的......”
浮丘雪房間內,天乞輕車熟路的來到那道屏風之後,望著裝滿水還飄著鮮花的浴桶,頓時高興不已,“算她還有點良心,知道小爺修煉累了,早早將水盛放好。”
三五下除了衣裳,立地跳了進去,“呦,嘶,爽快,還是一桶涼水,真是有心了。”
樓頂上的浮丘雪聽到房間內的聲音,頓時羞紅了臉頰,“壞了,這廝居然用我剛剛洗過的水在洗澡。”
匆忙下來,但此時徘徊在門口,又不敢進去。
“喂,你給我準備洗澡水,怎麼不給我準備衣裳啊,你想讓我裸奔參加比試嗎?”
房間內傳來天乞叫喊的聲音,浮丘雪氣的一跺腳,轉身離開。
“可惡,居然這般佔我便宜,哼。”
望著門口身影離開,天乞縮回腦袋,繼續(xù)躺在浴桶裡。
“哎,這纔像話,這纔是一個妻子的樣子嘛,早這樣多好,夫妻就是要互幫互助,和睦相處的嘛。”
“話說這水也太香了吧,怎麼感覺不只是這花香呢,跟個女人身上的香一樣,恩?莫非這浴桶因爲她經常用都帶有她的香氣了?”
取出寒水珠,天乞把它放在嘴中,寒木古樹說過這顆珠子不僅可以在修煉的時候疏通精氣,還可以避水。奈何受不了這女人香氣,天乞悶頭浸入桶中。
“果然好使,不悶不乏,這顆珠子有趣了,以後那條扶仙河,哈哈,還有誰能檔得了自己。”
天乞在水中暗自竊喜。
而這時房門打開,浮丘雪拿了衣裳過來,叫了好幾聲也不見他迴應。
“這人怎麼回事,一點動靜都沒有。”
透過屏風也看不見一絲身影。浮丘雪慢慢靠近,等了好一會還是沒有反應。
深吸一口氣,把眼睛閉上扭過頭去,走到浴桶邊上,把手中衣物向前一伸。
“天乞,你不要太過分,衣服我都給你拿來了,你快穿上。”
隔了一會還是不見反應,浮丘雪慢慢撇回頭睜開雙眼。這哪還有天乞的身影,浴桶面只能看見鋪滿的花瓣,偶爾冒幾個小泡。
浮丘雪把衣服往地上一扔,“氣死我了,叫我?guī)湍隳靡路阕约旱较扰芰恕!?
就在浮丘雪無奈的將雙手撐在浴桶邊上的時候,猛然濺起一陣水花,將她打溼個遍。這還不算,浮丘雪此時面部靠近的位置更是尷尬,眼睛睜的老大,只聲大叫。
天乞一直呆在水下,就是想突然嚇她一下,奈何視線被花瓣擋住,也不知她在何處,此時看來相當尷尬。
哪能放任她叫喊,萬一引得別人闖入豈不更加尷尬。
雙手遮住她的嘴,不自覺得讓她靠近自己的身體,浮丘雪奮力掙扎,只是這掙扎摩擦的地方有些敏感。
浮丘雪掙脫他的雙手,天乞立即蹲下。
望著她憤怒地顫抖,天乞只得苦笑,“咱們兩這也算兩清了,是不是,我看了你,現在你也看了我。”
浮丘雪深深吐息一口氣,小聲不耐煩道:“穿上衣服立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