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乞遮著羞處彎腰撿地上的衣服,將衣服擋在面前,“你不出去,我怎麼穿。”
浮丘雪萬分無奈地點點頭,“好,你卑鄙,你下流,我走。”
看她離開,天乞跳出浴桶,快速穿上衣服,“你才卑鄙下流呢,偷看人家洗澡還有理了。”
穿戴好,天乞趕忙來到大廳,見其餘九人已在二樓等待,快速上了二樓匯合。
聞著迎面撲來的香氣,蘇奧不自覺得多嗅了兩口。
“這不是浮丘雪身上的香味麼,你和她幹什麼了?”
天乞沒想到他的鼻子這麼靈敏,“這你都聞出來了?”
蘇奧癡癡一笑,面露奸邪,“嘿嘿,你和她莫非昨晚春宵一度了?兄弟我肯定支持你,我可不打算將自己的青春賭在一個女人身上,放心吧,待會的比試,我會縮水的,嘿嘿,夠義氣吧。但是他們,不好說啊。”
春宵一度?的確是一度了,在破樓頂上一度了。
環看四周的目光,以施徒樂爲首,看自己的眼神就跟殺父仇人一般。
天乞在自己身上嗅了嗅,轉而問道蘇奧,“有那麼誇張嗎?”
蘇奧伸了根食指擋在自己的鼻孔前,“你現在的味道,感覺比她本人還要濃。”
三樓路慈安再次出現身影。
“這場比試很簡單,我漢樂宮以劍道爲主,琴棋書畫爲輔,修煉大道。此番比試便是看看你們的劍道本領如何,莫不然以後娶了我這徒兒,耍劍都比不過豈不成了笑話?”
樓下大多數都已猜到路慈安將會出一道劍修題,漢樂宮明主劍道,四法其一爲輔,說到底,還是主修劍道的大派。
天乞環顧這周圍的人,二樓中的這些人,只有漢樂宮的尋龍,華劍派的呂楠。他二人是劍道門派出身,再除卻那個自娛自樂的鄰比之,其他的人雖都懂些劍術,但比之他二人都有所不足,若想贏得比試,看來有些難度了。
天乞好奇的再看向那個把劍給了自己的呂楠,此時他就拿出一把範範平常的靈劍,絲毫沒有想過來與自己商量一番的意思。
可能是注意到了天乞的目光,呂楠對天乞展現了一個難得一見的笑容。
“寒霜劍在你手上只不過是徒有其形,而只要我活著便永遠掌控著寒霜劍的魂。”
說完那把在他手上的尋常靈劍竟一瞬間露出絲絲寒意,天乞以爲自己看花了眼,趕忙取出自己儲物袋中的寒霜劍。再看向呂楠時,充滿了震驚,莫非他已經與這把劍修煉到了通靈的境界,這樣的對手,還要與他比劍,天乞慢慢的感受到自己不戰自退的心理了。
看著下方十人都已拿出自己的靈劍,路慈安又開口說道:“這次比試兩兩一組,決出勝者五人,到時即可選出一名爲最終的勝者。你們中,我只寫了五個人的名字,會分別發給未寫名字的五人,拿到紙條後,自己與所對應之人面對,便算確定對手了。”
路慈安說完衆人議論紛紛,決勝五人,便當即選出一名勝者,這算怎麼回事?還有那五人的紙條都在你陸老爺子的手中,這不是你想誰與誰做對手便是誰與誰做對手了嗎?
“好了,都安靜,此是我徒兒選夫之大事,老夫豈有糊塗之理?”
面對路慈安的微怒,衆人一個個都不敢再說話,也是,那是人家的大事,讓人家自己決定也好,說不定他早有合適的人選了呢,此番比試或許就是個幌子也說不準。
路慈安手握五張紙條,隨手揮下便落在了列子夫,呂楠,墨長軒,吾丘流子與落塵手中。
列子夫直徑走到尋龍面前,望著他奸笑不已。
“小東西,我好想打你啊。”
尋龍心中有些發慌,沒想到路慈安竟爲自己挑了個這樣的對手。
墨長軒則來到了萌尚天面前。
“萌萌,我是退出還是?”
“退出吧。”
萌尚天看見他有些犯惡心。
吾丘流子有點欲哭無淚,他的對手是施徒樂。
施徒樂則高興壞了,望著這個孱弱的對手,把手指捏的啪啪亂響。
落塵與蘇奧略顯尷尬的面對面。
“蘇奧,我覺得我們都不會入選。”
“早知道如此了,但能與東面山核心大弟子過過招,倒也爽快。”
“那正好,我也想看看你進步了沒有。”
而天乞則不敢看他的對手,呂楠。
呂楠走到天乞面前,作揖道:“天乞兄,我會用處全力,也希望你不要鬆懈,拿出你全部的實力與我較量。”
天乞無奈地望一眼三樓的路慈安,心想:你好歹也是收過我的禮啊,如今就這麼對我。
浮丘雪也感到疑惑,那呂楠怎麼說也是華劍派的大弟子啊,從幼習劍,如今又剛升到練氣八重境,讓他與天乞做對手,天乞打得過他嗎?
“師尊,您這是。”
浮丘雪忍不住問道。
路慈安則好像放的輕鬆了,“那小子,不給他點壓力,他是不會露出真本事的,看你這回還現不現形。”
浮丘雪聯想天乞在樓頂的修煉,的確異於常人,但他真的會是呂楠的對手嗎,自己還是做不到師尊那樣的放心,心裡不禁爲天乞捏著一把汗。
“好了,第一場,列子夫對尋龍,其餘人下臺做好準備。”
應聲過後,其餘人下場,場上此時只留下了列子夫與尋龍二人。
尋龍抽出靈劍,一身緊繃的注視著自己的這個對手。
反觀列子夫不知道在搗鼓什麼鬼,也不見他拿出靈劍,此時看見條長凳來了興致。
拿起長凳,用手除去幾條凳腿,拎著個凳身指著尋龍,神態自然。
“這傻貨搞什麼鬼,拿個破凳子當劍耍?哈哈,沒有寶劍,我給你嘛,至於這麼窮酸嗎?”他這番動作笑翻了下面的房念君,“師叔,他這拿凳子,算不算犯規吶。”
全場沒人出聲,因爲他們都知道這個列子夫不同尋常,就算做出此等怪異之事,也不會有人去說辭,但唯獨這個房念君。
“小胖子,你給我閉嘴,老子忍你很久了。”
列子夫將長凳指著房念君叫道。
“安靜,”
路慈安皺著眉頭說道。房念君本想反駁,但路慈安一聲怒吼,讓他也不敢再說什麼話了。
“劍修乃通天大道,只你心中有劍,萬物在你手中便是劍,因劍中有魂,手之延伸便是劍魂,無拘無束,收放自如,人在劍在。”
路慈安說完,下方,天乞注意到身邊的呂楠也跟著小聲的說了一模樣的話。
“天乞兄可能不知,剛纔路前輩與我同說的乃是劍修至理,是每一位劍修都須知的。”
“哦,聽起來很厲害。”
呂楠坦然一笑,天乞未修劍道,與他說了也是無用,自己只是隨著路前輩說出至理,而感到心潮澎湃,纔會與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