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左銘放下電話,在心裡嘆氣道,馨馨這丫頭在外面實在太瘋了,也不知道一羣年輕人聚在一起,都玩些什麼。
剛纔一個年輕人給他打電話,語氣真的像是綁架了馨馨,要不是自己的女兒提起打過電話,自己肯定會被騙過去。
不過金左銘有些疑惑,馨馨是怎麼知道華晨地產競標這件事的?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自己的女兒安全,他就放心了。其實和自己的女兒比起來,他倒不是很在意這些外在的東西了,之所以去爭,也是建立在能力範圍之內的。
金妍馨和夏亦初出去有一段時間了,顧嶧城給夏亦初打了好多個電話,一直沒有人接聽,他心裡有種很不安的感覺,剛剛要給金妍馨打電話的時候,金妍馨推開了房門。
“夏亦初呢?”看見金妍馨一個人回來,顧嶧城急急的問。
“亦初姐姐沒有回來嗎?”金妍馨疑惑的看著顧嶧城,繼續道:“我去了趟洗手間,回來的時候亦初姐姐就不在原處了,我以爲她已經回來了?!?
顧嶧城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他整張臉都黑了,看著金妍馨的眼神都變得冰冷?!澳惆阉龓С鋈?,然後把人給我弄丟了嗎?”
金妍馨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她心裡冷笑,面上卻無比可憐的說:“嶧城哥哥你彆著急,也許亦初姐姐去別的什麼地方了?!?
顧嶧城太瞭解夏亦初了,她不是那種對什麼都好奇的人,而且她也絕對不會不出一聲的丟下金妍馨一個人走開。
顧嶧城拿起外套向樓下走去,金妍馨匆匆跟上。
兩人一路去了法蘭蒂,顧嶧城走去前臺,臉上滿是焦灼,“有沒有看見一個黑色捲髮,穿著珍珠粉布裙的女生?”突然想到了金妍馨,指著她道:“和她一起來的。”
兩個美女自然是很引人注意,工作人員馬上想了起來,“我記得的,這位小姐當時好像去了洗手間,好久沒有回來,然後另一位小姐後來也出去了?!惫ぷ魅藛T將上午自己看到的如實說了出來。
顧嶧城不發一言的走出法蘭蒂專賣店,如果在國內,他可以有很多途徑尋找夏亦初,可是現在在國外,自己暫時真的沒有什麼辦法。
顧嶧城在前面走,金妍馨亦步亦趨的在後面跟著,她表面顯得小心翼翼,心裡卻有了報復的快感。
夏亦初對巴厘島不熟悉,而且也不可能有什麼親戚朋友在這裡。至於得罪了什麼人,顧嶧城覺得更不可能了。那麼夏亦初能去了哪裡呢?
此時的夏亦初被帶出了那個昏暗的小屋,被後面的人推搡著往前走。因爲長時間躺在地板上不曾走動,加之前幾天的傷並沒有好,夏亦初的腳踝有些疼。
“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快走!”後面的人粗魯的推搡著夏亦初,嘴上罵罵咧咧的。夏亦初的頭很暈,她的方向感不是很強,不知道走了多遠的路,終於到了另一間屋子。不過她敢肯定,是在一個範圍內,像是……一個院子。
“老大,人帶來了?!贬崦娴娜艘环磳ο囊喑醯拇炙祝瑢ξ葑友e面的人恭恭敬敬的說道。
“人留下,你下去吧。”屋子裡的人背對著夏亦初坐著,聲音有些低沉,很有磁性,輕輕冷冷的,很好聽。
門被關上,夏亦初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金小姐是吧?”男人轉過身來,逆著光,夏亦初還是大致看清了男人的相貌。
他應該是一箇中國人,至少也是華裔。頭髮在腦後束了馬尾,皮膚很白,上挑的桃花眼配上入鬢的美貌,妖而不豔,很有中國古典美人的味道。
夏亦初努力的站了起來,現在她已經冷靜了很多,著急解決不了問題,現在自己最應該做的,就是保持冷靜和頭腦清楚。
“我不是金妍馨,你們抓錯人了。”夏亦初再次強調。
“金小姐,你這樣沒有一點說服力?!蹦腥俗哌M夏亦初,渾身散發的強大氣場逼得夏亦初後退一步。
“現在怎麼辦?你的爸爸似乎並不關心你。”男人站定,用手摸索著下巴,像是在思考什麼,修長白皙的手指很漂亮,卻讓夏亦初聯想到這雙手拿著匕首殺人的畫面,妖冶又恐怖。
“你們到底怎樣纔可以信我?”自己不是金妍馨,也不應該替她承擔什麼責任,可是自己的身份要怎樣才能證明呢?
“金小姐,你現在和我說這些,真的毫無意義。中國有句老話,叫‘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們並不想針對你,不過僱主既然出錢了,我們當然也要出力。你說對吧,金小姐?”男人轉了轉手上的扳指,嘴角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繼續道:“不過你爸爸真夠無情的了,手機已經關機了,我們所掌握的聯繫方式,全都聯繫不到他了,你說怎麼辦呢,金小姐?”
Wшw★ тTk an★ ℃o 男人一口一個金小姐,叫的夏亦初毛骨悚然,可是她現在只能沉默,無論自己說什麼,眼前這個人都不會信的,不如節省些力氣,想想怎樣從這個地方逃出去。
“不知道金小姐還有沒有金總其他的聯繫方式了,我們也只是想盡早達到目的,並不想傷害到金小姐您?!蹦侨说哪樕鲜冀K帶著笑容,但是那笑卻讓人不寒而慄。
夏亦初也想盡快解決這件事情,可是她不是金妍馨,她怎麼聯繫他們口中的“金總”?
又想起了顧嶧城,不知道現在他會不會發現自己不見了,會不會來找自己?可是顧嶧城對巴厘島也應該不是很熟悉吧,他要怎麼找到自己?
看著夏亦初沉默,男人開口道:“既然金小姐不願意配合,那我只能想些別的辦法讓你配合了?!闭f著,拍了拍手,應聲進來兩個手下,赤裸著上身,全部都紋有紋身。
夏亦初被強行按在椅子上,她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剛剛鎮定的面容有一絲慌亂。
男人似乎看出夏亦初心中所想,淡淡一笑,眼神精明的可怕,“金小姐放心,我會尊重你的,在我這裡,絕對不會有那種你想的強迫行爲。只是受點肉體的痛苦,你要你肯開口,我會立即叫停?!鳖D了頓,男人又補充道:“不過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金小姐這樣都不配合,等我失去耐心,把你賞賜給手下的兄弟,那時候會怎樣,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越是溫和的態度越是讓人恐懼,眼前的男人是夏亦初二十多年見過最可怕的一個人,沒有之一。
一個略瘦的紋身男拿過一條皮鞭,夏亦初的腦海中立即出現了滿清十大酷刑。
“如果這一鞭子下去,不知道金小姐會不會吃的消?”男人坐在夏亦初對面,腿隨意的搭在對面的茶幾上,不看夏亦初,只是低頭擺弄著手上的扳指,然而問出的話卻讓人心驚。
都說竇娥冤,可是現在夏亦初比竇娥還冤,她只能機械的重複著自己不是金妍馨,可是誰會相信呢?
一鞭子下去,夏亦初頓時感覺到皮膚火辣辣的疼,純棉布的裙子已經裂開了一條口子。第二鞭子打下去的時候,夏亦初真切的感受到,自己一定捱不過第三鞭子。
如果自己還記得顧嶧城的手機號碼,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打過去,哪怕欠下他再大的人情,也好比自己沒命還的好??墒亲约撼送馄胖髦吾t生的電話外,誰的也沒有記住,她總覺得只要有手機在就好,何必費心記那些繁瑣的數字。
“金小姐還是不說嗎?真好奇你在堅持什麼,你的性命重要還是你爸爸的生意重要,難道還需要權衡嗎?”那人皺著眉問夏亦初,他已經看出來,夏亦初熬不過第三鞭子。
真的不是不說,是根本不知道!夏亦初此時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她在心底苦笑,自己真是有史以來最倒黴的人了。
“不過金小姐當真是有骨氣,一般的千金小姐一鞭子都熬不過去,你居然生生受了兩鞭子,卻沒有撕心裂肺的哭喊,我倒也真的挺佩服?!蹦腥苏f的是實話,夏亦初的忍耐力著實讓他有些吃驚,想不到柔柔弱弱的一個小女生,忍受痛苦的能力竟然比一般男人都要強上許多。
站在夏亦初旁邊的紋身男再次舉起鞭子,卻被男人制止了,“你們先下去吧。哦,把準備好的東西拿給我?!?
兩人領命退下,男人起身,走到夏亦初身邊,拿出好像一直不曾離手的小匕首,在指尖快速的轉了幾圈,然後將刀刃貼在夏亦初的臉上,聲音彷彿我帶了笑意,對夏亦初道:“金小姐的容貌可真是好,不過不知道這一刀下去,這般好的容貌,還會殘留幾分。”
冰涼的刀刃貼在臉上的感覺讓夏亦初瞬間從疼痛中清醒過來,那種冰冷的感覺彷彿從心中滲出。她知道男人不是在開玩笑,他真的可以做出來??謶指袕男牡自俅巫躺鰜恚唤z一縷寫浸透她的每一寸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