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前的南書房中,玄燁嘴角帶著笑意,盯著龍案上的奏章愣著神,完全是陷入愛戀中的模樣。
“皇上,太醫院的宮直來報,鍾粹宮的小阿哥患了風寒,景陽宮的成嬪胎位不穩,但已服下安胎湯了。”樑公公跪地稟告著。
“好生照料小阿哥。”玄燁皺著眉,小阿哥的生母納喇氏--通嬪是自己醉酒後臨幸的,前些年生下的阿哥不足四歲便殤了,如今小阿哥又?
想到這些年宮中嬪妃生下的阿哥雖不少,但大多早殤,到如今宮內也僅有五位阿哥,玄燁雖心傷,但知曉喪子之痛遠不及親母。
暗下著心思,他絕對不能讓嵐音承受如此沉重的痛楚。
至於成嬪,玄燁並未在意,這位鑲黃旗的貴族格格,刁蠻任性,凡事都咬尖,自己從未在意過。
“永和宮的德嬪可安好?”玄燁不經意的問道。
一旁的樑公公不動聲色,德嬪身受恩寵,接連得子,幾年前毫無心機的小宮女,如今已是一宮主位,怎能相提並論?
當年掩蓋孕事,保護自己,後來四月胎兒已紮實,才公示六宮的。
“德嬪娘娘月底便要臨盆了,德嬪是有福之人,定會爲皇上誕下活蹦亂跳的小阿哥的。”樑公公討好道。
“著太醫院好生照看。”玄燁淡淡道,
“是。”樑公公是察言觀色的高手,他知道此刻皇上心中只有昨夜景仁宮內的貴人。
“皇上,裕親王到了。”樑公公遞上熱茶,
“快傳。”玄燁欣喜。
“拜見皇上。”得到皇上的急詔,福全匆匆進宮,並未著正式的親王官服。
“裕親王快請起,看座。”玄燁與二皇兄福全感情深厚,
“皇上,急詔臣來,可是南邊有異動?”藩王之亂雖已平復,但還有少許餘孽,剛剛穩坐的福全擔心道,
“哈哈,裕親王時刻惦記著家國大事,朕深感欣慰。”玄燁誇獎道。
宮女茗玉奉上了武夷山的大紅袍香茶,福全疑惑,南書房重地,一貫奉茶的落霜姑娘哪裡去了?
“去年雨水偏多,這大紅袍只採了三、五斤,吩咐下去,宮內留下一斤,爲裕親王進宮議事時飲用,剩餘的都賜予裕親王回府飲用吧。”玄燁吩咐著。
“是,皇上。”茗玉身著素雅,恭敬的應著。
“臣叩謝皇上恩寵。”福全急忙行禮拜謝,
“都是自家兄弟,裕親王不必客套了。”玄燁揮手阻止時,“今日喚裕親王來,主要是因一私事。”
私事?福全在心中盤算。
“不瞞裕親王,朕最近納了一個宮女,深得朕心,已擬好晉封爲貴人位份,只是這封號?朕頗爲躊躇。”玄燁坦然而言。
福全大驚,外臣不得擅自商議後宮之事,前幾年德嬪的事情也是衆所周知的,卻也未曾如此,今日卻?
望著玄燁面帶笑意,那分明是情愛之人的笑容,如今皇祖母和太后都不在宮中?這?
“皇上,爲何不遣內務府選幾個字,再從中挑選呢?”福全放下茶杯,不動聲色。
“朕想自己定。”玄燁答道,龍案上明黃的聖旨已擬好,筆跡未乾。
皇上寫滴啥呢?良妃咋來滴呢?風韻正在寫。。。武夷山的大紅袍已經成國寶了,如今那裡只剩下幾株母樹,每年存下來的茶葉都是由寺院手工炒制,放入銀行的保險箱裡。哎!估計喝起來也是茶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