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最忌諱的便爲不貞,更何況是宮中的女子,皇上的女人。
嵐音蒼白的小臉,透著憤怒。
“帶下去,嚴加看管。”玄燁壓制著內心的火氣,後宮之中污濁一片,與世無爭的嵐兒當日在寒夜中赤足浣衣,這些惡人定也脫不了干係。
嚇破膽的寶英被宮人帶走。
“皇上?”佟佳貴妃聽著話語中的深意,壓制著內心的喜悅,“這可如何是好啊?”
玄燁微微一笑,“恐是愛妃早有主意了吧。”
佟佳貴妃心頭一顫,“皇上,臣妾想著畢竟關係到良妹妹的清譽,此事還是到此爲止的好,那宮女寶英在浣衣局也是刁鑽之人,隨意尋個緣由,便?”
嵐音看著佟佳貴妃頗爲躊躇的話語,想到那日陷害落霜,震懾自己的手段,心生厭惡。
方纔一席話語雖處處爲自己著想,更是不惜動了殺意,但這欲掩欲埋的法子如何能服衆,到時寶英和魏公公已死,三人成虎,不知又會傳出何等的謠言?
“朕也覺得如此甚好,但嵐兒冰清玉潔,怎能受到那無妄之災,欲加之詞呢?”玄燁關切神情的看著嵐音。
嵐音心中感動,只因那份無聲的信任。
佟佳貴妃突然覺得自己像多餘的人一般,心中更是充滿對嵐音的怨恨,卻不動聲色,“皇上的意思是?”
“走水一事,朕已著裕親王暗中查辦,便將此宮女交與裕親王另行詢問吧。”玄燁的語氣略爲硬氣,畢竟後宮的規矩極多,自己不好插手,但如今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不在宮中,又涉及到嵐兒,此事必要查個水落石出。
“是,臣妾遵旨。”佟佳貴妃善於察言觀色,怎能不懂皇上的心思?
嵐音至始至終都未言語,只是一旁默默的聽著,緊拽著手中潔白的帕子。
“對了,還有一事,永和宮的小阿哥身子羸弱,德嬪甚爲掛念,朕已經允許小阿哥居住在永和宮,由其生母德嬪撫養,愛妃擬定道旨意,小阿哥在永和宮享有阿哥所的一切殊榮,並佈置好永和宮的事宜,朕便交給你去辦吧。”玄燁想起御花園中應允嵐音的事情。
嵐音聽聞,對皇上深情一笑。
玄燁更是飽含愛意的迴應著。
佟佳貴妃大驚,瞧著皇上的神情,心中猜中了八九分,恨意道,賤人與賤人還確是般配。
“皇上放心,臣妾必當安排妥當的。”佟佳貴妃仍然溫順的答道。
“愛妃辦事,一向甚得朕的心意啊。”玄燁意味深長的看著佟佳貴妃。
“承蒙皇祖母和太后的恩典,臣妾自當盡力。”佟佳貴妃擺出尊貴的身段,畢竟自己身上流著和皇上相同的血。
玄燁爽朗的笑著,帶著嵐音離開了承乾宮。
許久過後,一聲尖銳的話語,
“賤人。”佟佳貴妃氣惱的將嵐音剛剛用過的茶杯摔落在地。
嚇得門外的波斯白貓拔腿便跑。
“娘娘勿要惱了。”玉鐲勸慰著。
“都是賤人,本宮瞧得上她,欲拉攏她爲己用,誰知她卻同那永和宮的賤人擺了本宮一道。”佟佳貴妃憤怒。
“那小阿哥本也活不長,娘娘可別氣壞了身子啊。”玉鐲貼心的安撫著。“四阿哥那聲聲皇額娘叫的可真切呢,永和宮的不也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嗎?”
“本宮是咽不下這口氣啊,哎,也罷,就讓賤人們得意幾日吧,自然有人坐不住的。”佟佳貴妃順著心氣兒,多人拉攏,竟讓永和宮鑽了空子,衆人哪能服氣?
“娘娘,浣衣局那邊?”玉鐲擔心的問道。
“這場火來的蹊蹺,想著那魏公公膽子再大,怎能敢如此做呢,那可是滅九族的大罪啊,背後一定有人指使,至於是誰?本宮心中雖沒有真憑實據,但也能猜個大概,今日一事,皇上態度明瞭,定是要徹查的,咱們靜等便是了。”佟佳貴妃眼中閃過狠辣。
“奴婢駑鈍了。”玉鐲低著頭,其實她心中清楚的很,也十分斷定那背後之人,但這宮中,適當的暗藏隱晦是必要的。
“告訴那邊,最近消停些,若要生出事端來,本宮可是保不住她的。”佟佳貴妃想到那無腦之人,頭便疼了起來,若不是沒有辦法,怎能與她同流。
只盼著菩薩庇護,自己早日生下皇子,放手一搏。
“是,娘娘。”玉鐲聰慧的應著。
宮中所有的人,都很清楚真相,只不過誰也不去捅破那層紙而已。風韻下週就要上架了,希望各位親們繼續支持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