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秦覆昔還真是有手段啊,這纔來了幾天啊,就讓去三阿哥寢殿了。”
“就是就是,我看啊,她就生的一副狐媚樣。”
秦覆昔低著頭亦步亦趨的跟在三阿哥身後,
以至於進(jìn)了房,三阿哥停下腳步的時候也沒注意到,直接撞到三阿哥背上了。
三阿哥轉(zhuǎn)過身似笑非笑的看著有些反常的秦覆昔:
“在我印象中,秦姑娘你可不是這麼不小心的人啊。秦姑娘可是有什麼心事?不妨與我說說,也許我還能幫點(diǎn)忙呢。”
秦覆昔心中有些慌亂,這三阿哥,莫不是發(fā)現(xiàn)什麼了吧?
不過對方現(xiàn)在還沒有明說,也有可能他並不知道。她可不能先自亂了陣腳。
秦覆昔垂眸,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謝三阿哥關(guān)心,覆昔可能是昨夜沒休息好,再加上今日練舞強(qiáng)度有點(diǎn)大,有些乏了而已。”
三阿哥戲謔的看著秦覆昔:
“是嗎?那你這麼緊張幹嘛?還不敢看我?”
秦覆昔忙擡眸直視三阿哥的眼睛,眼神堅(jiān)定得不帶一絲閃爍:
“覆昔行的端坐得正,何來緊張一說?不看阿哥你的眼睛不過是因爲(wèi)您是阿哥,而我只是個小小的舞女,主僕有別。”
“呵呵。”
三阿哥輕笑出聲,
“不緊張你怎麼流這麼多汗?”
說著還伸手要撫上秦覆昔的額頭,秦覆昔眼疾手快的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
“流汗不過是因爲(wèi)天氣有點(diǎn)熱,還望三阿哥請自重。”
“你……”
三阿哥正想再說點(diǎn)什麼,
被“咚咚”的敲門聲打斷了。
“三阿哥,福晉讓我給您送杯參茶過來。”
“進(jìn)來吧。”
三阿哥手一揮,門外的丫鬟就進(jìn)來了,那丫鬟狀似目不斜視的將參茶放到了桌子上,但實(shí)際上在不著痕跡的打量著二人之間的情況。
三阿哥輕咳一聲,那丫鬟馬上收其小心思加快了手上的速度,退到門外的時候在三阿哥打的示意下帶上了門。
秦覆昔心中不由得有些緊張,
這三阿哥大晚上的把她叫到他寢殿,剛剛還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甚至想摸她額頭。他該不會要對她做點(diǎn)什麼吧?
思及此,秦覆昔立馬又後退了一步。如果她真的圖謀不軌的話,她也不會客氣的。
三阿哥注意到她的動作,不怒反笑:
“怎麼,秦姑娘害怕我對你做些什麼嗎?”
秦覆昔沒有說話,但那略帶防備的看著他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說:
“沒錯,我就是怕你對我行不軌之事。”
三阿哥嘆了口氣,坐在桌子旁端起參茶品了一口:
“你覺得我要是想對你做點(diǎn)什麼你反抗得了嗎?”
看著三阿哥氣定神閒的樣子,秦覆昔抿了抿脣,確實(shí),這是他的地盤,他想幹什麼還真沒人攔得住。
“好了,說正事,跳支舞我看看吧。”
三阿哥放下手裡的參茶。
聞言秦覆昔一愣,前面繞這麼大圈子就只是讓她跳個舞嗎?
“愣著幹嘛?難道你還希望我對你有所企圖嗎?”
三阿哥挑眉。
儘管不知道三阿哥用意何在,但跳支舞還是在秦覆昔可以接受的範(fàn)圍內(nèi)的。
還好這寢殿夠大,秦覆昔放開手腳開始跳舞。
但是三阿哥看了一會兒卻皺了皺眉:“停一下,總感覺還差點(diǎn)什麼。”
秦覆昔不解的停了下來。
“伴奏?”
“伴奏!”
兩人齊聲開口,三阿哥與秦覆昔相視一笑,繼而三阿哥起身道櫃子裡拿出了一支簫。
秦覆昔略感詫異:“想不到你還會吹簫。”
三阿哥挑眉:“你想不到的事多了。需要什麼伴奏?”
“燕回枝會嗎?”
“你說呢?”
清越的簫聲傾瀉而出,秦覆昔隨聲而舞動。
纖瘦的身輕如燕,蓮步輕移,衣袖翻飛間頗有幾分似踏蓮而來的仙女,輕盈跳躍又似燕子飛舞。秦覆昔一個騰空翻轉(zhuǎn),繼而輕輕一躍便跳到了桌上。
坐在桌前吹著簫的三阿哥見她突然躍至眼前,眼眸輕輕一眨,脣邊漾出一絲笑容來,簫聲卻也不曾有一絲停頓。
秦覆昔又一個後空翻躍到了地上。
簫聲變得歡快起來,秦覆昔的舞步也變得更加輕快了。
燭光映照下,秦覆昔的身影如花間飛舞的蝴蝶,三阿哥清秀的身影投到牆上,更如一支清秀翠竹。
秦覆昔一個下腰,這支舞就此完結(jié),與此同時簫聲也停了下來。
三阿哥放下手中的簫,一瞬不瞬的看著秦覆昔,眼中滿是笑意:“秦姑娘跳什麼舞都很好看。”
“這也得益於三阿哥你的伴奏。”秦覆昔不卑不亢。
三阿哥笑了笑:
“好了,這種客套話也不用再多說了,時辰也不早了,你回去吧。”
秦覆昔心中雖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問什麼,稍一欠身就退了出去。
這三阿哥今日真是好生奇怪,先是問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話,但看那樣子他應(yīng)該是沒有發(fā)現(xiàn)她與離洛寒通信之事。
難道他是在試探她?
細(xì)細(xì)思索了一下,她剛剛的言行應(yīng)該沒什麼不妥之處。
看到秦覆昔回來,茉莉忙迎上去:“覆昔,三阿哥沒爲(wèi)難你吧?”
秦覆昔搖了搖頭,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來:
“放心吧,沒事,三阿哥就讓我去跳了舞而已。”
茉莉也是一愣:“三阿哥大晚上的把你叫過去就是爲(wèi)了讓你跳支舞?”
秦覆昔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也不知道三阿哥怎麼想的。好了,早點(diǎn)去休息吧,明天還要幹活呢。”
次日清晨,秦覆昔一行人早早地就起牀練舞了。
經(jīng)過這麼多天的訓(xùn)練,雖然還有一些不足,但成效還是很顯著的。
秦覆昔在旁邊看她們練,時不時指導(dǎo)糾正一下。
就在此時,院子的門被人粗暴的推開了,
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怒氣衝衝的闖了進(jìn)來。秦覆昔認(rèn)得她們,她們應(yīng)該是三阿哥的小妾。
幾人一進(jìn)來就直奔秦覆昔,秦覆昔眉頭微皺,想來她們應(yīng)該是聽說她昨晚去了三阿哥寢殿,現(xiàn)在來找她算賬的。
果不其然,其中一個開口就是:“姐姐你看,這個就是勾引三阿哥,昨晚還去了三阿哥寢殿的舞女。”
走在最前面那個穿紅色裙裾女人上下打量了秦覆昔,輕蔑的開口:“哼,不過是個黃毛丫頭,還想當(dāng)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