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道二孃還懂得替覆昔考慮不成?覆昔以前怎麼就不知道二孃這樣體貼和無微不至呢?”秦覆昔冷冷道。
她嘴角依舊掛著笑容,但是怎麼看也都沒有半點暖意,彷彿是讓人墜入了冰窖一般,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姐姐說的這是哪裡話,孃親她一直是一個很會關(guān)心別人的人,只是不會去管那些畜生都不如的東西罷了。姐姐竟然不知道,還真讓妹妹我感到奇怪呢!”說話的是秦凝珊,她依舊是那樣一副很純潔的樣子,但眸子中的那一份嘲諷卻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了的。
這副樣子看得秦覆昔心中連連冷笑。
這算是什麼話,這還是真正的姐妹嗎?一口一個姐姐叫的很歡,但是心裡從來就沒有把秦覆昔當(dāng)成是姐姐看待!
在古代呆了這麼久,她已經(jīng)嚐遍了人情冷暖,只是這兩個人,是喂不熟的狼,秦覆昔早已習(xí)慣了。
“可能是覆昔以前太專注修習(xí)女戒,沒有像妹妹這樣的閒情雅緻去管那些閒事吧!覆昔先在這裡給二孃陪個不是了。”秦覆昔的神色也冰冷了下來。
既然今天非要鬧個不可開交,那好,那今天就陪著你們,看你們究竟想要鬧出什麼花樣來。
“姐姐把話題扯遠(yuǎn)了,妹妹不過是看姐姐面色有些不好,有些擔(dān)憂,想讓大夫來給姐姐把個平安脈,確保一下姐姐的身體是否真的安好。不然姐姐若是身體不好,耽誤了過一陣子的大婚,可就讓人笑話了。”秦凝珊裝作一副幽怨的樣子,活像是一個被夫君辜負(fù)了的怨婦,秦覆昔心裡惡毒的想著。
如今,秦覆昔更加看不起秦凝珊,有話直接說,何必裝出這樣一副樣子?
不過,她也習(xí)慣了,秦凝珊要是和白姨娘改變了,她才真的覺得奇怪呢!
演戲演得如此逼真,娘倆又配合得這樣默契,真是難得。
不過,話說回來,這一次她們的目的其實很清楚,就是要讓自己落得個萬劫不復(fù)的下場,看來,她現(xiàn)在必須要嚴(yán)謹(jǐn)?shù)膶Υ恕?
“覆昔自認(rèn)爲(wèi)自己的身體還好,不勞駕妹妹和二孃擔(dān)心了,妹妹和二孃還是先看看自己的身子吧,萬一哪天你們自己也落得個不妄之災(zāi)那就不好說了。”秦覆昔的話語開始變得銳利,兩眼就如同是鷹的眼神,銳利而陰冷,早就沒有心情陪著她們演母慈子孝的場面了。
不知是什麼時候,白姨娘已經(jīng)悄然的跨上前一步,把秦凝珊擋在自己的身後,自己來承受秦覆昔眼神的壓力。
秦覆昔將這一小動作盡收眼底,只是淡淡的嗤以鼻息,並沒有說話。
她這是做什麼,倚老賣老?還是怕她會對沒什麼靈力的秦凝珊下手?她可沒興趣。
此時秦覆昔當(dāng)然知道,這一件事情絕對是離洛雪一手挑起來的。
若不是她將自己懷孕這件事到處宣揚的話,自己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
現(xiàn)在秦覆昔可是恨透了離洛雪,就算她那麼愛離洛寒,可他們是兄妹,哪怕就是秦覆昔死了,離洛寒也不可能娶離洛雪,真不知道她到底在無謂的掙扎著什麼。
幾乎每天都有人因爲(wèi)各種各樣的紛爭而喪命,其中還有好些是無辜的人,秦覆昔早已看淡,現(xiàn)在,她已不是一個人了,這個孩子,她誓死維護。
“既然覆昔都不讓我們操心,我們怎敢讓覆昔操心,要知道,覆昔以後可是寧王的側(cè)妃呢!”這一次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白姨娘。
雖然秦凝珊抵擋不住秦覆昔的目光攻擊,但是她白姨娘可不是吃素的,和秦凝珊相比較,兩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人。
眼神凝重了許多,秦覆昔想,這一次她們母女倆聯(lián)手,看來是要把事情鬧大了。
這就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了,以一敵二,不簡單。
最重要的,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她有身孕,秦柯真的會無動於衷嗎?
再加上,這並不是一次普通的交鋒,而是自己今後的路途的決定,要是自己輸了,很可能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畢竟秦丞相家的家法可不是吃素的。
浸豬籠,名譽不保,再無重見天日之時,性命不保,直接葬身在自家的紛爭當(dāng)中,成爲(wèi)秦凝珊的墊腳石,犧牲品。
無論是哪一樣都不是秦覆昔希望的。
鬥爭本來就需要一個輸贏,自己拼盡全力也要成爲(wèi)獲勝的那一方。
成王敗寇,只要是獲勝了,就什麼都有了。
白姨娘的話語中,特別加重了寧王的側(cè)妃幾個字,彷彿就是在告訴秦覆昔:你與寧王是有婚約在身的,但是你還沒有真正的嫁人,未婚先孕,這個孩子究竟是從哪冒出來的?不僅會影響到自己,更會連累離洛寒被人恥笑,這是對秦覆昔的嘲諷,對離洛寒的嘲諷。
“那好啊,二孃就和妹妹自己管好自己吧,咱們本就互不相干。”秦覆昔道。
“那怎麼行!”眼看著秦覆昔就要息事寧人,但是自己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只是一番語言的交鋒而已。
這並不是秦凝珊想要的,所以她直接脫口而出。
隨即,彷彿又覺得不妥,解釋道:“妹妹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姐姐這樣的身體狀況實在是讓人擔(dān)憂,妹妹和孃親這是放心不下啊。再說,姐姐這就是見外了,我們都是秦家人,怎麼能算是外人呢?”
秦家人?哼!就是因爲(wèi)我們都是秦家人,纔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不然誰有閒心來管你這小人?
突然,秦覆昔的眼中閃過一絲狠辣,還有一點決然。
如果今天被她們抓住了把柄,自己就沒有好果子吃,孩子肯定保不住了。
既然如此,那就和她們搏一搏,看看到底是誰笑到最後。
即使是理虧,也要把理虧說成是佔理的一方。
此時秦覆昔的心中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爲(wèi)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是她從小就學(xué)會的第一件事,也是最有體會的一件事。
看不見,摸不著,但是寒人心。
“也是,那要不要覆昔先來關(guān)心一下各位呢?”秦覆昔的語氣不再溫柔。
身爲(wèi)女子,但是大家閨秀的風(fēng)範(fàn)在這一刻體現(xiàn)的淋漓精緻。
“這樣吧,要不讓我來出一個主意。”見秦覆昔無論如何也不鬆口,白姨娘開口道。
爲(wèi)了讓秦覆昔開口,從一開始的談話,舉出鄰家女子沒有守好自己的貞操,未婚先孕而被浸豬籠的事情,再到後來直接要求請大夫,都是威逼利誘,軟硬皆施,卻沒有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