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樓之主,還怕了她不成。
秦覆昔在自己屋子裡躊躇了一會兒,便有人來叫她過去,秦覆昔看著與自己一同出院子的關曲兒,徑直走過去了,看都沒看關曲兒一眼,很顯然,秦覆昔並不想給關曲兒面子,誰叫對方揚言要給她點顏色看呢?她只有先給她顏色看了。
跟著領路的人來到前方,離洛寒正一臉厲色地盯著搜尋線索的幾個人,關曲兒眼神時不時飄散一邊,終於在一個隱蔽的花叢底下,看到了丫鬟幫她處理的東西,她給搜尋的人一個眼色,對方就點點頭,朝所謂的線索那邊找去,
秦覆昔自是看在了眼裡,她只覺得關曲兒這小把戲有些老套,不由地勾起一絲弧度,正巧被離洛寒撞個正著,見秦覆昔沒有什麼不開心,離洛寒就跟有了底似得。
“三皇子,這邊有個東西!”搜尋的人大喊著,將一塊白布包的東西給挖了出來,獻寶似得呈上給離洛寒,離洛寒命令部下打開,只一眼,就看出這白布裡面的是什麼東西,關曲兒不忍放棄這次的好機會,
撲通一下跪下,雙手抱著離洛寒的腿,她出奇地發現離洛寒換了一件黑袍,與剛纔的氣質相對,黑衣的離洛寒顯得更爲深測,有一種骨子裡的尊貴從身上散發出來,關曲兒癡迷地看著,心底更是下定決心要得到離洛寒,
她嗚咽著,委屈道:“三皇子,這一定是秦覆昔昨兒個給我送的藥,留下來的藥渣,她這般害我,三皇子可要爲曲兒做主!不然曲兒以這幅面目回到家,定是不好跟爹爹交代的?!?
她的丫鬟也跟著哭訴道,指責秦覆昔的不是。
關曲兒明著說自己受了多大委屈,可這句話卻牽連到了她的家裡,偏偏離洛寒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他,他眸子冷森地看著關曲兒,面上沒給多大好臉色,擡腳一把踹開關曲兒,看著毫不留情。
關曲兒又是一聲通呼,栽倒在地。
“去把御醫叫過來,三分鐘之類,我要結果!”離洛寒甩了甩手,心情不銳道。
這女人是想害他今天還要換幾件衣服?
秦覆昔一直在當著旁觀者,她瞧了那黑乎乎的東西,就知道是藥渣,憑她靈敏的鼻子不難聞出那是些什麼藥物,看來關曲兒是想用這些來給她使絆子。
未免有些太異想天開了。
不久之後,御醫就被領來了,是個老年人,鬍鬚花白,他的眼睛偷著些許精明,秦覆昔一看便知對方在打什麼小九九,也不得不感嘆道現在的人心真是好收買!
“你,去看看!”離洛寒指著那白布裡的東西,示意御醫去看看。
御醫聞了幾下,才確定是什麼?
“回三皇子的話,這是藥渣!”御醫很是認真的說道。
離洛寒手上的青筋跳個不停,看的出他的不耐煩,他知道是藥渣,還回答這麼白癡的,現在的御醫都是這麼沒用嗎?
“我要知道的是這藥裡都有些什麼?”
御醫再仔細分辨著,幾分鐘後纔得到結果。
“三皇子殿下,這藥渣裡摻了些麻草,這種草藥能麻痹人的面部神經,少量,會使臉上起紅疹子,多量則會讓人猝死,我原本就是替關曲兒小姐診治的,這藥裡的毒,和關曲兒小姐中的毒一模一樣!”
一聽其中的厲害關係,關曲兒又一次指著秦覆昔不留情道:“秦覆昔,你是想要我的命對不對,你這個狠毒的女人!”
隨即又是朝著離洛寒道:“三皇子,爲我做主??!”
還未確定真兇是誰,關曲兒就賴上了秦覆昔,這顯然是一場計劃好的針對。
“你先下去。”離洛寒說完,隨即看著秦覆昔,
喃喃道:“她不是害你的人。關曲兒一聽急了,離洛寒剛剛在說什麼?這毒怎麼能和秦覆昔沒有關係呢?那她這麼賣力的表演不就成了白演了嗎?關曲兒不甘心。
指著秦覆昔說道:“三皇子你這是要偏袒這個女人嗎?!她明明就是兇手!這藥是秦覆昔親自送來的,藥渣也是她拿走的,她害了我,你說了一句不是她,你再問問她們,這些難道不是秦覆昔做的嗎?!”
秦覆昔就這樣看著關曲兒作死,她記得昨天可沒去什麼其它地方,除了和離洛寒散了一會兒步,第二天一早就見關曲兒氣勢洶洶地跑過來質問她,那時她心裡蠻同情關曲兒的,喜歡離洛寒不是她的錯,錯就錯在離洛寒是她的男人,豈是她關曲兒可以染指的!
“你以爲你能騙的過我?你可知昨天晚上秦覆昔一直和我待在一起,難道她會分身不成,一面和我在一起,一面又去給你送藥,關小姐,你是怎麼知道的,我的人可不是任由你說三道四的!”
離洛寒動怒了,事實上,秦覆昔昨天確實跟他待在一起,關曲兒這話明顯是在污衊,他遲遲不肯說出來真相澄清秦覆昔,也是希望她能表現地在乎他一點,誰料秦覆昔面無表情,像個局外人一樣,看的他,不知該說什麼好。
關曲兒聽到真相也是瞪大了眼睛,她這不是在打她自己的臉嗎?
秦覆昔昨晚跟離洛寒待在一起,怎麼可能給她送藥?既然離洛寒都主動說明了一切,傻子都看的出來是關曲兒自編自演來伺機報復秦覆昔的,偷雞不成蝕把米,也就是形容現在的關曲兒。
她面上羞紅,卻又不知所措,她肯定不會恨離洛寒,她恨得只會是秦覆昔,關曲兒的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燒死秦覆昔,都是這個女人的錯,是她,讓她在這麼多人面前受辱,是她,搶走了一切屬於她的東西。
她只有狠狠瞪著秦覆昔,暗暗發誓,若有機會,定要她不得豪斯!
秦覆昔才懶得看那詛咒般的目光,淡然地無視了,她的目光一直緊隨著離洛寒,只要離洛寒信她,這般足夠,那溫柔如水的眸子,看的離洛寒心下一顫,勾起一抹邪魅笑容,
關曲兒看了,對秦覆昔的怨恨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