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個安寧就夠難纏的了,現在又來了個二皇子,王爺吸了口氣,真是夠頭疼的。
但是人都來了,也沒有趕回去的道理,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一身紫色長袍十分華貴,天生的王者氣勢更是讓人感到壓抑。
“二皇子好,一衆人等都行了大禮。”
“平身吧。”
“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今個我府裡還真是熱鬧啊。”
“誒,皇叔這是哪裡話,沒事侄子就不能來看看你了。”
“當然可以,我歡迎還來不及呢。”
秦覆昔站在一旁冷眼看著兩人的逢場作戲,滿臉不屑。
二皇子一進門便注意到了秦覆昔,隨因剛纔的爭吵髮絲有些凌亂,顯得有些狼狽,但是這絲毫不影響她的美。
她的美是渾然天成的傲岸,多一絲太膩,少一絲又清淡。
她的美不需要太多的雕飾,她本身就是一種藝術,讓人看不夠,卻又夠不著。
她就像天上的仙女降落凡間,卻又帶點人間的煙氣。
察覺到二皇子在打量自己,秦覆昔擡頭望向他。
二皇子隨即移開視線,打量著一旁的安寧郡主。
安寧看著他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她微微地行了個禮,“給二皇子請安,安寧是烏塔國郡主,此次前來遊玩,因不常在宮中,未曾與二皇子見過。”
烏塔國隨時偏遠小國,按理說聖乾國是不會放在眼裡的,但烏塔國年年進貢,兩國關係百餘年來都十分要好。
二皇子點了點頭,“郡主遠道而來,倒是我怠慢了,下次有機會我親自向郡主賠罪。”
“二皇子言重了,安寧哪有那麼大的面子。”
“今天難得二皇子和安寧郡主都來了,不如我就留在我這王府裡吃個晚膳,我這就傳人去準備,我們先去花園裡休息會。”
王爺說完就使了個眼色,讓家丁們將他們引出去。
秦覆昔身體將門口一擋,“慢著,王爺這是準備轉移了我們的注意力,好對您的救命恩人下手啊,也不知道黃澄現在被折磨成什麼樣了,真是可憐。”
“你,你這妖女,你別血口噴人。”王爺氣急敗壞,恨不得拿膠布封上這丫頭的嘴。
秦覆昔則挑釁地揚了揚下巴,毫無畏懼之意。
二皇子則在一邊默不作聲,誰也琢磨不透他在想什麼。
而一旁的安寧郡主一聽到黃澄的名字就按捺不住了,也顧不得二皇子在場,跑到秦覆昔的身旁學著她的樣子擋著門。
“對,你今天不讓我見黃澄,我就不讓你出去。”
王爺氣的險些動手,但礙於二皇子在場,又不好發作,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十分尷尬。
“皇叔,所謂何事啊。”
王爺正要開口,卻被安寧郡主搶了個先。
“回稟二皇子,安寧有個朋友被王爺抓進了地牢裡,安寧想要去見見他,王爺卻死活不肯,安寧要求不高,只求見他一面王爺都不肯,不知是什麼緣由呢。”
“還能是什麼緣由呢,那黃澄現在肯定被他們虐待得不知道有多慘。”秦覆昔在一旁添油加醋道,“這堂堂聖乾國的王爺卻說話不算數,方纔我替他接了毒,他卻恩將仇報,二皇子,你說這要傳出去,天朝顏面何存啊?”
“你這妖女,你別血口噴人。”
秦覆昔冷笑道,“我說的是否屬實,王爺心裡最清楚不過了,既然王爺心裡沒鬼,爲何不敢讓我們一看呢?”
“就是,你到底把黃澄怎麼樣了。來之前,我爹爹長跟我說,聖乾國的皇室都是一表人才的君子,一表人才,如今看來,卻不是這樣的。”
“安寧郡主,這話可不能亂說,二皇子還在這呢,你這話可可是對他的大不敬啊。”
“好了,皇叔,她們就是兩個小丫頭,您又何必跟她們計較呢?”
二皇子上前,“不就是一個人,皇叔既然坦坦蕩蕩,給他們看下又何妨,你說呢,皇叔?”
王爺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但說話的人畢竟是二皇子,他可不想跟他撕破了臉。
當今朝野一半的官員都是他的人,再加上他在京城的私宅,那賣了可就是全國上下幾十年的開銷,那可是真真的富可敵國。
廣闊的人脈再加上豐富的資產要是不出意外,那就是未來的皇帝。
可他若是讓他們見了,那事情不就敗露了。
王爺心中如同火燒一般,表面上卻還要維持風平浪靜。
屋裡的其他人都看著他,他看了看二皇子的意思,今天是推脫不過去了,只得嘆了口氣,“各位請便吧。”
二皇子夠了夠嘴脣,看似玩世不恭卻又帶著一絲嘲諷,看似漫不經心卻意味深長。
“那就請皇叔帶路吧。”
王爺自知今天逃不過去了,只得任命,衝門口的管事的揮了揮手。
秦覆昔一看便自告奮勇地擠到了最前面,“讓王爺答應都已經是王爺網開一面了,怎還敢勞煩王爺帶路呢,還是我來吧。”
王爺看著那桀驁不馴的丫頭,恨得牙癢癢,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王爺點了點頭,意示她帶路。
安寧郡主一聽到能見到黃澄了,立刻就喜笑顏開。
“我就說我父王是不會騙我的嘛,這聖乾國的男人啊,個個都是好漢。”
王爺訕訕一笑,黑著臉跟在了二皇子後面。
秦覆昔走在前面,輕車熟路地便帶他們來到了地牢。通往地牢的路上漆黑陰暗,安寧郡主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地方,十分嫌棄地用手捂著鼻子,看著腳下的地。
“這是什麼鬼地方啊,這哪裡是人待的地方。”
“郡主從小嬌生慣養自然沒來過這種地方了,這可是關押犯人的地方,哪裡能跟你的公主府比。”秦覆昔看了她一眼,不以爲意。
“那黃澄在這裡肯定很可憐。”安寧說著都要哭了。
秦覆昔哼了一聲,還不忘添油加醋,“豈止是可憐,說不定被折磨得只剩下半天命了。”
二皇子依舊冷冷地看了秦覆昔一眼,沒有任何表情。
王爺礙於二皇子在場也不好說什麼,只得由著她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