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搖曳的焚香氣瀰漫的大殿之中,一衆(zhòng)侍者,全都乖巧的各司其職,一些諫言的臣子,也是微鞠著身子,乖巧的站在下面,畢竟上面那位的思考,他們還是不敢打擾的。
真龍?zhí)熳泳瓦@麼面色雍容地,坐在黃金軟絨龍椅上,沒有管周邊的人,暫時閉目,腦海中想著,這一切事情的發(fā)生與經(jīng)過,多麼的巧合,卻又天衣無縫,好像真的一樣,但卻有著一絲什麼不同?
在皇上思索事情的時候,可是沒人敢打擾的,畢竟那可就是自尋死路而不是進言了!
就連皇上面前的秦覆昔,與如今深得皇上賞識的,也就是一臉恭敬地離落寒,都是大氣不敢出,更何況其他人呢?
時間點滴流逝,讓所有人心中都是緊張起來,畢竟若是有什麼岔子,基本別說烏紗帽了,就連項上人頭會不會在都是兩碼說了!
一些膽子稍微較小的,不是額頭冒汗,就是手心發(fā)熱的,雙腿微抖顫慄著。
燭火搖曳之下映襯那上位者的雍容華貴,伸手輕撫額頭有些繁瑣,深吸口氣,便是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這些人,不由覺得眼煩。
皇上煩躁的一剎那,察言觀色的下面人,都是略有緊張,索性可怕的沒發(fā)生,只是不耐煩揮手道:
“其餘人下去吧,秦覆昔,你和離落寒留下!朕有事要說!”
呼!
這一剎那,衆(zhòng)人感受到了什麼叫做輕鬆,皆是連忙鞠身道:“皇上,臣等告退!”
聽著他們的話,那真龍?zhí)熳影愕纳衔徽撸彩情]目點了點頭,揮手扯動衣袖,
“汝等去吧!”
聽著皇上這話,可是樂壞臣子,心中喜悅的退了出去,唯獨留了秦覆昔與離洛寒兩人,這麼站在這諾大的殿堂之內(nèi)。
那些侍者,在這些臣子跪拜的時候,便皆是鞠身便離開了,所以如今明面上也就剩皇上與秦覆昔,還有離洛寒這三人了。
“秦愛卿,你對今日,這敬平郡主房間裡放的書籍一事,如何看待?”
雖然皇上的話語,輕描淡寫,然而,卻讓秦覆昔感受到了深深的試探,心中明瞭,這也是對自己的一種考驗,若是應(yīng)答不好,基本也就今日撂在這了。
微微一笑,鞠身禮節(jié)之後,便是準備開說,可皇上苦笑搖了搖頭,
“說話,擡起頭,又不是怕朕看!”
聽這話,秦覆昔和離洛寒也是稍微緩了一下脖頸的酸硬,不過卻也不敢太過放肆,畢竟面前可是江山之主!
深吸了口氣,纔開始道:“皇上,這次的事情,在下可真無法評斷,畢竟,在下乃是一屆女流之輩而已!”
秦覆昔的回話,使得皇上心中的疑惑更甚,不過已然淡笑一指,
“不妨說說,權(quán)當意見了!”
這話語重心長的,若是一般人可能會信,可秦覆昔卻明白這裡面的深意,若是自己沒能好好應(yīng)答,被他瞧出了什麼貓膩,那麼可真就是萬死難逃一劫了。
歉然一笑,面色也是較爲無奈的表演著,
“誠然,臣子不知其所已然,畢竟這東西,一般人也是不敢觸碰的,誰人能真的猜出敬平郡主的心思呢?”
皇上也是如同十分理解的點了點頭,“是啊,誰能理解他們這些非要往槍口上撞的思維呢?”
秦覆昔和離洛寒聽著皇上話語中的戲虐,也是不敢附和輕笑,否則,那就真的頂在槍口上了。
“在皇上您的政律之下,還有誰如此放肆呢?都是嚴格約束自己,爲國爲民,爲了聖上呀!”
聽著拍馬屁的話,就算面臨叛軍也巍然不懼的皇上,竟然出奇的笑了笑,點頭道:“秦愛卿,你這張嘴呀,可是跟抹了蜜似的!”
調(diào)侃的話語罕見的從皇上口中說出,這一刻就連秦覆昔,也是有著一定的欣喜,面帶笑意的嘿嘿憨笑一下,便是等著皇上的話,畢竟這位不說,自己何必開這個頭呢?要知道,萬一碰到禁忌的話,可就廢了。
雖然接觸不是天天,但心中也是明白,伴君如伴虎,若不留個意,骨頭渣都不給你留呀!
皇上雖然在開著一句玩笑,但是腦中卻是記著今日,抓捕敬平郡主時的一幕幕,尤其那一句,
“是秦覆昔栽贓陷害的敬平”縈繞不去,若真如此,這女子可就太可怕了。
而這麼多年,對於敬平的瞭解,就連皇上自己都有些懷疑,畢竟,他相信敬平應(yīng)該不會做出此等蠢事,可事情明明白白的擺在面上。
“可嘆,身爲一介郡主,竟會犯出如等傻事!”
聽著皇上的感嘆,秦覆昔明白,如今的皇上對自己已經(jīng)起了疑心,不過就是不願點名,如此也是看出了他的優(yōu)柔寡斷。
沒有接皇上的這話,畢竟應(yīng)承不對,反駁,有沒有道理,若是應(yīng)承的話,可能對於自己的疑心更重,若是反駁,說不出個一二三,能讓你罷休?
在這一切火藥味十足的時候,一直在旁站著的離洛寒,也是微微動容,皇上何時這般疑心了?卻也沒有說出,畢竟怕惹怒了這位。
沒有等到回答,如同一拳打在了雲(yún)彩上,有力無處使的感覺,可甚是難受,就在準備換個方法試探一下的時候,秦覆昔說話了。
“皇上,您也不必如此悠哉黯然,興許敬平郡主,只是一時聽了什麼饞言呢?畢竟,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呀!”
“是呀,給他一些教訓(xùn)也是好的,希望他能長長記性吧!”
說出這話之後,皇上心中的鬱堵算是稍微鬆開,眼角撇到外面天色已然漆黑,便知時辰不早了。
“你倆也是回去吧,早些休息也好!”
說著的時候,便已然起身,朝著外面邁步走去,而秦覆昔和離洛寒一動不敢動,等其走到門口,纔是轉(zhuǎn)身小碎步的慢慢挪動兩下。
走出了鄭重的皇宮,在熱鬧的街道上,也是不怕道路的漆黑,畢竟攤主的餘熱,感染了周圍的環(huán)境,使得燈火通亮起來。
“覆昔直接回府吧!”
聽著離洛寒的話,秦覆昔也是溫婉一笑,畢竟適才的事情,太過的驚險,雖三言兩語,但卻關(guān)係了全家九族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