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時節(jié),樹梢上卻已經(jīng)有著一些蟬鳴,綠油油的樹葉隨著熱風(fēng)搖擺,散發(fā)著植物的清香。
試靈場,位於都城的西郊,建設(shè)於一片密林之中,往常試靈大會結(jié)束之後,皇帝離子墨意猶未盡時常就會在密林之中帶著衆(zhòng)皇子狩獵。
紅色漆木的臺階,一階一階地連著那個圓形的擂臺,擂臺的兩邊立著兩個巨大的圓形大鼓。每一個大鼓旁邊都站著一個身強力壯的壯漢,他們光著膀子,胳膊上繫著紅色的綢帶,渾身汗淋淋的樣子嚴(yán)陣以待。
臺下,位於上座的乃是司月國的皇帝離子墨還有一衆(zhòng)妃子身後就是幾位皇子,而最後面的自然就是宮女和太監(jiān)。
秦丞相一家人最受到皇帝的倚重,所以坐在皇帝的左手邊位置,緊挨著皇帝。
秦柯的對面,坐著的乃是當(dāng)朝的大將軍,穆城穆將軍,也是他在朝中最大的勁敵和對手,二人在政見上分歧很大,但是卻又都是皇帝離子墨的左右手,經(jīng)常在朝堂之上吵得面紅耳赤,如今秦柯一見到大將軍穆城就在自己的對面,秦柯的臉色立即變得不悅。
大將軍穆城家有三個兒子,個個都是能力很強的,在司月國是佼佼者。
秦柯回眸看著自己的兩個女兒,一個是剛剛?cè)腴T的一階強者,另外一個居然是沒有一絲靈力的廢人。秦柯明顯感覺到今年他又要在大將軍穆城那輕蔑的眼神中度過今年的試靈大會了,想想便不甘心,抓住椅子扶手的手不禁加重了幾分力道,居然硬生生將那扶手捏碎了!若不是秦柯極力剋制,只恐怕他就要在試靈大會上丟臉了。
試靈大會還未開始,但是試靈場的周圍已經(jīng)坐滿了司月國的達(dá)官顯貴。他們個個摩拳擦掌,要在這次的試靈大會上一展身手,因爲(wèi)這場試靈大會表面上只是一場靈力的比試,可是實際上卻關(guān)乎顏面問題甚至是以後在朝中的地位和發(fā)展,若是能在試靈大會上一展身手得到皇帝的注意的話,以後的路不愁不能一帆風(fēng)順平步青雲(yún)。
秦覆昔的注意力並不在此,而是冷冷地盯著秦柯左後方那個空蕩蕩的位置,剛剛進(jìn)了會場沒多久,秦凝姍就隨便找個藉口暫時離開了,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來。不知道她到底在搞什麼鬼。
此時此刻,試靈場的一個角落裡,秦凝姍正盛氣凌人地看著跟前的男人,他正是那日冒著大雨來到相府的男人,也就是這次試靈大會的裁判,如今終於到了他出場的時候了。
秦凝姍將一個小小的盒子放在了裁判的手中,冷聲道:“這是一會兒用來抽籤的盒子,等到了秦覆昔上臺的時候你就用這個給她抽籤。”秦凝姍的話到此,從身上拿出一沓子銀票來想要遞給裁判。
裁判從未見到這麼多的錢,當(dāng)即就看傻了眼,如果不是他稍有剋制的話恐怕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裁判剛要伸手去接,秦凝姍卻冷笑一聲將銀票藏在了身後,裁判的手立即撲了一個空。
“等你將這件事辦成了,這些錢就都是你的,不過你要記住,不管在臺上看到什麼都不許說話,否則的話你不光是這些錢拿不到,還會丟了你的小命,你可記住了?”秦凝姍一臉陰沉地盯著裁判。
“是,是,小的記住了……”這個裁判是出了名的貪財又怕死,秦凝姍正是抓住了他的這兩個短板,這纔拿住了他。
不一會兒,秦凝姍就好像沒事人一樣重新出現(xiàn)在了試靈場的座位上。
試靈大會馬上就開始了,秦凝姍卻纔回來,原本就有些不悅的秦柯立即陰沉著臉質(zhì)問道:“你去了哪裡?怎麼這麼久纔回來?真的沒大沒小!”
“爹爹恕罪,姍兒剛剛只是……”秦凝姍想著隨便編造一個理由就好。
“好了!別說了,試靈大會馬上開始了!”秦柯見到皇帝離子墨要發(fā)話了,立即嚇止了秦凝姍。
秦凝姍氣得臉色發(fā)青,一晃卻見到了秦覆昔略顯得意的神情,更是恨得渾身顫抖。
離子墨給身旁的侍衛(wèi)使了一個眼色,那侍衛(wèi)立即瞭解了離子墨的意思,站出一步來喊道:“試靈大會開始……”
擂臺之上,裁判一臉正氣地走上臺,一副公正嚴(yán)明的樣子,完全看不出剛纔的窩囊樣子。
秦凝姍坐在臺下,瞇縫著眼睛盯著裁判,只要他不出錯的話,那秦覆昔這次就死定了。
裁判看到秦凝姍在跟他對視,爲(wèi)了讓秦凝姍放心,朝著秦凝姍略微點頭。
眼前是兩個小丫鬟模樣的人捧著一個小小的木盒子,那裡面放著的是參賽之人的名字,需要裁判親手抽籤抽出第一個接受挑戰(zhàn)的人。
“第一位上臺的人是,戶部尚書之二公子……”裁判扯著尖細(xì)的嗓門大聲的喊著。
戶部尚書的二公子,生得偉岸的模樣,自信滿滿地昂首挺胸上了臺,臺下立即傳來陣陣的議論聲,其中不乏一些崇拜的聲音,看來大家都很看好戶部尚書的二公子。
“聽說這個戶部尚書的二公子靈力極強,小小的年紀(jì)就已經(jīng)練就到了三階強者!”
“哇,真是不得了,關(guān)鍵是長得還這麼英俊。”
秦覆昔聽到身側(cè)的禮部尚書家的女兒們?nèi)绱俗h論著,看來這個戶部尚書的二公子是個香餑餑呢。
隨即,戶部尚書的二公子將親自抽出跟自己對決的人。
很快,結(jié)果就出來了,是吏部尚書的大公子與其對決,秦覆昔十分清晰地看到戶部尚書二公子眼底迅速閃過的輕蔑,看來吏部尚書的大公子對他來說不足爲(wèi)懼,甚至可以說是小菜一碟。
場下是一片噓聲,還不乏有人在喝倒彩,斜對面,吏部尚書的臉已經(jīng)紫得跟茄子一樣了。
吏部尚書的大公子畏首畏尾的樣子走上了臺,僅僅是從氣勢上他就已經(jīng)是輸了,如此一看,這場比試已經(jīng)基本上是沒有什麼懸念了,光從氣場上看吏部尚書的大公子就輸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