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化守則三六:哇咔咔,這是哪家的孩子正玩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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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了夜府,下人又來報,說是香雪公子回來過,把一大家子的美女們都護送了回來,結果稍後紅樓的頭牌姑娘筱情子又將香雪公子請走了。
呃,據說這位風華絕代的筱情子是香子末第八十七位口頭上的小妾,還是我前輩的說。
我心裡激動,正不知道如何躲避香子末,現在倒好,他忙著應付小妾沒空給我治病。
夜流蘇當然不知道我的過去,只當是神醫總是在花叢中穿梭顧不上幫他這個朋友的新妻,很是鬱悶,陪我玩的時候總是心不在焉。
話說,春姬樓是罹城的煙花之地,紅樓自然也是韻城的花花樓,其實幕後老闆都是六爺,我這一年多都有幫助六爺插手過紅樓的事物,負責暗殺的時候,偶爾也親自客串過筱情子。
“流蘇哥哥,睡覺覺吧!”
我輕輕拍了拍牀,吧嗒著口水,抱著被子坐在牀上,只穿了一件長袖長褲的內衣,滿頭的長髮披散下來,我揉了揉頭髮,柳葉眉彎成小月牙,水靈靈的大眼半迷糊微瞇著呈可愛狀。
夜流蘇剛纔背對著我脫了長衫,回過頭來看到我的樣子時,微微一愣。
咦?我用小小的手背胡亂擦了擦口水,我是癡兒的樣子很奇怪嗎?夜流蘇看啊看啊早該習慣了吧,爲什麼要這樣臉色微紅地看著我?
我低下頭看了看自己,哎喲喂!袖子怎麼這麼長了?呃,上衣上的第一顆布鈕釦哪裡去了?視線繼續上移,呃,衣領落到肩頭以下的部位了,啊!哇咔咔,這是哪家的孩子正玩誘呢?
嗚嗚嗚,好吧,我承認,今天收到六爺的消息,要我進一步動作,所謂進一步動作當然是□□夜流蘇,畢竟要一個正常男人以男人愛女人的方式愛上癡兒很有難度,那就從身體先愛上吧。
想我當年在罹城大黑貓恩恩的引薦下師承春姬宮的美女們,外加這一年多來在紅樓耳濡目染,學來的□□招數早就可以編成XX寶典了,不要鄙視我是機器人,我自稱很早熟滴。
呃,繼續……
就在夜流蘇呆立原地,衣服都忘記放下的這一刻,我輕輕推開軟軟香香的被被,由坐姿改爲跪姿,緩緩向夜流蘇方向的牀沿上爬過來,衣衫半褪,衣衣裡面可是真空的哦,小肚兜早就扔掉掉了,不要問我爲啥褲子也沒了,剛纔脫得快,長褲和肚兜不小心纏在一起掉掉了。
修長的美腿,自然不能浪費,微微側身,爬得姿態最顯優雅慵懶吧,哈哈,心裡暗想,恩恩如果知道我在模仿它慵懶的姿態□□男人,估計會對我嗤之以鼻。
時間真是一個神奇的東西,想當年罹讓我去□□香子末,我還真是傻氣青澀的可以,只知道脫光了衝上去,哪像現在早已懂得分分寸逐步侵蝕男人的身心,哎,可悲可嘆啊!
我微瞇著眼睛,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迷糊神情,雙眼含著霧氣地盯著眼前的夜流蘇。
“魅……魅兒……不要著涼了!”
夜流蘇紅著臉,突然衝過來,他紅如晚霞的臉,更加紅了,就在我以爲自己要得逞的時候,他把被子蓋到我身上,自己風一般地嗖的一聲衝了出去。
“嗯?”
我喃喃自語,擦掉嘴角的口水,滿心的疑惑。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他剋制住了?我是他娘子啊,正常X生活好吧,他跑什麼?我只給過罹,要不是六爺的命令,他願意我還不肯呢!
果真?果真是不愛癡兒呢!
我猛力地點頭握拳,很好!很好!好樣的!有前途的俊秀流蘇,終於沒有被我□□了去,當下在心中決定跟六爺彙報失敗。
“漠?”
我一擡頭,漠猶如鬼魅一般出現在我面前,再一凝神,他已經近在咫尺。
“……”
他沉默,大概是真的說不了話,只是直直地盯著我,赤色的眸子,醞釀著我無解的深邃,有些痛,有點酸。
“漠,把手給我!”
我的手指穿過長長的衣袖,朝著弘漠伸出手。
他低下頭,將視線從我的臉上轉到他的手上,他的手上都是傷疤和裂口,他猶豫著,怕是弄髒我一般,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卻只是指尖與我的指尖輕輕接觸,那一刻,我忍不住鼻子又酸了起來,我可以感受到他身體的各種情緒數值,他如此……如此的小心翼翼……只是滿足於碰觸下我的指尖麼?
漠……漠……到底怎麼了?是誰將漠變得不人不鬼?他如此小心翼翼地靠近我爲什麼還要在內心掙扎?
我心頭一激,猛地用力將漠拉到牀上,他大概沒想到我突然間竟有那麼大的力氣,吃驚地盯著我,而我已經將他抱個滿懷。
“漠,告訴我,到底怎麼了?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大哭著,弘漠想躲閃開,我死死地抱緊,就是不鬆手。
六爺不讓我與以前的人再有任何瓜葛,但是這樣的漠,我如何能裝作不認識?如果他過得幸福,我也許會避開他,可是他現在全身冰涼,沒有絲毫溫度,沒有任何觸感,這叫我如何放手?
漠見掙脫不了,便僵直了身體,像是一根木頭,我想起當年在油菜地的一幕,心裡又是一陣酸,那時的漠,雖然火爆,但是那麼有人氣,現在的漠,竟少了人氣,活著的氣息,他……竟然沒有心跳……
心中暗自決定,要動用六爺的情報網,幫我查出真相,一直以爲漠死了,既然知道他活著,就沒有查不出的線索。
“親親!”
我努力回憶起自己當時的純真模樣,鬆開手,仰著臉,將自己的脣送上。
漠竟是一驚,一退再退,我眼睜睜地他恐懼地遠離我,他是害怕憶起那些美好嗎?還是恐懼我的靠近?
“漠,你討厭錢錢了?剛纔的一切你都看到了是不是?”我哽咽著問道。
他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只是盯著我,彷彿怕我會消失。
我穿好衣服端坐好,伸出雙手,用手語緩慢地對漠做了一個“我——想——你——不——要——走”的手勢。
“漠,我想你,不要走!”
“我想你,不要走”
“不……要……走……”
“不……要……走……”
……
我邊說邊做,一遍一遍,反反覆覆,直到眼眶溼潤,視線模糊。
漠不說話,只是定睛看著我一遍一遍地做完那些手勢,彷彿沉浸在夢魘之中,無法與我的世界交替……
“不好啦!少主子掉進蓮花池了!”
“快來人啊!”
“快,快去救少主子!”
外面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我一驚,漠的身影越來越淡,突然又消失了……
他真的猶如鬼魅,只一眨眼,就會消失。
我胡亂套了件衣服就衝了出去。
“流蘇哥哥……流蘇哥哥……”
我朝著人羣哭喊著,爲漠的事情心裡正難受,這時候哭得越加放肆。
“少夫人,不要亂跑啊!大家都在救呢!”
天色已黑,靠那些燈籠的光亮,哪裡看得清這麼大的池子裡的動靜啊。
夜京似乎也在水裡搜尋人,一旁有個小丫鬟一直在哭哭啼啼,說什麼主子剛纔突然衝到池子邊,猛地用水往自己身上潑,小丫鬟就出聲喚了聲主子,誰知道夜流蘇不知道緊張什麼,怕被人見到似的,結果一閃身想走就被滑倒了,直接掉下了蓮花池裡去。
好歹夜家也算名門望族,所以他家的蓮花池絕對是大池子,不是金魚缸,這大半夜的,人一掉下去,幾十個家丁下去都摸不到人。
我的眼睛自然要比正常人要好些,很容易就看到了水中的夜京,他身上的緊張焦慮擔憂的數值都是異常高,看來是十分在意夜流蘇。
我這癡兒突然下水救人不知道會不會引人懷疑?
不過既然夜京早就識破我是魅姬,自然也沒什麼人再值得我顧忌,而六爺也吩咐了不會輕易讓夜流蘇死,那我……還是要在衆目睽睽之下來一場癡兒救夫君的戲碼吧。
話說,夜流蘇也真是沒事跑來潑什麼水玩啊,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是旱鴨子,真是……太不讓人省心了啊啊啊!
噗通一聲,我落水了!
“少……少夫人……落水了……”
原本攔住我的小丫鬟嚇了一跳,大叫起來,本來就亂的池子更加亂了。
途中,有幾個在水中的家丁想要拉住我,我一急只好憋住氣沉了下去……
這下夜府更加炸開鍋了,噗通噗通幾聲,也不知道又趕來幾個家丁跳了下來。
我在水底尋到已經半死的夜流蘇,隨即抓住夜流蘇爬了上去。
“啊!”
所有人都驚異地看著一個在水中如飛箭一般的身體拉著另一個人爬了上來,無不張大了嘴巴,屏住呼吸看著眼前的一幕。
“流蘇……流蘇……”
我有些太緊張夜流蘇的生死,一時之間也忘記了平日對他的稱呼。
“醒醒……”
我用力壓了壓他胸前,看樣子喝下不少水,我折騰半天,他也沒醒,我急了,只好做人工呼吸……
話說,上一次我救罹時,我遇到了香子末,事有湊巧,這一次,我剛做人工呼吸,我就感受到了他的靠近。
我也沒空擡頭看香子末,只是用心去救夜流蘇。
“咳,咳,咳……”
看著夜流蘇吐了不少水,咳著睜開眼睛,眼神有點停滯,彷彿有些失神,呆呆地盯著我。
我抿了抿脣,對著他呵呵地傻笑,又恢復了癡兒樣。
“流蘇哥哥……你睡著了……魅兒一直叫不醒你……”
“魅兒……”他吃力地喚出我的名字,伸手去拂過我額前亂亂的發。
“啊!”
我大叫一聲,想死的心都有了。
怪不得周圍的人都用那種眼神看我,原來不光是我救了夜流蘇,而是……
頭髮啊!頭髮啊!落了水,頭髮的顏色要變回來了!
“這位就是流蘇的新婚之妻魅兒?”
媽媽咪啊,這聲音不是香子末的還能是誰的?
我神情一凜,皮笑肉不笑地回了頭,雖然還是一張癡兒臉,可是當我與香子末對視上的那一刻,我知道他還是認出了我,三年的光陰,他眼底清晰無比。
他笑,眼眸璀璨如星,依舊是單邊遮眉眼的髮式,獨留下的半邊臉已經讓人移不開眼,如煙似霧的氣質一點也沒變,倒是隨著年紀增長,愈加迷人,恍若出塵的仙人,充斥著懶散無爭的氣息。
“呵呵……魅兒倒是真像我第八十八位小妾金錢錢!”
說完,他不忘對我淡淡一笑,那一笑,說不清楚什麼感覺,就是心裡有點悶。
“可惜,她死了……”
他突然又長嘆了一聲,眼底似有莫名的情緒涌動。
“魅兒,你……你的頭髮……”夜流蘇的注意力終於到了我的頭髮上,他驚異地看著我。
“流蘇哥哥?魅兒怎麼了?”我裝傻算了,反正癡兒和傻子也差不多。
“少……少夫人剛纔跳下說去救……救……頭……頭髮就……”算了,原諒這個身邊口齒不清的小丫鬟。
“你家魅兒這樣會著涼的……流蘇你不是讓我給她治病嗎?我先把她抱進我房裡去看看她的病!”
香子末不管夜流蘇驚詫的目光,以一副醫者父母心的嘴臉猛地抱起我,轉身離開。
不虧是多情神醫,連自己朋友的妻子都敢當面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