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se嬌豔的臉上閃過一絲自豪,彷彿心中對那人無比的護持愛戀和驕傲,但她卻並不正面回答傑瑞瑟斯的問題,而是話題一轉道:“言歸正傳吧,傑瑞瑟斯。你想給King'sdemeanou放貸多少?”
傑瑞瑟斯看了Rose一眼,哈哈大笑起來:“Rose小姐,我是不是聽錯了?據我所知,似乎是Rose小姐突然想要打開華夏市場,需要巨大的資金快速在那邊打開人脈、構築大面積的商廈和生產線並且緊急生產,而這一切又並不想讓您的那些同事和朋友們知道,所以要以我們腳下的這棟大樓做抵押,換取數額驚人的貸款,而不是我求著你放貸吧?”
Rose端坐不動,嬌豔的臉蛋也終於冷了下來:“傑瑞瑟斯先生,您還真是好手段,從上次見面到現在也沒有幾天,您是花了多大的本錢,竟然煉製這樣隱秘的事都調查得出?不要告訴我你不在乎我貸不貸這筆款子,如果真的不在乎,你又何必花費如此代價?”
傑瑞瑟斯笑著聳聳肩膀:“面對聰明的Rose小姐不應該說謊話,謊話也騙不了您。我當然在乎你貸不貸這筆天文數字的鉅款,不但在乎,簡直在乎得要命!因爲這樣一筆貸款如果成功將使我的銀行收益翻倍,而如果失敗將立刻讓我破產關門!但同樣的,聰明的Rose小姐,或者說方蕊潁小姐,即使華爾街所有的銀行家包括金融寡頭都多年尋求向King'sdemeanou放貸而不得,您認爲得到這個珍貴機會的我,就會腦子發熱,毫不考察地將我的錢一股腦地塞進您的口袋裡去嗎?”
這個可惡的歐洲白種人!方蕊潁心中惱怒,臉上卻是柔婉淺笑,眼中歉意盈盈:“是蕊穎錯了呢,傑瑞瑟斯,你果然厲害!我執掌King'sdemeanou珠寶服飾時間不長,以後還要你多多提點,除了不能夠經常與你單獨見面,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不是嗎?”
“當然,美麗的蕊穎小姐,我並不打算觸犯您的情人的怒火,可是在大家允許的範疇之內,我們是通過我那可愛的新任女友梅琳達而結識的志趣相投的好朋友呢!下個週末是個好日子,您看到時候您帶這棟大廈的產權文件和相關手續過來,我們就在那天簽署合約如何?”
頂層貴賓廳裡,梅琳達正在大聲跟服務生爭吵。服務生眉頭緊皺,並不跟她爭執,只是一再地提醒她:“小姐,無論有任何問題,請您不要在這裡大聲喧譁,還有其他顧客需要安靜地購物。”但梅琳達卻是一副決不罷休的樣子,聲音一聲比一聲,雙手叉腰,氣勢洶洶,根本不管其他顧客那蹙眉看著她渾身潑婦相的不滿眼光:“叫你們珠寶部的田慧媛來!你們這些小蝦皮,不配跟我理論!快點給我叫她來!”
就在其他顧客頭痛不已,有的已經放棄消費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身材略顯壯實,容貌也絲毫談不上美麗,但儀表端莊,表情沉穩的三十五六歲的女子蹙眉到來:“梅琳達小姐,聽說您找我?”
梅琳達囂張地把塗滿蔻丹的長指甲指到了田慧媛的鼻子上,尖刻的聲音帶著刺耳穿腦的聲音:“哼!看到別的顧客要跑了,你才終於出來了?姑奶奶對你們的服務不滿意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跑得這麼快?怪不得老天讓你生得這麼醜,活該懲罰你對美女的嫉妒心!”
田慧媛臉色一沉,怒氣一放即收,平靜地撥開梅琳達的尖尖指甲:“梅琳達小姐,看在您是隨方總的客人同來的份兒上,我再給您最後一次機會,請有事兒說事兒。如果您繼續胡攪蠻纏侮辱他人,King'sdemeanou的保安會告訴您當下正確的選擇。”
梅琳達顯然對King'sdemeanou的保安很有幾分忌憚,氣勢弱了幾分,卻依舊不依不饒,伸手一指身邊櫃檯裡的一款鑽石耳釘,又狠狠地剜了剛King'sdemeanou才那個服務生一眼,擡高下巴趾高氣揚地道:“這個耳釘,給我最低折扣!”
田慧媛目光輕輕一掃她手指指向的方向,根本不用仔細看,便不假思索地拒絕了她:“抱歉,梅琳達小姐。貴賓廳的商品不打折。貴賓廳以下的商品可以打折,但您的消費級別還達不到打折要求。”
看到客人們看著無理取鬧的叫花子般鄙夷的目光紛紛投射過來,梅琳達不想著是她自己非要在大庭廣衆之下鬧,而是憤怒失控地咆哮起來:“你個醜八怪胡說八道什麼?我每年在King'sdemeanou的消費少說也有幾百萬美元,怎麼可能打不到打著要求?”
“沒錯,您的確有那麼多消費,不過可惜,從來都不是刷您自己的卡。”田慧媛淡定地回答,“所以,達到打折要求的是那些爲您刷卡的男士,而不是您。”
其它有頭有臉的顧客已經開始發出嘲弄的笑聲,梅琳達被當面戳穿面紅耳赤,怒不可遏地揚起手臂撲上來試圖扇田慧媛的耳光,卻不想剛剛還逆來順受不敢跟她爭辯一句的服務生鬼魅一樣踏前一步輕鬆格開了她的手掌,手臂輕輕一帶她便踉蹌著倒在了地上。
入口處忽然傳來帶著戲謔的驚呼聲:“哦,天哪,梅琳達!”傑瑞瑟斯與方蕊潁並肩趕到,恰好看到這一幕,傑瑞瑟斯立刻極有紳士風度地快步上前扶起聽到他的聲音剎那間變的柔弱委屈梨花帶雨的梅琳達,將她摟在懷裡關切地慰問道:“我可愛的小貓咪,是誰欺負了你?”
梅琳達正待乘勢狠狠告田慧媛一狀,最好藉著傑瑞瑟斯與Rose的合作關係讓Rose好好地收拾她一頓,顧客中忽然走出一個棕色頭髮的帥氣男子,做出嘔吐的樣子掃蒼蠅一樣衝著傑瑞瑟斯和梅琳達揮手:“傑瑞瑟斯,帶著你這有史以來最丟臉的女伴快滾!天哪,Rose,King'sdemeanou貴賓廳的門禁失效了嗎?以後你要是再允許這樣的女人進入貴賓廳敗壞大家的胃口,恐怕我們都不會再到King'sdemeanou來消費了!”
其他顧客也都紛紛頷首認同。傑瑞瑟斯好脾氣地呵呵跟棕發男子打了個招呼帶著自從看到棕發男子走出來就灰溜溜泄了氣的梅琳達離開,大廳終於恢復了之前的安寧,顧客們各自散開繼續購物,將剛纔的鬧劇拋之腦後。
方蕊潁並沒有再送傑瑞瑟斯,而是含著柔婉笑意來到棕發帥氣男子身前:“約翰,好久不見!沒想到會在King'sdemeanou看見你。”
約翰不甚在意地聳聳肩:“要不然怎麼辦呢?我的妻子只喜歡King'sdemeanou的鑽石,我自己的公司竟然找不到能夠設計出這種沾染奇怪的東方風格的設計。要不然你把miss田轉讓給我,讓她去幫忙培訓一下我的設計師?”
方蕊潁吃驚一般地笑了:“約翰,你還是這麼愛開玩笑。你明知道慧媛姐現在是珠寶部的經理,都要幫著我管理企業的,是我的左膀右臂,你這不是讓我的公司關門?”
約翰攤攤手走開繼續去尋找中意的禮物,方蕊潁扭過頭,看向田慧媛的眼神卻多了一分警惕的敵意。
相隔幾層樓的化妝品部,藍二正一五一十地低聲向看起來在逛商場的藍草心彙報自己所知的情況。
“這裡是風範在明面上的總部,但是保全和傳媒公司的大部分人員都在外面,這裡只保留他們的一部分對外辦公場所。青先生不忙的時候會親自過來,樓上有他的辦公室和休息室,所有設施一應俱全。忙時就由秦槐負責兩邊傳遞消息,並協調幾個公司之間的關係。水瑟在這邊負責執掌幫規。兄弟們到了這邊,已經都是退役狀態,但規矩不可廢,家法依舊是極嚴的。”
“真正管理大廈的是珠寶公司,以前我們還跟著青先生的時候負責人是青先生手下一個得力的兄弟,沒了雙腿以後在這邊給青先生打理生意。不過他有一個惦念的女人還在戰場上。聽秦槐說就在一個多月前戰場突然吃緊的時候,那女人出了什麼事,這位兄弟趕過去,卻再也沒能回來,留下遺言說把一切交給Rose……青先生看重這位兄弟的意見,方蕊潁就是這麼的接了班,掌管了珠寶公司。在那之前,她在King'sdemeanou珠寶公司專門負責處理有關幫會的非商務業務,比如安置分到珠寶這邊的退役的兄弟姐妹,接待青先生那邊的來人等等。”
藍草心仿若不經意地道“也就是說,青蟲如果過來,向來是由她接待,而機密要事也都經她手?”
藍二噎了噎:“那個,也不能就這麼說吧……其實她就是之前那位兄弟的助手……”
藍草心不想聽似地微擡手打斷他:“好了。說說田慧媛這個人,還有這棟大廈的產權文件在誰那裡?”
藍二沒明白藍草心怎麼會突然提到田慧媛這個人和大廈的產權,但還是趕緊答道:“田慧媛是原來那位兄弟的副手,年輕的時候是珠寶部的首席珠寶設計師,在珠寶方面眼光非常獨到,對全球時尚的把握極準。後來跟了我們一位兄弟,才知道King'sdemeanou的底細,心思就轉了,一心保護和發展好企業,讓更多的兄弟和他們的家屬過得安心。她除了長得不漂亮,作爲一個輔助管理者讓之前的那位兄弟少操了不少心。方蕊潁上位之前,大家都以爲以後接任的必定是她。她待兄弟們真心,這裡很多兄弟當面叫她‘田經理’,私下裡都願意喊她‘田姐’。”
“這棟大廈的產權應該就屬於風範集團,文件我沒聽青先生提過放在哪裡。不過因爲大廈實際上由珠寶公司管理,最有可能原來是保管在去了的那位兄弟手裡……”
藍二說到這裡心裡忽然有點突突,青先生該不會真把集團最重要的固定資產產權都交到那女人的手上了吧?
藍草心臉上的表情晦暗未明,目光從櫃檯裡淡淡收回,彷彿看著前方遠處,又彷彿什麼都沒有看。就在藍二心裡忐忑得不行不行的時候,藍草心忽然扭頭看了電梯間一眼,脣角一挑道:“二哥,想不想看場好戲?”
藍二糊糊塗塗地被藍草心拉進了電梯,電梯門一打開才發現梅琳達也在電梯裡,正在電梯裡旁若無人地擠在傑瑞瑟斯的胸前摟著他的脖子纏著讓他給她買首飾安慰。電梯裡其他的顧客紛紛面無表情扭轉視線,看到有人要乘坐電梯,默默地往裡挪移了一點位置。
傑瑞瑟斯一直忍著梅琳達的胡鬧,看到藍草心兩人進來,認出是之前梅琳達剛纔羞辱過的兩人,立刻歉意而友好地跟兩人打招呼。藍二不動聲色地在電梯中挪出一個角落將藍草心保護在裡面,自己站在她身前,用高大修長的身子擋住大部分視線,根本不迴應傑瑞瑟斯。
電梯門緩緩關上,梅琳達一直全副精力全在磨纏傑瑞瑟斯身上,完全沒有注意其他人。滿電梯都是她膩死人的纏磨聲。忽然,電梯角落裡發出了一聲清凌凌的英文詢問聲:“哥,那個女人看不見我們嗎?她是不是喝了藥,要在這裡跟那個男人做?”
衆目睽睽,各種驚奇但是帶著會心的善意笑意的眼神看來,藍二腦門上刷地掉下一整排黑線,但奇怪的是就連傑瑞瑟斯都尷尬地僵住,梅琳達卻完全沒有反應,甚至在傑瑞瑟斯的身上扭動得更兇了。但是不管怎麼說,頭兒出招了,而且目的明顯是要報一箭之仇,自己也恨不得把拔槍那女人打成篩子的藍二怎麼可能不配合,當下乾咳兩聲一本正經地回答:“她想掏空那男人的錢袋……也許還想掏空他的身體,誰知道呢?人至賤則無敵,這對狗男女已經完全不要臉了,厚顏無恥的人的思維不是咱們正常人能理解的,你小孩子家家的不要亂看,捂上耳朵閉上眼。”
藍草心和藍二進入大廈本就是都戴了易容面具不想讓人發現的,藍草心的面具尤其天真爛漫。聽了藍二典型華夏好兄長的話,一臉天真純良的藍草心乖乖地雙手捂著耳朵閉上了眼睛。臨閉眼之前還軟軟地嘀咕了一句:“還以爲來紐約這麼高檔的消費場所見到的都是最有素質最文明的紐約人呢。原來紐約人比我們那些小地方的人更不要臉!唉,也不知道是不是美國人都是這素質……”小姑娘一句狀似無意的嘆息讓傑瑞瑟斯臉色漲得通紅,尷尬地忍耐著想要把懷裡愚蠢的女人直接扔出去的衝動,用力掐住她的雙肩,連聲對大家說抱歉。
然而此時原本面無表情忍受著短短旅程中他倆胡鬧的電梯乘客們卻被小女孩的話喚起了集體的羞辱感。美國人雖然開放,也在公共場合公然猥褻交合卻被認爲是侵犯其他人的合法權益。如果電梯裡都是紐約人,所有人都冷漠地蔑視那一對不要臉的男女也許可能,可是被這一對狗男女在初來美國紐約的純真異國兄妹面前給整個紐約人和美國人抹黑,卻是誰都不能容忍的罪惡。更何況,那兩人的確越來越過分,超越了大家能漠視的尺度!
當下就有一位拄著仗的老紳士直接撥打了報警電話,控告眼前的一對男女在公共場所公然猥褻的行爲。挨傑瑞瑟斯和梅琳達最近的一位黑人女子則直接拿出手機對著兩人拍照,舉著手機告訴老紳士她將攜帶證據陪他去警察局作證。
去了警局就意味著自己必將傳出醜聞,說不定還會直接登上華爾街日報,並且給自己的人生留下被警察局處罰的污點。傑瑞瑟斯一時又惱怒又困窘,再也無法保持原有的風度,狠狠地搖晃著梅琳達,喝罵著制止她的無度糾纏。可是真是奇了怪了,梅琳達就好像真是像那小姑娘問的,喝了藥一樣,完全無視電梯裡大家的指責、黑人女子的手機鏡頭,只顧竭盡風騷地往傑瑞瑟斯身上撲,嘴裡還不斷地開始說兩人牀第間的調情話。
見此情景,整個電梯的美國人更加憤怒了,人們紛紛斥責,唯有角落裡一句話掀起衆怒的小姑娘乖乖地緊閉眼睛捂緊耳朵,似乎完全不知道後來發生的一切。藍二滿腦門的黑線都變成了痛快和驚訝,盡職地守衛在藍草心身前,冷眼看著事態發展。
電梯到達一樓,大廈保安已經在跟警察交涉,問明情況之後十分驚訝地一邊跟著警察過來看情況一邊趕緊向上彙報。
電梯門一開,老紳士當先氣勢洶洶地朝著警察走去,大喊著就是他報的警,讓警察立刻制止電梯中兩人的行爲。那名黑人女子舉著手機緊隨其後。乘客們緊隨著蜂擁而出,紛紛給老人作證。幾乎是轉眼之間電梯裡就只剩下了竟然還在扭動著水蛇腰往男人身上撲的梅琳達和恨不得立刻掐死她的傑瑞瑟斯。
一樓大廳裡本就有很多顧客和等電梯的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邊的騷亂吸引過來,就在人羣很快聚集,兩個手握警棍的警察上前要把兩人銬住帶走的時候,硬是被氣急敗壞的傑瑞瑟斯拽出電梯的梅琳達忽然扯斷了身上撩人的真空吊帶裙,就那麼白花花地撲到了傑瑞瑟斯的身上,將他直接撞倒在地,既不知疼痛也不知羞恥地抱著他在地上打滾!
人羣一陣譁然!而傑瑞瑟斯在被警棍敲暈前最後一個念頭就是親手殺了梅琳達這個混蛋女人!
------題外話------
今天是12月第1天,上個月文文依然只有一次很小的推薦。雪不想放棄文文後續的精彩章節,也不肯接受默默地更文默默地沒有人看到,堅決地再一次自己去砸鑽石榜。
雪就不信了,如果說雪的文不好,爲什麼跟雪的月票平齊的那些文收藏都在三四千、五六千以上?雪在收藏不足一千的情況下能得和那些文一樣多的月票,難道還不足以證明文的價值?
如果說雪的文是好的,那麼既然網站不給推薦,雪就自己推!支持雪的讀者如果想幫雪一把,請給看文的朋友推薦下文文,最好再呼籲下正版,多謝!
上月最後兩天,收到bjlxh2011的5分評價票1張,任爾人間飛百年月票1張、上官飛虹月票1張,lly3003月票5張,多謝各位親的支持,淚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