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徐然和許嬈,就這麼在一起了。第二天中午,木青他們公司的女員工看到許嬈的時(shí)候,以爲(wèi)她又來找木青,便湊成一堆,嘰嘰喳喳的說話,三五個(gè)一羣,背地裡笑她不知好歹。
然而,下一秒,看到許嬈挽著她們徐總的手出來時(shí),立馬風(fēng)化了,這……這是怎麼一個(gè)情況,難不成是許嬈看搞不定木總,便去糾纏徐總?又或者是,徐總傾慕許嬈已久,如今木總的愛人回來了,他便不顧兄弟手足之情,橫刀奪愛了……
衆(zhòng)人各有各的猜測,許嬈卻不理那許多,自顧自的和徐然說說笑笑,整個(gè)人掛在徐然身上,走出了公司大門。
如今她算是明白了,不能一味追求得不到的東西,而忽略了眼前的幸福,如今,徐然待她越好,她心裡越是後悔自己不早點(diǎn)識得這塊金鑲玉。
公司業(yè)績逐漸上升,開年會時(shí),木青提出開分公司的想法,也得到徐然和張瑋、吳建磊的認(rèn)同。
四人一合計(jì),覺得Z城有很大的開發(fā)空間,徐然他們也知道木青的心思,於是便把分公司開到Z城,讓他去Z城管理分公司……
木青和徐然他們一直在忙分公司的事宜,一直到2006年的前夕,才把分公司的事宜處理好。
“走吧,回家了……”蘇瑾站在公司門口,手裡拿著新買給他的圍巾,掂腳圍在他脖子上,給他裹嚴(yán)實(shí)了,牽著他的手,一起往家裡走去。
“寶寶,你以前給我織的圍巾呢?”木青四下瞅了瞅,用空著的手,扯著脖子上的圍巾,這是新買的吧。
“早讓我扔了,都破成什麼樣了?!碧K瑾有些好笑,那條圍巾,早洗變形了,看著像塊抹布似的。
木青有些不滿了,睜大眼睛看著蘇瑾,眸子裡滿是委屈?!澳汶y得送我什麼東西,你瞧你,我一不注意,就讓你給扔了?!?
蘇瑾聽著,有些難過了,好像是啊,她送給他的唯一一樣?xùn)|西,就是那一條圍巾,帽子和手套,可轉(zhuǎn)念一想,咳,他好像,也沒有送她什麼……除了那摞成好幾堆的人物畫。
那些畫,被她放在櫃子裡,木青去公司的時(shí)候,她會拿出來瞅幾眼,看完後,又放進(jìn)櫃子裡,然後自己偷偷摸摸的樂。(*^__^*)
“嗯,重新再給你織一條便是了?!碧K瑾有些哭笑不得。
“那如果新的一條又洗變形了呢?”木青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牽著蘇瑾,心裡樂得不行。
“再織一條……”蘇瑾頗有耐心的接話。
“又變形了呢?”木青嘴角含笑,看著要炸毛的蘇瑾,眼神特真誠,特真摯,一臉期待的模樣。
“再織一條……”蘇瑾咬牙切齒,狠狠的瞪了一眼笑得開懷的木青,再囉嗦,瞧我不打死你……
“那……”
“閉嘴?!?
木青還沒有說完,便被蘇瑾打斷了,蘇瑾牽著他的手,心裡對他又氣又好笑。
“那你,就是要給我織一輩子咯?嗯,以後,我只戴你織的圍巾和手套……”木青嘟喃著開口,心裡卻是樂得不行,整個(gè)人眉飛色舞,看著蘇瑾紅著臉,一想到這個(gè)溫柔的女子,以後,將會是他的妻了,心裡就說不出的幸福。
“咳……你剛纔說什麼……”蘇瑾裝作沒聽清的樣子,手裡使勁,狠狠掐了一把木青的手,笑瞇瞇的看著他。
木青吃痛,依然緊緊牽著她的手,嘴角都快笑歪了,“我說我餓了,今天晚上我要吃糖醋小排,嗯,還有糖醋里脊,嗯,還有……”
“別說啦別說啦,這個(gè)家都要被你吃空了……”
木青笑著,牽著蘇瑾的手,走在梧桐樹下,一起往家裡走去。
夕陽西下,有餘光灑在兩人身後,留下一地金黃。
新年前夕,木青和蘇瑾去了福緣寺,人潮仍舊洶涌,不過這一次,蘇瑾沒有弄丟木青,木青也一直沒有放開蘇瑾的手。
站在姻緣樹下,木青擡頭看著密密匝匝的紅線,趁四下無人,從懷裡摸出一把小剪刀,飛快的剪了一段紅線下來,揣進(jìn)了兜裡。
揣好後,裝模做樣的四下看了看,見沒有人看他,他才轉(zhuǎn)身拉起蘇瑾就走。
“木青,你幹嘛呢?”蘇瑾隨他一邊走,一邊問他。
木青笑得神秘,“哦,剪著玩兒。”
聽木青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蘇瑾一臉黑線,不說就算了,有啥了不起的→_→
2006年的除夕,木青被蘇瑾從廚房攆出來後,他坐在桌子邊,看著廚房裡忙碌的蘇瑾,一顆心像被泡在糖水罐子裡,甜得冒泡。
看著蘇瑾柔和的側(cè)臉,歲月似乎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她仍舊是那個(gè)溫婉的女子。
六年前,他到這個(gè)屋子裡時(shí),蘇瑾也是這般繫著圍裙,在廚房裡給他做飯,六年後,她還在這裡,在他的身邊。
歲月如歌,他求的一切很簡單,他不要功名利祿,經(jīng)歷了這麼多,他只要她在身邊,完好無缺地在他身邊,他便感到滿足了。
第一次爲(wèi)了一個(gè)女人,甘願付出一切,看著蘇瑾,他想,他期盼的幸福,就長蘇瑾這個(gè)模樣吧。
晚上,蘇瑾和木青在煙花下舉杯,木青喝多了,有些心醉神迷,看著蘇瑾,傻呵呵的笑。
“寶寶,你以後都不許離開我……”
“哎呀你,真煩……”
蘇瑾笑著,靠在他肩膀上,感覺夜空的煙花,甚是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