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帶著警察來沈宅的時候,沈青荷坐在沙發(fā)上,氣定神閒的喝著柚子茶,“我說我沒有見過就是沒見過,不信,你們?nèi)ニ寻。 ?
木青跑上三樓,可當(dāng)他打開那扇門的時候,房間裡,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他發(fā)了瘋一般找遍整個沈宅,可是他的姑娘,已經(jīng)消失了。
“阿瑾呢?阿瑾呢?”他站在沈青荷面前,情緒有些失控,“我昨天晚上,明明在三樓的房間裡看到她了……”
沈青荷冷笑,“昨天晚上?小夥子,你是怎麼見到她的?我怎麼沒見過你?”她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其中的一個警察,“警察先生,他自己晚上來偷東西,你們不抓他,無憑無據(jù)卻來搜我家。要不要我和你們局長說一聲?”
“呃……這……不好意思,打擾了!”警察帶著木青走出了沈宅。沈青荷其人,他們小小警察,根本惹不起,說到底她也就是錢多,有錢能使鬼推磨,和警察局長的關(guān)係很好,和軍部陸家的關(guān)係也很好,他們警察只是普通人,比不得他們這些人。
沈青荷看著木青離去的背影,嘴角意味不明的笑意更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心情無比舒暢。
蘇瑾被關(guān)在以前的那家精神病院裡,渾渾噩噩的躺在牀上,半夢半醒的時候,蘇禾的身影就老在她眼前晃,還有她的媽媽說要照顧好弟弟,以及那天父親離去時高大的身影……她一直被折磨著,一直痛苦得想追隨她的家人而去,可那些痛苦的記憶中,有一抹光卻一直亮著,她睜開眼睛又閉上,木青的笑容便浮現(xiàn)在她腦海中。
木青像一汪清泉,是她乾涸的心上,流淌著的一捧清涼,在這個涼薄的世上,只有他給她溫暖和光亮,她捨不得,舍不下他……
警察讓木青留下來接受調(diào)查,晚上,木青住在看守所裡,人差不多走光了的時候,副局長來到了木青面前。
“你是來找蘇瑾的?”徐楠看著木青,“你是她什麼人?”
徐楠現(xiàn)在升爲(wèi)副局長,可他一直爲(wèi)當(dāng)年蘇瑾之事耿耿於懷,這麼些年來,這件事一直折磨著他,早晨上班時,聽說有個人來報案,說是沈青荷私自控制了他人的人身自由。他一聽,知道應(yīng)該是蘇瑾回來了。於是趁下班沒人之際,過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和你有什麼關(guān)係?”木青坐在地板上,冷冷的看著徐楠。
“我想,我大概知道她在哪裡。”徐楠看著木青,眼裡是一種蒼涼的神色。
“你說什麼?你知道她在哪?”木青一聽,立馬來了精神,他說好了要去救她出來,答應(yīng)了葉覃和安妮,要帶著阿瑾回去的……
“年輕人,要保護(hù)自己的愛人,手中是要有資本的,像你這樣,一無所有的人,有什麼資格和沈青荷鬥?”
木青擡起頭,正視陌生的徐楠,他的話像釘子一樣,狠狠的扎進(jìn)他的心裡,是啊!要不是因爲(wèi)他不夠強(qiáng)大,他的姑娘怎會遭此噩運(yùn)。他說過他會保護(hù)她的,可是,他拿什麼來保護(hù)她……
徐楠掏出一串鑰匙,打開了木青房間的門,“你走吧!等你有雄厚的實(shí)力的時候,你再回來,你不要擔(dān)心,我是蘇瑾的朋友,我會照顧好她的。”
“謝謝!麻煩你了!”木青站在門口,像徐楠深深的鞠了一躬,轉(zhuǎn)身往門口走去。
“嘿,那人怎麼看著如此眼熟?”徐然坐在車裡,看著有些疲憊的木青從看守所門口走了出來。
“呀!美人兒……”徐然一把打開車門,衝著走遠(yuǎn)的木青的背影一邊喊一邊揮手。
木青聞言轉(zhuǎn)身,看到了一臉驚訝的徐然。他也有些驚訝,世界這麼大,居然能夠在一個陌生的城市,遇到一個熟悉之人。
“你……你怎麼來C城了?蘇瑾呢?你們不是走到哪都一起嗎?呵呵……哎,你幹嘛從看守所裡出來……哎!”
“你問那麼多幹嘛?讓別人怎麼回答你?”徐楠站在後面,突如其來的冒出了身影。
“你們認(rèn)識?”木青有些糊塗了。
“哦!徐楠,我大哥……親哥。美……木青,我大學(xué)室友。”徐然介紹完畢,看著木青,“你是幹嘛來了?”
“這事,回學(xué)校了,又說,我現(xiàn)在要趕回Z城,馬上開學(xué)了。”
木青打斷他的追問,徐然還想說什麼,可徐楠看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問了,徐然也就此閉了嘴,他和徐楠把木青送到火車站,然後各自回了家。
開學(xué)第二天,楊舒兒和柳如眉幫蘇瑾在宿舍樓下曬被子,楊舒兒扯著被子的一邊,面對著柳如眉,柳如眉剛要把被子甩到晾衣幹上,突然看著楊舒兒就停下了動作,“大姐,大姐,看四妹夫。”
楊舒兒回頭,看木青朝她們走來,也停下動作,有些驚訝的看著木青。
“妹夫,四妹呢?打電話也不知道接!”楊舒兒含笑著問,“我和眉眉正在給她曬被子呢,她什麼時候回來?”說著,把被子掛上了晾衣幹上。
“阿瑾,她……她……她一個遠(yuǎn)房親戚家裡出了一點(diǎn)狀況,她去了還沒有回來,我,就是來告訴你們一聲,不用擔(dān)心,還有就是,大姐,你幫請個假吧!”木青情緒掩飾得好,楊舒兒和柳如眉並沒有看出什麼,楊舒兒笑著答應(yīng)了,木青也就走了。
後來,蘇瑾一直沒有回來,而她們也一直沒有看見過木青,柳如眉倒是去木青的學(xué)校問過,可木青他們宿舍的人,也不是很清楚木青最近的行蹤,木青每天神出鬼沒,出入圖書館和各大社交場合,有時候,連宿舍都不回,他們也有段時間,沒有看見木青了。
楊舒兒她們,也只是乾著急,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