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傑和願柔發(fā)展的很快, 願柔每晚都到酒吧找他,兩人相處的很愉快。終有一天他情不自禁的在滿天星辰下吻了願柔,兩人的關係終於成埃落定。
可是他卻一直下不了決心和夏眠曉說明, 只好拖一天是一天。夏眠曉也是敏感的女孩, 她開始不斷的猜測他到底怎麼了, 怎麼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這麼魂不守舍的。然後終於在那天給李明傑送宵夜的時候, 看見他和願柔在月光下纏綿的擁吻。
夏眠曉沒有想過自己這麼盡心經營的感情, 竟然會是這種結局,一時想不通的跑開,打給李明傑一通電話說分手, 哭訴了許久,就再也不見任何人, 整天呆在夏宅裡, 終日哭泣。李明傑覺得愧疚, 每日去夏宅等著見她,可是他沒有等來夏眠曉溫柔的微笑, 而是等來了她的死訊,她在一個雨夜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李明傑知道夏眠曉有極度脆弱的心靈,所以她的自殺他幾乎有預感,可是他什麼都改變不了。
就這樣李明傑在極端自責和複雜的情況下,隱瞞了這件事情, 願柔從開始到現在都不知道, 他們兩看來完美無瑕的因緣, 害死了一個花一般的少女。
到後來, 心海市這則轟動的新聞過去了, 人們不停唏噓夏眠曉是紅顏薄命,可是他們卻不知道, 這個女孩在用生命去愛了之後,已經對這個世界徹底絕望了。
李明傑用了很長那個時間去忘卻這件事,不再遊戲人生,明白一個男人要對自己做的事負責,性情大變,變的積極且沉穩(wěn),在李輝和願柔的幫助下,成爲一名優(yōu)秀的歌手,前程似景。
可是正當他覺得一切都要過去了的時候,夏家的繼承人學成歸國,並且有意和帛家聯姻,李明傑心虛的認爲夏衍風找上願柔可能是爲了自己的妹妹報仇,情急之下說服願柔一起私奔,在拉斯維加斯閃電結婚,直到願柔聽說夏衍風血腥打擊帛氏以致帛家破產,並且還困住了她的妹妹,兩人這纔回到心海市,準備還清夏家的債務,早日結束這些糾纏。
只是李明傑沒想到,夏衍風根本不會放過他,從他在國外知道了夏眠曉的事後,他就發(fā)誓,讓他們血債血償!
……
願安靜靜聽完他斷斷續(xù)續(xù)的敘述,久久不能平復下來。
“你因爲一個賭局,一把吉他,斷送了一個女孩的生命。”願安不相信的總結。
“我知道我不是人。可是那時年少輕狂,事情發(fā)生了才知道有多嚴重。”李明傑自責的抱著頭。
“在這以前,我一直不明白爲什麼夏總調查姐姐的所有資料,還以爲他是很愛姐姐,所以對她那麼關住,現在想來,他原來一直在謀劃報復你們。”
“你的意思是他早就在謀劃著擊垮我們?”
“我想應該是的,哥哥爲妹妹報仇,也可以想得到。而且,我現在明白了,我也是他報復計劃裡的一顆棋。”願安腦子裡覺得很多疑團都解開了。以前他對她的態(tài)度,對姐姐的調查都有了理由,那就是他在報復。原來,他費盡心思的想得到她,想得到她手裡的帛氏股份,都只是爲了報復姐姐和姐夫。
他們害死他的妹妹,他就傷害和掠奪他們的妹妹,這真的是不錯的動機和手段。
願安苦笑的想通了以前一直不懂得問題,眼淚不由自主的在眼裡打轉,她迷茫的站起,最後說,“姐夫,這件事是你的錯,誰都幫不了你,你要自己面對以前的錯。”
說完就離開,不想停留哪怕多一秒。
此時李宅大門打開,夏衍風的車閃著車燈,願安呆呆站在路邊,看著夏衍風帶著墨鏡,似乎根本看不到眼前這兩個落魄的人,徑直的呼嘯而過,似乎他們只是幽魂一般。
願安望著他的車遠去,心裡痛得抽搐。
她不由得喃喃開口,“你接近我,讓我當你不明不白的情人,都是爲了報復我姐姐嗎?”
說完,眼淚終於留下,模糊了視線。
其實願安心裡一直在吶喊,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他的目的嗎?現在知道了,你又哭什麼呢?爲什麼要哭……
可是,就是覺得心裡好痛,空蕩蕩的一片。
回到家願安直接倒在牀上,沒有梳洗,沒有喂綿綿,只是窩在牀上,動也不動的。
劉銘錫的短信在此時發(fā)來,短短一句,“願安,不要擔心,相信我。”就讓她的心情好了一點,只是依然灰暗。她知道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可是這次是姐夫犯錯,還會有轉機嗎?
願安關掉手機,決定不再去想,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她真的好累。
夏衍風離開李宅,直接回到夏宅,上了頂樓,輕手輕腳的接近正在玩洋娃娃的女孩,苦澀的笑浮上眼角。
“小小。”他喚她。
女孩轉頭,是一張絕美的臉,此刻上面寫滿迷惑。
“你是誰?”她問。
“我是哥哥。”夏衍風心疼的說。
“哥哥。”女孩眨眨眼,顯得無辜也憨態(tài)百出。
“你不是哥哥,你是明傑,我的明傑。他說今晚會給我彈吉他,唱好聽的歌。”她突然激動起來,像想起什麼一樣,緊緊捉住他的胳膊,呵呵的笑。
夏衍風心痛的無以復加,只是抱住她,沉重的說,“小小,我是哥哥,你爲什麼只記得他,爲什麼要這樣封閉自己,不看不聽不想他就會回來找你嗎?你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夏眠曉呆呆的在她懷裡,像是沒聽懂他的話,只是玩著他西服的白金鈕釦,傻傻的叫著,
“明傑,我想你了,明傑……”
夏衍風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只是抱著她,眉頭深鎖。
此時的李輝正和阮華東商議明天的行動,旁邊的慕容靈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李輝,眼眸裡全是厭惡。等阮華東敲定所有細節(jié)離開的時候,慕容靈纔開口說,“真搞不懂你們老大爲什麼要和那種爲了錢連親人都出賣的人合作。”
“你懂什麼。”阮華東笑她的婦人之見。
“我是不懂,可是我哥懂,等以後事情辦成,拖垮劉家勢力,我就叫我哥把那個李輝趕走,叫他得不償失。”慕容靈撅著嘴說。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我們老大這次未必會拖垮劉家,而是隻把帛家勢力徹底清除。”
“爲什麼?他不是目標是劉家嗎?聯合我哥故意讓出城東地皮也不是爲了控制劉家嗎?”慕容靈一個頭兩個大了。
“小傻瓜,你看到的可不是真的,我們老大這次是一石三鳥,你的小腦瓜是猜不到的。”阮華東瓜瓜她的鼻子,笑著看她氣得跳起腳。
“什麼一石三鳥,除了趕走帛家大小姐和打擊劉家以外,他還有什麼目的呀?”
慕容靈嘟著嘴不解的嘟囔。阮華東笑的高深莫測。
因爲他知道,夏衍風的目的,其實一直很簡單。
深夜,夏衍風停在願安樓下,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心裡明白,第一天已經過去,還有兩天,一切都會如他所願。
然後他笑笑,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