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總在最平靜的年歲裡,流走的最快。願安在達觀的日如水般子飛速的劃過……
以前還在自己的城堡裡渴望著破繭而出的帛願安,此刻卻搖身一變,成爲了達觀不可或缺的總裁助理。夏衍風越發的覺得自己真是撿到寶了,沒有想過看起來那麼纖弱的女孩,竟然蘊含著那麼強大的能力。每次不管多麼棘手的任務到了她手裡,就會得到很好的解決。每天早上,她是最早到的人,每天晚上她是離開最遲的人,她勤勞的工作,幾乎是面不改色的微笑面對任何難題。她能做最準確的判斷,也能最快速的找到夏衍風所需要的任何資料,她妥善的安排每天夏衍風的生活,幾點會議,幾點聚會,又是幾點和妮娜小姐的約會,願安全部精確的掌握,爲夏衍風省掉了很多麻煩。這一切,達觀的每一位員工都看在眼裡,心裡感嘆總裁用人就是有一套,帛願安確實是最合適他的助理,她不邀功,也沒有任何架子,只是做好自己的工作,面對夏衍風這樣完美的足以讓全天下女人都沉醉的頂級男人也可以做到公事公辦,看來絲毫不動心,沒有摻雜任何私人感情,能夠做到足夠的冷靜和自知,這是最難得的。
阮華東還在夏衍風的辦公室裡不停的誇讚願安的工作,這幾乎成爲他每天都要做的事情,夏衍風一如往常的微笑,對阮華東的誇讚只輕輕的問了一句,“華東,很少見你這麼看好一個女人,你是不是喜歡帛願安?”
阮華東嘿嘿一笑,頗感興趣的反問,“你別問我,你對那個帛妹妹有沒有意思啊?”
夏衍風抿嘴一笑,答非所問,“女人對我都是一樣。”
“是嗎?可是我倒覺得你對她很不一樣。”阮華東不相信的說,
“哪裡不一樣?”夏衍風擡眸看,深色高深,看不出心思。
“你對她時冷時熱。”阮華東哈哈大笑,總算找到了這個不一樣。
“我對以前的秘書部都是這樣。”夏衍風瞥了他一眼,埋頭繼續工作。
“不是,你對以前的秘書們都很好,很客氣也很紳士,可是你對願安似乎有些嚴厲啊,衍風,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對她有意思啊?”阮華東不死心的繼續八卦。
“你覺得是怎樣就是怎樣。”夏衍風沒有再理會他,只是輕輕的一笑。
這句模棱兩可的話也打消了阮華東的好奇,只好無聊的準備回去自己的辦公室,卻在轉身後突然大笑起來。
“衍風,看來發現願安妹妹是塊稀有寶石的人不僅我們兩個。”
“此話怎講?”夏衍風擡頭問,直接就看見秘書室的桌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擺上了一大束玫瑰花。願安此時正有些難辦的看著眼前的這些從天而降的紅色玫瑰,她只不過去接杯水,怎麼就突然出現這些花的?
“願安姐姐,這是快遞公司剛送來的!你好幸福啊,這麼浪漫的,101朵玫瑰啊!”旁邊的小林是一如既往的大嗓門,很多同事都趕過來看熱鬧,秘書室裡頓時人聲鼎沸。
願安有些頭疼,只好賠笑的沉默,旁邊的茶水小妹曾以柔羨慕的拿下卡片,看了一眼就大叫起來,
“哇!天啊!我要暈倒了!願安,你知道送花的是誰嗎?”
“是誰?是誰?”小林也興奮的問,
願安無奈也無辜的搖頭,她真的想不到誰會送花給她,畢竟她很少和異性接觸,即使在生意場上見過的,也沒有這麼招搖的人吧。
“是東菱的劉銘錫!”曾以柔大聲的宣佈,旁邊響起很大的吸氣聲……
“劉銘錫?他可是東菱的當家,怎麼會?”小林疑惑也興奮的說。
“對啊,怎麼會?”旁邊所有看熱鬧的姑娘們都是即疑惑也羨慕的看著沉默不語若有所思的願安。
“願安,我記得你上次好像和劉銘錫鬧得不是很愉快,他……”小林還想繼續說,可是願安直接開口,語氣卻過於平靜,把旁邊的小妹和員工都弄的有些尷尬。
“我和劉總不熟,大家就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趕快回去工作吧。”
“哦,好吧。”看熱鬧的一羣人這才散去。
願安埋首在繁雜的辦公桌前,思緒還是有些亂的,東菱是達觀的對手,劉銘錫這樣明目張膽的送花,難道是想離間她和夏衍風的關係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些花可就是穿腸□□了。
願安搖搖頭,抱起那一大束的花,直接處理掉。
在總裁室目睹這一切的夏衍風和阮華東此刻卻是完全不同的表情。阮華東是一副玩味的笑臉,而夏衍風看起來卻是喜怒難測,不知道他在思考什麼。
“衍風,以後可有好戲看了。”阮華東笑著說,卻在笑容裡透著精明。
“我也很期待。”夏衍風丟下這一句,沒有再說話。
到了晚上,達觀的大樓裡又只剩下願安,她伸伸懶腰,錘錘自己的肩膀,這時的她才恢復了嬌憨的少女本色,放鬆下來,起身收拾東西下樓。
最近願安學會了開車,因爲在美國的帛涼亦覺得她需要一部車了,自己的寶貝女兒總是擠公交他說什麼也是不同意,帛家雖然倒了,也不至於連一部車都買不起了,再說他在美國發展剛有些起色了,於是硬是買給願安一部車。這下願安的生活確實方便了很多。只是父親現在遠在美國,姐姐又還是沒有音訊,願安還是有些孤獨的。
願安學車也很快,只學了一個周就考到了駕照。此時她正在心海市川流不息的路上聽著舒緩的音樂準備回家。前面又堵車了,願安無意的看周圍,發現這個城市還是在夜晚是最美了,忙碌了一天的人羣此刻纔是卸下包袱,盡情的投身在一片如同異域的夜色中,誰都不認識誰,也沒人認識自己,只知道宣泄和放縱。心海市是夢想之城,卻也是最冷酷而瘋狂的地獄之城。最繁華之地就是最荒蕪的墳場。
她遠遠看見街邊有一家寵物店,又看看前面的堵車似乎萬年都不會結束,願安最終還是轉了方向,停車進了寵物店。
寵物店裡成列的籠子裡都是一隻一隻的小兔子,有的大耳朵,有的大眼睛,看起來軟軟綿綿的,煞是可愛。願安心情大好的看著,想著自己整天在家也是一個人,倒不如養一隻兔子做伴吧。記得以前她就曾樣過一隻小兔子,她還爲兔子起名爲軟軟,正是軟軟陪她呆在那所大得不像話得帛家老宅裡,一天一天的度過,只是後來軟軟不知去哪裡了,她著急的到處找,卻最終在帛宅的泳池裡發現了軟軟的屍體,然後她哭了很久,覺得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朋友,從此她就再也沒有養過寵物。
那時候她才12歲,現在的感覺倒是淡了好多,於是她在店員的強烈推薦下買了一隻白色的獅子兔,它身子圓圓的,又胖胖的,耳朵豎起是三角形的,看起來真的非常可愛,給人想馬上抱在懷裡好好疼惜的衝動。
願安付錢走出寵物店,正著開心的看著籠子裡安安靜靜的似乎正用好奇眼神打量她的小兔子,覺得自己總算不是那麼孤單了。她笑盈盈的走進停車場,準備打開車門。
“帛小姐嗎?”突然有人叫住她。
她轉頭看,總算看見叫住她的人,原來是以前在宴會上見過的華宇藍總的司機張明。
“你好。”願安微笑著打招呼,想著這街對面就是王朝私人會所,也不奇怪會在此地見到華宇的司機。
“帛小姐,我們藍總今晚和你們夏總一起吃飯。”張明看起來好像有事要她幫忙,有些尷尬的笑。
“怎麼?出事了嗎?”願安小聲問。
“藍總和夏總都喝醉了,尤其是夏總。可是夏總今天沒有帶司機,我現在也聯繫不到別人,我倒是可以送完藍總再去送夏總,可是碰巧我女兒生病了,剛好在這遇見你,所以我想……”張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願安恍然大悟,明白過來,藍總和夏總的宅邸一個在南一個在北,確實有些爲難張明瞭。
願安看看街上的人來人往,在看看錶現在是晚上九點,還不是很晚,於是她笑笑說,
“好吧,剛好我也在這,今晚我送夏總,你趕快送完藍總就回家看女兒吧。”願安好心的說,把兔子放進車後跟著張明去王朝接夏衍風。
做秘書就是要照顧好自己的老闆,願安沒覺得什麼不妥,只是旁邊的張明看起來似乎過於愧疚了。
進了包間,願安馬上就聞到了強烈的酒味,夏衍風此刻正靠在躺椅上,衣服也有些凌亂,旁邊的美女們還在不停的纏著他喝酒。夏衍風魅惑的笑著,倒是來者不拒,顯得頹廢而迷人。
願安吸了口氣,等夏衍風和身旁的美人纏綿的一吻結束後才走近他,微笑的說,“夏總,你不能再喝了,我送你回去。”
夏衍風倒好像是沒認清眼前的人是誰,只是大手一拉瞬間就把願安拉到懷裡,一個吻似乎馬上就要落下。
願安被拉得重心不穩,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被夏衍風緊緊困在懷裡,再看見的就是夏衍風深如湖水的眼睛。
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這麼看著她,好像她是一個陌生的人,卻又愛恨交織到天荒地老。
“夏總,我是帛願安,請你放開我。”願安還在保持最後一點的淡定,認爲他把她當成了王朝的那些胭脂女子,這才如此的輕薄無禮。
“帛願安,我知道是你。”誰知夏衍風依然笑著,瀰漫著的濃烈酒氣就在電閃雷鳴間透過他的脣全數灌進她的口腔。
“唔……夏……總……”願安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時間和地點自己竟然就被人這樣輕薄,只能劇烈掙扎,一隻手使勁推拒著他不斷靠近的胸膛,不斷的想要解除掉他的脣舌攻擊。
這又是什麼?像上次一樣的酒後失態?願安憤怒也絕望的看著正在著迷親吻她脣瓣的這個男人,只知道他控制住她所有的反抗,反手抓住她的臂膀直接固定在身後,然後肆意的品嚐她所有的甘甜。
藍正東醉的不輕,早已被張明接走,此刻包房中盡是王朝的頭牌小姐們,她們已經見慣了這樣風花雪月的場景,開始不動聲色的退出,一路曖昧的笑。
此時的願安放棄了抵抗,只能把所有的理智都調到臨界點,極力的保持著不給他任何的反應,緊緊閉著牙關,做著沉默的抗拒。夏衍風卻好像失去了理智,用手使勁捏了願安的纖細腰肢,願安吃痛,只好叫出聲讓他的舌乘虛而入。
勾逗,舔舐,纏繞……
直到逼走願安所有的理智,把她變得圓潤而乖巧後,夏衍風才戀戀不捨的放開她已經紅腫的脣。願安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天雷地火的幾分鐘。明明剛纔她還是他淡定自持的秘書,此刻他們卻在這最不該的場合裡肆意的親吻。
“怎麼,暈了嗎?“夏衍風不懷好意的問,依舊把她困在懷裡,看著她紅得異常的小臉,以及不斷輕輕喘氣的紅脣。
“你放開我。”願安儘量平靜的說,其實心裡的憤怒已經到了極點。
“好。”夏衍風看她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卻又強忍著情緒的樣子終究還是心軟,放開她任由她逃到他的對面,冷冰冰的質問,“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我只是你的秘書,不是那些女人。”
很好,有脾氣就好。夏衍風好笑的看著眼前這個很少生氣的小女人此刻正是一副暴怒的表情。
淡淡的說,“帛願安,我一直就把你當做一個女人,剛纔就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做的事情。”
“你到底要幹什麼?”願安被他淡薄的口氣弄得更加憤怒,卻又要忍住,他是她的債主,手裡握有帛涼亦的生死狀,她實在是不能得罪他,可是這樣被他欺負,自己就只能忍氣吞聲嗎?
願安的腦袋裡無比的矛盾,小臉上也是衣服糾結而受傷的表情。夏衍風看到她的委屈,臉上的笑容淡下來,緩緩的說,“我想幹什麼,你應該心裡有數。”
“我不知道。”願安退了幾步,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眼前的一切。他有女友,有情人,有無數仰慕者,爲什麼他要吻她,難道只是心血來潮,或是在故意輕薄她?
事情的發展太快,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夏衍風對她而言就像迷一樣,她完全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你總會知道的,願安。”夏衍風輕輕的吐出這句話,願安氣急敗壞但也無可奈何的只能馬上離開這個地方。
夏衍風看著決然離開的帛願安,用手輕觸自己被咬破的脣,露出了笑容。
原來說的沒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只是,這只是開始,帛願安,你總有一天會知道,我要幹什麼。
張明開車送完藍正東後煩悶的開車在街上閒逛。
剛纔,他說了謊,而且他好像害了人。
可是,他只是個司機,老闆的命令他只能照辦,不能反抗。只是,他總是能記起那個女孩真誠和善的微笑。雖然就見了幾面,他也知道那是一個多好的女孩,爲什麼有人要那樣對她呢?
張明想不通,只好抽了幾根菸,打轉方向盤,絕塵而去。他無奈的向現實妥協,接受良心的譴責。畢竟,他只是個司機,是個沒有力量反抗的人。
這一晚,平靜的湖面下,開始波濤暗涌,風雲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