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靜突然間從二小姐澹臺莉的架子牀上起了身,目光閃爍的看向二小姐澹臺莉,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蔣嬤嬤一愣,打眼瞧去,才發(fā)現(xiàn)二小姐竟然是睜著眼睛,盯著澹臺靜瞧。
二小姐澹臺莉眨巴眨巴眼睛,看向澹臺靜道:“三妹妹,你竟然會說話了?”
澹臺靜靜默片刻,纔有些尷尬的喚了聲:“二姐姐,你身子可好些了?”
蔣嬤嬤見事情已經(jīng)敗露了,也遮掩不得,只能去端了溫水,遞給二小姐,先讓二小姐喝了些,又摸了摸二小姐的額頭道:“二小姐的燒,可算是退了,這下可好多了,若是再這麼燒下去,怕是要燒壞了腦子的!”
二小姐緩了緩神,片刻才驚覺澹臺靜的尷尬,以及蔣嬤嬤的遮掩,皺著眉頭說道:“三妹妹一早就會說話了是不是?只是一直瞞著人?”
澹臺靜一時沒有說話,看著二小姐澹臺靜,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就在蔣嬤嬤想要上前替澹臺靜說好話的功夫,二小姐澹臺莉卻是開了口道:“成了,你別一副欠了我多少銀子的表情,你方纔與蔣嬤嬤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跟蔣嬤嬤進屋子的時候,我便醒了的,只是聽到你說話,心裡有些驚奇,這纔沒睜眼!”
“方纔你手裡絞著帕子,一個勁兒的在我眼睛周圍打轉(zhuǎn),我便是不想睜眼也是不成了的,這才睜開了眼,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瞞著所有人,明明有個才女,美女的名頭在,你卻不肯承認了的。”二小姐澹臺莉看了澹臺靜一眼,補充道:“可既然你不肯說,我不問了便是了!”
澹臺靜歪著頭,看向澹臺莉,有些奇怪,她竟然不問因由。
澹臺莉被澹臺靜盯著瞧,有些羞惱道:“怎麼著?我不問都不成?明明是你自己不許人知道的,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澹臺靜連連搖頭,“並不是這個理兒,我以爲二姐姐要惱了我的。”
澹臺莉默了默,將澹臺靜拉到身邊來坐著,“你方纔的話,我都聽見了,是大姐姐和母親不肯讓我隨你去王府,纔會給我下毒的,是也不是?”
既然澹臺莉都聽到了,澹臺靜自然是沒有再瞞著的道理,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可大伯母卻是藉著五妹妹的手行事的,所以便是想指責了大伯母與大姐姐,也不能夠!”
“四妹妹與我說,是許姨娘在大伯母那邊,聽到大姐姐說,要給你裁製了新衣裳,也免得你在王府,寒酸了去,大伯母豈肯讓你佔了這樣的機會,這才動了心思!”澹臺靜將事情始末說了一遍,後頭的事情,澹臺莉都是聽到了的,自己也無需說明!
澹臺莉默了默,冷笑了兩聲道:“起先我姨娘總說,讓我自己注意著些,母親與大姐姐並不似表面上看的那般模樣,我還覺得姨娘想多了,便是後來出了馬公子的事情,我也認爲是母親擔憂我失了閨譽的緣故,卻沒有想到……如今竟是想要我的命了!”
澹臺靜沒有立時答話,反而給澹臺莉一定的時間去消化這件事情,一個是自己的嫡母,一個是自己的嫡姐,原以爲都是和氣親善的,結(jié)果所有的一切都變了樣,任誰一時也接受不了。
許是因爲澹臺莉方纔便聽了些許,心裡大概有了底,也沒有那麼的煎熬,沉默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便望向澹臺靜道:“你方纔說的,要大姐姐趁早嫁過去,有什麼法子?任家老太太不是對大姐姐不滿意嗎?怕是要尋機會將親事退了的。”
“不會!任家之所以說是守孝三年,一方面是不好在老太爺剛剛身故的時候,就推翻了老太爺先前定下的婚事,另一面,是任家的大老爺生怕被咱們府裡牽連了,若僅僅是大伯父也就罷了,如今我父親乃是四皇子府長史,少不得跟四皇子府有些牽連,任家,那是怕引火燒身呢!”澹臺靜生怕這些個牽扯朝政的事情,澹臺莉會聽不明白,於是細細解釋著。
“任家不敢退了這門婚事,怕被宗族的人戳脊梁骨,也怕咱們府裡,不,確切的說,是怕被四皇子惱恨上,他們?nèi)渭胰羰勤s在這個時候,如躲了燙手山芋一樣的,躲了咱們家,那就等於是躲了四皇子,四皇子如何能饒了他們?”澹臺靜睜著細長的眉眼,打量著澹臺莉,不知道她才清醒了些,這麼說,是否吃得消。
澹臺莉卻是比澹臺靜想象的要堅強許多,很快便理解了其中的利害,歪著身子,倚在身後的大迎枕上道:“所以任家老太太,縱然不滿,也只能將這婚事一拖再拖,卻不敢當真退了這門婚事,她是想要咱們府裡忍不得,提出退親呢。”
“那豈不是如了大姐姐的意?她原本就想要謀了更好的婚事呢?如今可不就盯著文昌侯府那邊不放呢?”二小姐澹臺莉嘲諷的說道,“沒想到一向端莊賢惠的大姐姐,竟然是這種人!”
“豈止?這次大姐姐爲何會去大伯母那裡,拈酸吃醋的說,要給你做衣裳?還不是爲了去王府參加宴席去?文昌侯府的董爺如今可不在京城,大姐姐要去參加王府的宴席,又是奔著哪家的侯爺去的?”澹臺靜莫名的就帶了一股子酸意。
大小姐澹臺蓉配不上董珺昊,便是做繼室也配不上,不!貴妾都配不得!澹臺靜都被董珺昊明確的表示,不會迎娶爲貴妾,大小姐就更比不得自己了!
“咦?董爺不在京城嗎?三妹妹怎麼知道的?大姐姐應(yīng)該是不知道的吧,否則何必這樣謀算了我,恨不能要了我的命,也要奔著去了?總不能是衝著王府的世子爺去的,那可是未來的親王,咱們府的門第,那般上趕著,除非是去做妾,我爹爹可是丟不得這個人的!”二小姐澹臺莉沒有聽出其中的酸意,因爲高燒剛剛清醒,身子還有些弱。
澹臺靜面色一紅,才驚覺,董珺昊不在京城之事,她一個閨閣小姐,是不應(yīng)該知道的,只好支支吾吾的說道:“就是那日董爺去我外祖母那邊辭行了,我這才知道的。”
二小姐澹臺莉不疑有他,正要說話,卻是桂媽媽挑簾子走了進來,行禮過後,陰沉著臉,道:“三小姐,勇郡王府那邊派了小廝去府裡。”
澹臺靜蛾眉輕蹙,“說了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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