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德威,你的死期已經不遠了。”
“鏘!”
長矛出擊,霸刀還手,兩樣神兵在半空中互相交擊一記。
蔡德威太想挽回前天損失的顏面了,居然不顧一切地衝到宗禪的面前來。瞬間失去了左右兩翼對他形成的強大保護。
宗禪大喜,霸刀接連斬出,無極刀法充分發揮出近戰的優勢。將對方擊得從馬背上倒墜下去。
要不是蜂擁而至的火州軍,宗禪能一刀將對方給結果了。
眼看敵人拼死抵抗,而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宗禪大喝一聲,“隨我走。”
十多人損失兩人,在宗禪開道的情況下。將敵人主力衝成了一團亂麻。
先鋒軍團一亂,火州聯軍的主力也動亂起來,像瘟疫一樣傳播開去。
宗禪暗叫可惜,如果這次自己的兵力足夠,定能讓火州王吃個大虧。
但火州王一向老謀深算,如此動亂,更有可能是對方故意製造出來的。目的是吸引宗禪冒險。
蔡德威不經一戰,屬下被衝得七零八落,立即大手一揮,帶人逃跑。
一千多青龍軍追擊五千人火州軍的壯麗場面上演。
宗禪並沒有被勝利衝昏頭腦,知道這可能是蔡德威在故意使詐,大笑一聲,著令轉向另外一個方向進軍。
野火遍地,茅草深遂,數千的人馬,隨便找個地方就能夠隱遁起來。
宗禪帶領著屬下沒命地沒入像個張開的野獸巨口的密林。
戰馬已經跑不動了,身邊的麾下將士累了個半死。
但能成功地脫離火州軍的中堅力量,成功地保存實力,用化整爲零的方法逸出敵人的包圍圈,這次青龍軍賺大發了。
令子傑,丁原等人稍候後紛紛往約定聚集地點奔來。
此次突圍,又損失了一千來人馬。但青龍軍遠征的三萬人中,仍舊有兩萬,而且是經過戰場淘汰掉的精銳。
“城主大人,我們的人馬該來的基本上都來了,剩下的大多已經犧牲在戰場上。”
宗禪拍拍隆回的肩膀,“你的那一把火放的好,現在輪到我們在這裡造船了。”
“有橋不過,爲什麼要造船?”丁原問道。
“丁兄怎麼就不用用腦子,火州王這次將嘴巴張得那麼大。目的就是爲了一口把我們全部吞掉,而龍陵橋,是我們的死穴。如果從對方料想得到的地方度河,那等於是送死。火州王八大飛鷹率領的伏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一定就在龍陵橋兩側的山巒上。”
“不錯,城主你的判斷是正確的。”劉封剛剛趕到,屬下人等疲憊不堪。他一身戰甲幾乎脫落,身上被畫了幾個口子,一臉是血。
宗禪關心地走過去,對方道:“沒事,這些大多數都是敵人的鮮血。”
宗禪讚歎一聲道:“好,現在我的手下統領都已經到齊了。聽清楚了,你們的任務就是在這裡駐紮。分出一小隊嘯騎,輪番打探敵人的動靜,在天亮前,給我打造出一千條木排來。只要能讓人馬過河,其他一切都好辦。
辦好了這件事情後,再將這一千條木排的綁繩,用刀劃開一個開口。千萬不要讓人看出它有什麼不對勁。”
幾位統領面面相覷,只有令子傑開始把握到宗禪的策略。
不過他的擔憂相較其它並不知情的更加深一些。
因爲如果這些木排拿來設計讓火州聯軍上當的話,那自己人又將如何度河呢,這是個大問題。
宗禪好像知道他想問自己什麼似的,暗示個眼神,著對方先不要問。
青龍軍高層得令後,也不問緣由,立即開始分工合作。
宗禪由向宗禪招喚一聲,“蓮娣不是說要殺了她的師伯左秋道麼。我們去看看熱鬧。”
令子傑懷疑地道:“魔宗之人,行事莫測。誰知道他們有沒有打起來。”
“我看是真的,因爲左秋道也對《失落空間》非常的有興趣。”
令子傑興奮地道:“這就難怪了,魔女蓮娣即使是生吞了他都是應該的。《失落空間》是她的禁忌。但我不明白,左秋道如果想得到它,爲什麼不從魔後手裡直接要。”
宗禪一邊策馬,一邊道:“這就是魔宗,魔後也許是在用這種方法訓練自己的弟子。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大時代裡。魔女蓮娣如果連左秋道都解決不了。自然沒有能力繼承魔後的江山。照女派也絕對不會落在他的手裡。”
令子傑興奮地道:“精闢,一語切中要害。”
兩馬狂奔,來到山坡上的獵戶人家。
在靠近院落之時,裡面果然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
兩人連忙下馬,將馬鎖好在一顆路邊小樹上,移到了院落的門縫裡。從縫隙中向裡面望去。
魔女蓮娣居然連魔刃雙斬都使出來了,這可是魔宗的大殺器。不到萬不得已的時間,絕不會現手。
而左秋道的鬼頭戟則左招右架,身手不如魔女,自然落在了下風處。
兩人興奮莫名,差一點要爲這一場盛況叫起好來。
魔宗爭鬥得越厲害,對其它的玄門正宗的影響和破壞力就會降到最低。
“兩位,在這裡偷偷摸摸地觀看人家解決門派內部的事情。非君子所爲呢。”
宗禪和令子傑兩人大驚失色,回頭望著已經包抄上來的魔門四婢,及另外兩大高手,陰龍宗的張施明,和有媚蛛之稱的葉三娘。
“三娘,你來看住他們。我去裡面。”
葉三娘點點頭,與魔門四婢立即分散開去,對宗禪兩人形成包圍。
宗禪沒有想到自己是觀戰的,居然變成了參戰的。笑道:“葉三娘,許久不見,你變漂亮了。”
惹得對方嬉笑怒罵時,宗禪再補充地道:“唯一可惜的地方是,你臉上的皺紋好像又多了幾個皺紋。”
葉三娘立即停止了手中捋發的動作,將纖纖玉手收回。手已經摸到腰間。
嬌罵一聲,“我還以爲許久不見,我的宗情郎改性了呢。沒有想到還是這一副令人假還是一樣的臭嘴臉,真是討打。”
如果不是明白內情的人,還以爲他們兩人之間真有什麼曖昧。
宗禪知道對方動手在怒,手也不自然地摸至霸刀上去。
目光炯炯地打量著面前的五人。
令子傑輕輕地在他耳邊道:“陰龍宗與照女派果然已經聯手。”
“當然,他們分分合合,哪頭給食,就往哪頭鑽。這一點都不奇怪。”
葉三娘魔眸大怒,喝道:“嘲諷夠了沒有,吃老孃一鞭。”
砰!
不等雙方動手,宗禪身後的木門就轟的一聲,碎片激射開去。
幾人跳開閃避,院子裡的情況也一覽無餘。
“住手!”
居中調停者居然是陰龍宗四大護法的張施明。
魔女蓮娣此刻已經以魔刃之刺擊出了妙至顛峰的一劍,左秋道無論向左右兩邊哪一個方向閃避,都無法避開,胸口突然劇烈的起伏,而後將整個身子向後縮去。
魔刃招式用老,宗禪眉頭暗皺爲魔女蓮娣叫可惜時。對方居然神奇地拍出一掌,這一掌不偏不移,擊中了對方的左邊肩膀。
左秋道訝然地慘叫一聲,根骨斷裂,殺豬般地滾落地下。發出沉重的喘息聲,顯然已經受了重傷。
哪知張施明卻接過了魔女蓮娣的攻勢,將她隨後飛掠而至的殺招給封了回去,大喝道:“魔帝魔後之令,讓你們停手!”
蓮娣秀眉一轉,兩把魔刃收回香袖之內,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以魔眸向受傷的左秋道瞧去。
對方在葉三孃的助扶下,又噴出一口鮮血,面色非常難看,顯然已經受了極重的內傷,而且手臂也報廢了一條,這回算是虧大發了,他已經變成半個廢人,卻仍舊射出怨毒的眼神,狠狠地打量著魔女蓮娣。
“左師伯現在知道,過份地關心蓮兒,不是一件好事了吧。”
左秋道怨毒地道:“你。”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氣得大口地喘氣。
張施明大怒道:“蓮娣,你也是我魔宗的頂級高手,怎麼連這點規矩都沒有,左師兄怎麼也是你的前輩。你居然敢以下犯上,擊殺自己的前輩,簡直是不想活了。”
魔女蓮娣氣不打一處出,雙眼不怒反生出媚惑的笑態,看得同樣身爲魔宗高手,而且身爲陰龍宗四大護法高手的張施明心中一陣亂抖。
他的地位在魔宗內是比蓮娣高,但論身手,要是誰開罪了這位魔後洪如菁之下的最頂級年輕高手,照女派的唯一傳人,後果怎樣,誰都知道。
葉三娘以女流之輩對女流之輩,立即夾入衆人之中,和稀泥道:“同門相殘,這的確不是一家值得慶祝的事情。何況還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蓮娣,回到照女派,只怕魔後會問責於你呢,有什麼事情,還是照規矩辦吧,魔宗事,魔宗內部進行調停,你看如何。”
蓮娣不看僧面也看佛面,陰龍宗這麼一手,擊殺左秋道的事情就此作廢。
張施明的眼神向蓮娣身後的宗禪兩人掃來,巴不得發生一點什麼嗜血的事情,陰陽怪氣地喝道,“原來的確有外人在場,在此煽風點火,才令我魔宗自己人打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