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己像是多餘的胡亥,忽然想起了馮逍所說過的一句話:女人何必爲難女人。
他感覺用在現在也非常合適:男人又何必爲難男人呢?
看著蠢兒子還在那裡神遊天外,嬴政頓時火冒三丈。
“朕問你話呢,你這又是什麼死表情?”
“額,兒臣正在想呢!”
一看自家老頭子又要暴走了,胡亥機靈一動,立即給出了一個理由。
同時心裡對於馮逍,給自家老頭的評價又肯定了三分。
咱們陛下就是一個慾求不滿的老頭子。
純屬是缺少女人的滋潤,如果扔女人堆裡三天,肯定脾氣會好很多!
一看胡亥那滿是不正經思想的眼神,嬴政雖然不知道他的想法,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當下氣急而笑地,對著胡亥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
“好,你慢慢想,朕不著急!”
一看這架勢,胡亥的心裡就慌了起來。
一旦嬴政露出這幅表情,那麼肯定地,就必須要有一個結果,否則,這事永遠都過不去。
情急之下,胡亥胡亂找了一個理由,就脫口而出。
“父皇這是憐憫李大人年事已高,所以才令李大人留守咸陽?”
話說完之後,胡亥都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子。
要說年齡的話,秦騰、王賁和司馬欣,哪一個年齡小了。
而且自家父皇,原本就不是一個溫柔的人,哪是一個肯爲臣子考慮的皇帝。
心中只有公務的嬴政,考慮事情,往往只有合適與不合適。
也只有關係親近的幾個人,纔有讓他偶爾關心一下的資格。
很顯然,這兩年已經開始慢慢失勢的李斯,明顯不在嬴政關心的範圍之內。
果然……
“你腦袋被驢給踢了麼……”
“&*%¥#@#¥%……”
胡亥感覺自己的腦袋,都成爲一團漿糊了。
這魔音灌腦的折磨,著實讓他有些恐懼。
但是沒有辦法,面對大魔王一般的自家父皇。
沒有馮逍一樣勇氣的胡亥,只能像鵪鶉一樣,在嬴政的口水噴薄之下,瑟瑟發抖。
胡亥之所以佩服和害怕馮逍,有很大一部分,是出於崇拜的心理。
畢竟在胡亥的認知當中,整個大秦,包括功勞最大的王翦老將軍在內的所有人。
唯獨只有馮逍敢於,和自己這個大魔王一般的父皇硬頂著上,甚至絲毫不落於下風。
所以,一直生存於嬴政陰影之下的胡亥,對於馮逍這個妹夫的敬仰。
那是一個宛如大江之水,濤濤連綿不絕。
剩下的人,哪怕是對於大秦有著無限功勳的王翦,在胡亥看來,也就那麼一回事。
如果放在現在的胡亥,哪怕趙高沒有死。
馮逍拎著一把劍,直接捅死這個陰人。
胡亥估計也只會在旁邊惋惜兩聲,轉過身說不定還會讚美一下。
wWW?тт kдn?℃o
馮逍殺人的英姿,是多麼讓人賞心悅目。
必定,對於胡亥來說,趙高是個讓人信任的工具人。
而馮逍,確是讓他心中敬仰和崇拜的偶像。
後世那些腦殘粉面對偶像是個什麼樣的表現,那麼胡亥面對馮逍就是什麼樣的表現。
不得不說,腦殘粉絕對不是現代纔有的生物。
低著腦袋,一幅認真虔誠地表情,聽著嬴政的訓誡。
但其實胡亥的心,都已經不知道神遊到了什麼地方。
沒有辦法,這樣的場景,如果天天上演的話,擱誰身上恐怕都會和胡亥一樣的狀況。
嬴政父子倆在這裡父慈子孝,但是馮逍這邊卻在不停地討伐著。
“你倆說說,咱們陛下這是越老越幼稚了?”
“身爲皇帝,一國之君,怎麼能將自己的安危,如此隨意決定?”
“啊,給這麼一位隨性的皇帝當臣子,我容易麼我……”
“我給你們說,如果他不是我岳父,如果不是看在舞兒的面子上……”
“啊呸,我也不能把人家怎麼樣?”
“但這不是他隨性的理由啊,是不是,夫人們!”
“你們說,我容易麼我……”
從前院張良的住所回來,馮逍就沒有在兩女的面前停止嘮叨。
主要是這件事情實在太過嚴重,讓馮逍感覺到壓力山大。
“逍哥哥加油,你不用給我面子,幹翻父皇!!!”
雖然能夠讓夫君傾訴心聲,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但是如果時間過長的話,那麼對於聽衆也是一種折磨。
這不,性格比較急躁的贏舞就先受不了了,直接反手就給了馮逍一記毒奶。
“……”
沒想到自己的夫人,竟然是這樣的夫人,馮逍被懟地當場就停止了唸叨。
“你……”
“雖然這麼說可能不太禮貌,但是,舞兒啊,你確定你是親生的?”
看到馮逍終於衝魔怔當中清醒過來,還能開玩笑,贏舞也笑著回懟起來。
“啊,逍哥哥,這個問題,你得等父皇來了之後,親自問他才行。”
“畢竟啊,親生不親生,我哪知道,是吧?”
被自家夫人噎得說不出話來,馮逍索然無味地坐在那裡。
“你就這麼調皮吧,小心我不高興了打你屁股!”
雖然夫妻之間,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而且每天晚上都是三人行。
但是討論到這麼羞人的話題,贏舞依然有些惱羞成怒的感覺,當即揮舞著一對玉手,威脅馮逍起來。
“逍哥哥,你要是敢欺負我,小心我到時候找父皇告狀,讓他打你板子。”
看著自家這個蠢夫人,還弄不清楚自身所處的境地,馮逍善意地提醒著。
“舞兒啊,別說你告狀了,你就是去哭訴,你父皇也不會吭聲地。”
“做出這麼任性的事情,估計他躲我都來不及,那還會給你做主來找我算賬呢。”
一聽馮逍地話,想了想,也認爲馮逍說的沒錯。
當即贏舞無奈地泄氣癱坐在哪裡,嘟著嘴委屈的抱著一旁王筠的胳膊搖晃起來。
“好姐姐,你看逍哥哥他欺負我,你要幫我做主啊,嗚嗚,我這麼可憐……”
看著自家夫人在哪裡乾嚎著作怪,馮逍感到異常地無奈。
每次都是張牙舞爪地主動惹是非,然後卻總是承擔不了惹出是非帶來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