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大秦作爲中華民族第一個大一統的集權國家。
雖然不知道在自己的努力下能夠挺過過長時間。
但絕對不允許周圍有一些跳蚤在那裡蹦躂。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道理,四海皆通,萬古偕同。
今世有了如此一個奇妙的際遇,如果不多積攢一些家底,要是後世再碰上一些敗家子,那豈不是又要走一遍老路。
起碼家底攢的厚實一點,敗家子們敗家的速度也慢一點。
而且作爲開創者,馮逍希望大秦能夠給後世的子孫們樹立一個標桿。
一個後世國家版圖的標桿。
也只有這樣,後世那些有爲之君們,才能夠激發起強大的鬥志。
否則一天到晚,總想著什麼內鬥,什麼長生不老的。
還不如將有限的精力,投入到爲中華民族無限的事業奮鬥當中。
省的後世人民當家作主的時候,還和別人掰扯什麼是你的,什麼是我的。
馮逍認爲還不如從現在開始,坐實一個事實:全都是我們的。
所以東西南北一個都不能放過!
反正他有大把的時間,不用來找個事情做,豈不是無聊死了。
想到這裡,看了看嬴政身旁的胡亥,馮逍忽然想起。
好像來九原之前,嬴政已經爲胡亥看好了王子妃。
一個關中老牌家族白姓的嫡長女。
只不過馮逍好像聽聞了那麼一耳朵,好像這位姑娘是一個不愛紅妝愛武裝的奇女子。
更爲讓馮逍無語地是,這個姑娘好像還是白起的後人。
嬴政這是多嫌棄自己兒子缺煞氣呀,直接娶了一個殺神的後人。
馮逍已經看到了不遠的未來,胡亥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場景。
第二代廢了的情況下,就看第三代的培養了。
不過有了這麼一個母親,第三代未來可期啊!
感受到馮逍那意味深長的目光,一旁原本聽不懂兩人打啞謎的胡亥,忽然渾身一個激靈。
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感覺,馮逍看他的目光之中充滿了憐憫。
扭頭看了看面色平靜的嬴政,胡亥搖了搖頭,自己最近沒有犯什麼錯啊?
或者,父皇給妹夫說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已經被嬴政教訓怕了的胡亥,又一次地習慣性的陷入到了自我的深深檢討之中。
覺察到匈奴大營當中有異常,但在馮逍的堅持下,大秦方面並沒有任何動靜。
反而在這個時候,馮逍給全城的婦孺發出了一個召集令。
半日之內,全城的婦女都知道了,大秦軍隊需要繡工來繡一個小東西。
並且這次召集令是有償召集,只許大家做三日的繡工,每人將獲得五斤羊肉的報酬。
召集令一經發出,全城的婦女蜂擁而至。
然後由馮逍先畫出樣圖,教導了數十名手腳利索的婦女,繡出了一個四角帶繩子的布塊。
一個大秦版的簡易口罩就誕生了。
爲了加強防疫的效果,馮逍還專門和夏無且一起研究了一番,配出了一個藥方。
將所有的重要碾碎成粉末,然後夾在口罩當中。
所以這個大秦版的口罩,基本上也相當於一箇中藥包。
也許是民風淳樸,也許是那五斤羊肉發揮了作用。
短短三天之內,就繡出了五十萬支口罩。
這還是因爲匈奴來臨之前,大部分的婦孺都遷移出了九原的原因。
時隔一個多月的時間,九原城的北門,終於在轟鳴之中再次打開。
然後經過再三確認,匈奴大營之中再沒有任何動靜之後。
數百架投石機,圍繞著匈奴的大營,將無數的火油罐子扔到了營寨當中。
當數萬火箭發出之後,這個威脅了九原城長達一個月的匈奴營寨,徹底化爲了一片火海。
爲了徹底的安全,每當大火有減弱的趨勢,火油罐子就由投石機添加到火海當中。
這場大火直接燒了三天三夜,最後等到所有火焰熄滅之後,原本匈奴大營所在的地方,已經化爲了焦土狀。
看著沒有一絲殘留的焦土,馮逍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
然而,這才只是開始,後續工作還有一個最爲重要的部分沒有完成。
順著之前羅網人員投送的路線,在距離河岸三裡之外,馮逍就吩咐士兵開始扔出一包又一包的生石灰。
然後一條寬達百米的石灰道路,就開始向著河水之中鋪墊。
“咕嘟……咕嘟嘟……”
隨著河水之中冒出一個個氣泡,然後大量已經出現病竈的魚蝦,就成片地漂浮在河流之中。
馮逍清晰地看到。
這些原本生活在河水之中的原住民,身軀之上竟然出現了鱗片脫落的腐爛狀態。
雖然致死的原因是生石灰入水發出的高溫。
但馮逍非常肯定,之前的腐爛狀,絕對是因爲這些魚蝦沾染了病毒所致。
這也讓馮逍心中對於瘟疫的預警,再次提升了一個檔次。
然後整個大秦的北疆,就接到了一個措辭嚴厲的命令。
大秦北方邊境,一年之內,不得有一人一針一線從草原進入大秦境內,違者誅九族!
雖然這道奇怪的命令,在邊疆引起了一片譁然。
但鑑於始皇帝的威嚴,哪怕和東胡、月氏的接壤之處,也嚴格執行了這條命令。
在大秦已經放棄接觸的北方大草原上。
原本跟隨頭曼南下的匈奴士兵,經歷了一場地獄之旅後,只有一半的人得以回到了自己的部落。
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恐怖的一幕,纔不過剛剛開始。
那些體質弱的,無法對抗瘟疫的士兵,全都被拋棄到了撤退的沿途當中。
但這並不意味著,所有返回的士兵就沒有了妨礙。
就在大秦帶著大量的戰利品,以及俘虜而來的頭曼新閼氏和匈奴小王子,向咸陽撤退的時候。
冒頓終於在廢墟一般的王庭中,等來了已經去世數日的頭曼遺體。
看著靜靜躺在那裡的父王,冒頓的心中一片火熱。
之前大秦將閼氏和弟弟俘虜而去的時候,冒頓的心裡就生出了無法言喻的興奮。
而如今上蒼再次送了他一份大禮。
那個壓迫了十多年的父王,竟然直接病逝於徵伐大秦的戰爭之中。
激動地有些顫抖的冒頓,感覺自己彷彿就是天命所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