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下臣沒有診斷錯的話,公主懷孕的時間,可能比大夫人更早。”
聽到這話,馮逍都有些發(fā)愣,他這次出去基本上大半個月的時間。
結(jié)果回來之後,兩位老婆一個接著一個傳出喜訊,而且什麼叫贏舞更早?
“你們這個月沒有診脈?”
隨即馮逍就反應(yīng)過來,如果要是按照半個月一次診斷的話,哪裡能夠此時才發(fā)現(xiàn)呢。
肯定是兩女又更改了診脈的時間了。
“哎呀,逍哥哥,又沒有什麼大事不是,我們也沒有覺得不舒服啊。”
果然,聽到馮逍的話,贏舞就先慌了起來,急忙拉著馮逍的手臂搖晃著撒嬌起來。
嘆息了一聲之後,馮逍也是無奈。
幸好他一回來就看到王筠的臉色,不放心地請了醫(yī)師。
要是他也和兩女一樣大意,那麼久別重逢地過上一晚。
想象一下,要是因爲(wèi)自己和自家老婆親熱,結(jié)果傷了自己的孩子?
馮逍想象一下那個後果,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嬴政和王賁能把自己吃了吧?
想到這裡,後怕不已的馮逍,就忍不住對著贏舞的小腦袋敲了一下。
“這種事情哪能隨意亂改,要是有個什麼意外,你後悔都來不及了!”
說完之後,不理會捂著腦袋裝作委屈的贏舞,馮逍扭頭對著韓梅和邱瑾交代起來。
“以後每半個月的平安脈,沒有我的命令,不能隨意更改。”
“諾!”
看著馮逍面色嚴(yán)肅,兩位醫(yī)師也後怕不已,這可是關(guān)係著未來馮府的嫡長子或者嫡長女。
要是有個什麼意外,估計他們六個人都逃不了責(zé)任。
看到兩人意識到嚴(yán)重性,馮逍又無奈地對著一旁的春柳吩咐起來。
“春柳,去前院找一下馮三,將公主有孕的事情,給陛下傳遞過去!”
“諾!”
自從聽到贏舞懷孕之後,春柳和夏荷都笑的快合不攏嘴了。
雖然家裡氣氛和睦,但是王筠有孕之後,贏舞的壓力就會增大。
這是必然的事情,根本和感情的好壞無關(guān),而與旁人的關(guān)注有關(guān)。
作爲(wèi)贏舞的丫鬟,兩女的心裡就有些憂慮。
這下好了,兩位夫人都有孕了,什麼隱患就都沒有了。
沒有再細(xì)緻的交代,馮逍也相信,無論是春柳還是馮三,必然會理解他的意思。
只是因爲(wèi)他剛纔的激動,這下鬧出笑話來了。
要是頭一個傳遞消息的士兵,要是速度慢上那麼一些。
或者第二個傳遞消息的士兵,快上那麼一些,說不定兩人都有可能同時到達(dá)。
這下還不知道政老頭又如何腹誹了。
不過都是以後的事情,馮逍隨即想到了一個問題,扭頭看向一旁邱瑾和韓梅。
“邱醫(yī)師,你和王荷醫(yī)師配合一下,用半年的時間,培養(yǎng)一批接生的侍女。”
“我不放心外面的人,以後夫人身邊任何的需求,都必須是我們的人經(jīng)手。”
“諾!”
兩人聽到馮逍以下命令的口吻說出這些話,頓時同時站起來應(yīng)答。
看著退下的兩位醫(yī)師,馮逍這才扭頭看向懷裡的兩女。
“哎呦呦,兩位夫人今天這麼安靜,尤其是舞兒,這和你平日裡的性情不太相符啊?”
“我聽說一般情況下,只有做錯事情的人,纔會理虧地不吭聲。”
“不知道兩位夫人,你們做錯什麼事情了?”
感受著馮逍語氣之中的怒意,贏舞就是死死地賴在他的懷裡一聲不吭。
而王筠則仰起頭,學(xué)著往日裡贏舞最愛做的事情,柔弱地撒起驕來。
“夫君,我們兩個錯了,你就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看著王筠一改往日裡知心姐姐的氣質(zhì),竟然帶著幾分嬌憨,馮逍的心裡就一軟。
沒有辦法,他這個人就是見不得老婆使用手段,尤其是閨閣手段。
沒好氣的馮逍,只能虎頭蛇尾地收起了自己的憤怒。
“你們倆啊,下次再這樣小心我打爛你們的屁股。”
說完之後,對著依然像鴕鳥一樣的贏舞,恨鐵不成鋼的拿手指戳了戳額頭。
“做錯事情就不吭聲?你比筠兒還早呢,半個月前要是直接診斷出來,哪有這麼多事?”
“哼,幸好最近你倆都一心撲在吃食上。”
“要是還和之前那樣練習(xí)武術(shù)的話,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呢?”
聽到馮逍的話,想象一下那種場景,兩女也頓時後怕不已。
這幅樣子更惹得馮逍哭笑不得,都到了這個時候,兩人才害怕,感情他之前都白說了。
其實等贏舞過了十九歲之後,對於兩女的懷孕,馮逍就已經(jīng)不怎麼擔(dān)心了。
不過是爲(wèi)了保險,硬生生地拖到了二十歲之後罷了。
但是,認(rèn)識到這個年代,對於女人的各種不友好之後。
馮逍的心裡,又誕生了新的憂慮。
如果要是兩女的孕期不一樣的話,那個在後面,那個將承受很大的壓力。
如果是贏舞在後面還好一點,畢竟她是公主,而且她年紀(jì)小一些。
但是也僅僅只是好一點,並非是沒有。
最讓馮逍擔(dān)心的是,兩女的心裡素質(zhì)都不怎麼樣。
不要把行事的能力和心理素質(zhì)混爲(wèi)一談。
雖然招待咸陽各個貴婦人的時候,兩女都是落落大方,風(fēng)範(fàn)十足。
但是那和承受能力沒有任何關(guān)係。
而且最爲(wèi)致命地是,最大的壓力,並非是來自於外界,而是兩女本身。
所以一直以來,馮逍就用著各種各樣的方法,再爲(wèi)兩女派遣壓力。
比如說給兩女不斷地找事情,找愛好,讓兩女都忙起來。
人要是一忙的話,就沒有那麼多閒工夫想東想西了。
這其中也有馮逍的原因在裡面。
畢竟他堅持讓兩女二十之後再生孩子,可是外人不知道啊。
別人只能想著,馮逍夫婦結(jié)婚都好幾年了,兩女卻不見任何動靜。
而且這個時代的人,對於生孩子都還沒有確切的認(rèn)識。
所有人都認(rèn)爲(wèi),生不了孩子,只會是女人的問題。
所以最終的壓力,都將落在兩女的肩頭。
而且這種壓力,馮逍無法爲(wèi)兩女阻擋,因爲(wèi)有一部分是兩女自己的三觀導(dǎo)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