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姜子牙的權勢來得過於特殊,畢竟他實在是太能活了。
八十出仕,熬死了女婿,熬死了外孫,直接等到了重外孫等級纔回歸天地。
這樣一個特殊的例子,實在不具備普遍性。
也正是因此,大家纔對馮逍的待遇,感到有些難以置信。
更何況縱容這一切的還是威勢無雙的嬴政。
嬴政是誰?
那可是中華民族第一個皇帝。
雖然此時的人,可能還不明白這兩個字的分量和含義。
但是嬴政的權力和威勢,決定了他要想做某些事情,不需要任何的策略和委婉地方式。
畢竟,這天下就沒有敢於違抗他的存在。
且不論馮逍那莫名其妙的恩寵,就說羅網受到了一番震盪之後。
所有人的工作熱情也更加高漲,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妙的陰差陽錯。
也使得錢塘分堂,在景、屈兩家將錢塘經營地針插不進的情況下。
依然取得了非常讓人震驚的成就。
在張海爲韓信奉上的那疊紙,最上面的第一張。
就密密麻麻地羅列出,景、屈兩家的族譜血脈。
不僅僅是嫡系,甚至於庶系和旁支當中,但凡傑出一點的弟子,都用紅筆標了出來。
當然,因爲羅網發展起來地實在過於短暫,某些事情也無力辦到。
比如兩族的真實實力,真實家底,其他據點等深層機密的事情。
羅網就沒有辦法探聽出來。
當韓信將羅網的信息翻看完畢之後,對於羅網的能力感到震驚的同時,也更加感慨自己的運氣了。
隨便在門口碰到了一個伍長,就正好發現了屈氏的另一個隱秘據點。
這難道不是自己的運氣是什麼?
起碼羅網的情報上,就沒有表明景、屈兩家其他據點的信息。
羅網的情報當中,兩家的人員,日常經營的行業,店鋪的數量、地點等。
但凡日常能夠發現的,都一個不拉做出了標註。
但是那些深層次的,外人或者說非核心人員所不能知道的情報,是一點都沒有。
從這點就能看出羅網的短板,以及他們的能力強大之處。
羅網的短板就是時間太短,但凡是稍微涉及深入一點的,或者是久遠一點的隱秘消息。
他們是絕對無法探測到的。
而之所以說他們能力強大,是說但凡一些淺層次的消息,那麼羅網肯定一個不拉。
哪怕日常兩家自己人都不大注意的東西,那麼在羅網的請報上,肯定都會詳細的記載下來。
可以說但凡是能夠收集到的情報,羅網甚至比景、屈兩家自己都記載的詳細。
因此羅網現在最大的短板就是時間。
而隨著時間的越來越長,羅網總有一天,將會成爲整個天下,最爲讓人震驚的情報機構。
雖然如此多的動靜,整個錢塘不可能都毫無覺察。
但是韓信卻沒有絲毫的緊張和著急,斯條慢理地翻閱著羅網記載的檔案。
這次來到錢塘不過是他的第一站。
除了會稽郡留下的五千大軍之外,剩下的這次都被他帶了出來。
就是那五千軍隊,還是他強行留下來的。
本來按照馮逍的打算,是讓他將所有三萬的大軍都帶出來的。
雖然馮逍如此說的,但韓信知道,在嬴政的心裡。
馮逍的安全,可比什麼楚國餘孽重要多了。
否則,也不會在馮逍南下的時候,讓他和張良兩人隨同而來。
要知道,他和張良兩人,可是已經坐到了侍郎的位置,那可是三品的官員。
讓他們跟著來到江南,可不是讓他們來鍛鍊能力的。
在大秦,嬴政用人只會能者居上,庸者淘汰。
除了馮逍之外,嬴政給過誰鍛鍊能力的機會?
與其說他們兩個伴隨著馮逍來到江南,是爲了分擔馮逍的重擔。
還不如說是給馮逍打下手,讓馮逍使喚的。
正好他和張良,兩人一文一武,所有政務都能兼顧。
兩萬五千大軍,除了進入城內的一萬六千人,還有三千埋伏在南城門之外。
其他的六千人,都被韓信灑在了方圓三十里之內。
就是爲了防止景、屈兩家從地道里跑出城外。
而且,韓信不相信,景、屈兩家能夠挖出一條三十里的地道出來。
所以韓信根本不擔心,兩家的人能夠從他的手裡逃跑出去。
翻完了羅網的情報之後,雖然韓信都已經清楚,但是依然有所遺憾。
畢竟狡兔三窟,自從毛遂對於孟嘗君的幫助傳播天下之後。
但凡是稍微有些能力的家族,都準備了好幾個後備的據點。
以防在特殊的情況下,家族遭遇了無法抗拒的打擊之後,用來浴火重生的。
可以說自春秋之後,大家族自備後路的習慣,已經蔚然成風了。
所以,韓信絕不相信,景、屈兩家沒有其他的據點。
很可惜,除了厲行知道屈氏一個據點之外,再沒有其他的消息了。
羅網甚至連厲行知道的那個據點,都沒有任何的記載。
看完了羅網的記載之後,韓信對著一旁的厲行好奇地問了起來。
“厲伍長,你是怎麼知道那個據點是屈氏的暗藏據點的?”
倒不是韓信懷疑,而是他現在沒有其他消息的情況下。
一方面好奇厲行如何得知這個消息。
另一方面也想看看是否能夠得到什麼提示,然後再發現一些其他有用的消息。
對於這件事情,厲行到沒有任何的隱瞞。
“啓稟大人,屬下也是偶然的機會,在那個院子的門口看到了屈府的大管家。”
“可是那個院子起碼十多年的時間,都沒有人住了,早就荒廢很久了。”
“可是根據屬下觀察,那個院子卻經常有人打掃和修葺。”
“而且根據屬下探知,那個院子很早以前,是屬於一個落魄貴族的。”
“可惜那個貴族的後人不成器,好賭成性,結果這個院子就被別人暗中購買了過去。”
“如果不是縣衙裡的令史是屬下的大舅哥,恐怕我也不知道這個院子的購買者是屈氏。”
“而如今在縣衙當中,這些文書都已經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