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彼時的病毒還比較弱,所以整個高層都還沒有出現癥狀。
雖然頭曼的處理非常即使,但卻出現了一個致命的失誤。
那就是他們根本沒有找出瘟疫的根源,只是簡單的做出了隔離的狀態。
沒有從根源解決瘟疫的問題,後果就是連續兩天的時間裡,整個匈奴大軍,就像是割麥子一樣,成片成片的倒下。
不過短短兩天多一點的時間裡,已經有接近一半的匈奴士兵,被隔離到了對面。
“查清楚了沒有,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
看著面前幾個神情萎縮的部落巫醫,頭曼的臉上青筋暴起,憤怒的咆哮著。
“稟告單于,目……目前……還找不到。”
看到頭曼那暴怒的樣子,生怕他瞬間暴起砍了自己等人,爲首的巫醫,結結巴巴地回答著。
“呼哧……呼哧……”
粗重地喘息了幾下,頭曼感覺自己的神經就在繃斷的邊緣,好在心中還有幾分理智。
這幾個人可以說是各個部落跟隨大軍僅有的巫醫,如果直接砍了的話,甚至連個開藥的人都找不到了。
“天黑之前,找出問題所在,否則,本單于把你的腦袋砍下來盛酒!”
從頭曼的牙齒間蹦出來幾乎帶著兵臨茬子的話,讓下首的幾個巫醫不由齊齊顫抖起來。
說實話,對付如今的情況著實有些爲難他們了。
雖然頂著巫醫的名頭。
但平時在部落裡,他們也就是用著幾個固定的藥方,治療著幾種常見的病狀。
甚至這次匈奴大軍的輜重後備當中,所備的藥材,也就是那麼幾種固定的類型。
先不說他們能不能找到問題,即使是能夠找到問題,那也無濟於事。
因爲沒有足夠的藥材讓他們使用。
更何況相差無數年經驗的差距。
到現在爲止,這些在中原地區也就是赤腳大夫水平的巫醫。
連疾病產生的方式都沒有確定。
知道中午十分,將近三成的馬匹全都臥倒在地的時候。
這些巫醫才猛然間驚醒,莫非是瘟疫是從水源而來。
馬和人不一樣,生存於大自然之中的生命,對於瘟疫的抵抗能力,遠遠超過人類。
這也是爲什麼匈奴人的疾病都爆發三天了,馬匹纔出現狀況。
但正因爲馬匹的抵抗力強,所以等到爆發的時候,已經是馬匹免疫力無法抵抗的時候。
這也是爲什麼匈奴士兵爆發是慢慢增多,而戰馬卻是猛然出現的原因所在。
猜測到了疾病發生的最大可能性,所有巫醫都來到了河邊,尋找病源的所在。
但是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馮逍早在佈置之前,就已經想到了這方面的問題。
甚至他爲了病毒的隱蔽性,不息降低病毒的強度。
要知道這條河流是活水,非常有可能等到達匈奴駐地的時候,病毒已經被河水自身所過濾。
但唯了安全,馮逍賭了一把,好在,他賭贏了。
哪怕是懷疑病毒是從水源之處爆發出來的。
但看著清澈的喝水,這些巫醫都沿途搜索了上下十多裡的距離,依然沒有一絲收穫。
無奈地轉了一圈之後,甚至都沒有等到傍晚時分,他們就再次被頭曼給召集了過去。
“你們有什麼收穫?”
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這些巫醫都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經過……我們商議,病源很有可能來自於河水,但……”
雖然頭皮都有些發麻,但領頭的人,卻是來自於王庭的本部。
別人可以不吭聲,但他卻怎麼都逃不了,所以只能硬著頭皮做出了回答。
雖然巫醫們沒有將話說完,但頭曼又其不明白。
這些巫醫平日裡在部落裡地位崇高,結果到了關鍵時刻,竟然靠猜測來解決問題。
更何況,猜測之後對於瘟疫的控制也無濟於事。
因爲他們治不了,這纔是最大的問題。
加上白天竟然有三分之一的戰馬竟然同時發病,頭曼此時也反應過來。
結合這兩天秦軍那不要命的防守,頭曼的心臟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
這莫非是……秦軍的陰謀?
感覺後背都冒出一層細汗的頭曼,此時已經有了撤軍的念頭。
現在匈奴別說攻城了,能否將所有將士挽救回來都是一個未知。
所以戰場竟然詭異地平靜了都快兩天了。
而遙望著匈奴的營帳,雖然看不到裡面的具體情況,但馮逍卻非常肯定,瘟疫爆發了!
“馮愛卿,真的不用攔截?”
也從平靜之中感覺到異常的嬴政,也跑到了城牆上,心有不甘地向著一旁的馮逍問道。
“陛下,我們爲甚要攔截?”
對於嬴政的不甘,馮逍雖然明瞭,但卻非常不解!
【這幫傢伙現在就是一羣移動的病原體,躲著都來不及呢,還迫不及待地上前送死?】
【再說了,放他們離開不好麼,瘟疫最大的害處就是傳染性。】
【他們能夠跑到哪裡去?】
好久不聽馮逍的內心吐槽,咋然一聽,嬴政都還有一種久別重逢的喜悅。
不過對於馮逍所想的內容,嬴政也是一驚。
到了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到,饒是自己已經夠慎重了,但依然小看了這場瘟疫的威力。
面對著這場人造的瘟疫,嬴政剛開始也只是出於對馮逍能力的信任。
鑑於馮逍從來都沒有錯過,所以嬴政賭博式的將進攻改爲防守。
將所有大軍退回到了長城以內。
結果根據斥候觀察,匈奴竟然倒下了大約有一般的人,三成的馬。
這個時候,嬴政才明白過來,這場由馮逍製造出來的瘟疫的巨大破壞力。
幸好當初謹慎了一些,將所有的大軍都撤了回來。
否則,一旦大秦的士兵和匈奴人混戰在一起,很難說,會不會被傳染上。
一旦要是邊軍爆發了大量的瘟疫疾病,別說境外的國家了。
就是國內的六國餘孽,恐怕都忍不住跳出來,火上澆油吧。
嬴政不知道地是,在匈奴人的營帳裡,已經有六國的餘孽,忍不住跳了出來了。
此時的熊玉,再沒有了之前的意氣風發,整個人頹廢的眼皮都滿是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