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狂獸人們徒勞無功地攻擊著天啓的正面裝甲,被紛紛碾碎後發出了巨大的哀嚎,我真不知該如何形容眼前的景象。樓房裡的尤里新兵不斷髮射著心靈光波,打得我軍濃煙滾滾,自身也不斷蒙受巨大的損失。只用了三十分鐘,磁暴坦克就在廣場東南角撕開了一個缺口,摧毀十多座房屋後消滅了廣場中央的士兵制造機。這個看起來像是一個骷髏頭裝飾的大門是用於製造尤里新兵的,但我也沒想到,整個新城市竟然都是尤里建造的!
“別告訴我,這是專門爲了對付總理同志而特地建造的。”看著燃燒的廣場和街道,我忐忑地嘀咕。安德烈搖搖頭,冷笑道:“整天混在城市裡的人,怎麼可能知道這種荒郊野外是什麼樣的!很早以前我們就發現,世界帝國將一些處在戰略要點的小村鎮縣城的房屋用碉堡材料加固,將當地居民重造成尤里士兵,以便於有朝一日能夠爲和我們決一死戰做出貢獻。現在,估計全城的居民都在搜捕我們了吧?”
那是當然的。看到通往機場的大橋旁躺著死不瞑目的尤里工程師,手裡還握著起爆裝置的時候,我知道,機場攻堅戰中最關鍵的時刻到來了。“居民”正源源不絕地趕來圍堵安德烈的部隊,而面前又是尤里在機場的堅固陣地。
“要麼退出去前功盡棄,要麼奪回機場才能拿到主動權,”安德烈在對講機裡大聲宣佈,“士兵們!我們別無選擇,只有用自己的血肉身軀,開闢出祖國浴火重生的涅槃之路!”
“無路可退,身後是母親的心臟!”多麼熟悉的口號。曾在洪場喊過,最後我們的紅旗落地;也曾在天場喊過,然而另一面紅旗依舊飄揚。但願這次,會有一個好的結果。
……
“我們的進攻相當不利!”指揮帳篷裡,安德烈剛剛注射了一劑*,他的直屬旅指揮官瓦爾耶夫就衝進來,憤怒地叫嚷:“剛剛靠近機場的山口,就捱了尤里那些坦克碉堡一頓打!雖然門口平原上的尤里部隊沒什麼可怕的,很容易就可以消滅掉,但就連靠近那個山口都得損失好多人,更別提打到山口附近了,鬼才知道尤里到底建造了多少防禦設施。”此刻安德烈還在虛弱地咳嗽著,沒人注意到角落裡的我正在偷笑。
“你這混蛋,是不是你故意要害我們去給尤里部隊送死!”瓦爾耶夫氣不打一處來,大步走到我面前,又給了我一拳。由於雙手被銬在後面,我一時站立不穩,跌倒在沙地裡。
“別這麼衝動……瓦爾耶夫同志……”安德烈虛弱地回答,“馬克的指導沒有錯。尤里沒有可以與我們展開野戰的部隊,我們唯一需要擔心的只有如何突破那個山口。當然,這個山口未免太險要了,突破起來的確很有難度。”
“其實也沒什麼難度,”我輕輕說,“再讓天啓來一次大規模火力齊射,炸掉那兩個小心靈控制塔,就可以突破防線了。不然,就算消滅了懸崖上所有的塔防設施,也是徒勞無功而已。”
瓦爾耶夫懷疑地瞪了我一眼。安德烈發愁地看著橋對岸。對岸還有一支聯軍部隊正在抵抗尤里的人向橋頭瘋狂反撲,但已經如同螳臂當車了。
“通知橋對岸的所有部隊,節節抵抗然後撤到這裡來,把橋炸掉!”安德烈最後下令道,“我們要破釜沉舟了。”
話音未落,橋發出了巨大的爆炸聲。對岸的部隊已經沒有生路了,可從衛星地圖的隊形上來看並沒有一絲頹勢。
“他們是自願爲我們提供掩護的,”安德烈和瓦爾耶夫一齊傷感地向對岸敬禮,同時感慨道,“要是再攻不下機場,我們可就對不起他們了。”
我發誓,如果我可以的話,此刻也會給他們敬個禮。他們不愧是聯軍的勇士。
……
“快去報告指揮部,我們的人已經突破了山口,開始對尤里軍事基地展開屠殺!一切進展順利,我們成功了!”路過通訊員帳篷時,我聽到了帳篷裡的對話。他們的動作這麼快?
我看了一眼幾公里外的山口。遍地躺都是我軍被毀的載具和尤里部隊的士兵屍體,還有一些心靈控制車和神經突擊車露出白白的腦漿爛在原地。真奇怪,這裡的軍事基地不太一樣,最多的是生物,而沒有什麼載具。可不帶一些被控制的聯軍盟軍載具,絕不是世界安全部隊的風格。他們這麼喜歡快速再生的血肉之軀?我看著滿地的碎片陷入沉思。
安德烈的人損失了近一半,磁暴坦克被神經突擊車摧毀了四輛。好在安德烈總共只有四十輛磁暴坦克,這一下損失可不小,下一步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了。
“馬克中校,快走吧。”身後看押的士兵在催促著。兩個聯軍士兵押著一個聯軍上校在軍營招搖過市,簡直可恥。但我得忍著,忍到逃跑的機會。
終於到了野外。趁他們在我“方便”而轉過身的一剎那,一腳一個,很快就撂倒了。其中一個還想去拿被踢飛的槍,我一腳踩住了他的手。
“我只問兩件事:第一,我的那些裝備被人放在哪?第二,鑰匙在哪?”我輕輕碾了一下腳尖問他。在得到了滿意的答覆後,我想了想,還是選擇把他踢暈而不是踢死。畢竟……自己人啊……
好了,我該執行下一步了。各位,稍等,我很快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