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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敵人指揮部?”話音剛落,周圍是片反對聲,尤其諾布朗加反對得最激烈。“這絕對不行!”他大喊,“就算盟軍鬼子不扣押你,只要個不同意,我們會喪失所有機會!”
“相信我,此刻盟軍比我們還慌。不是嗎?他們對如何解決面前的心靈控制總機已經是籌莫展了,又不得不要面對背後新的威脅。相比面前的心靈控制總機和背後的尤里大軍,我們只是羣惹人討厭的老鼠。即使他們拒絕結盟,也不會想捏死我們。”
“可是他們沒有理由要和我們結盟啊!”諾布朗加不死心,接著勸道,“我們只有千五百多人,他們盟軍有四萬多。無論有沒有我們,對盟軍的意義都不大,但我們卻要侵佔他們的資源。更何況十萬多世界帝國安全部隊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我們介入這場大戰的代價是失去我們賴以生存的隱蔽性!”
“所以才更要加入這戰,”我反駁道,“這四萬盟軍是我們擋住漫山遍野的尤里部隊最後的王牌。旦失去了他們的幫助,我們只能選擇陪葬月球要塞了。到時候最吃虧的只會是你們,因爲莫斯科紅場上最多隻會給這場行動的最高指揮官——最多再增加幾個他的親密戰友——立雕像,而且在座的裡面應該沒多少人願意用命換冰冷的‘蘇聯英雄’稱號,埋在衣冠冢裡。”這話說得很刺耳,與大多數人學來的愛國英雄主義教育不符,但是沒人有異議。
“那個……抱歉,各位……”個突然闖入話題的視頻申請被達夏連接進來了,說話者是興奮不已的納吉。他是最先進入地下逃生艙的人,此刻應該已經結束了探索工作了。彷彿沒有注意到我們剛纔激烈的爭論樣,他用歡快的語調彙報道:“指揮官同志,地下逃生艙足夠給十幾萬人使用!而且水電沒有斷,保持著地球環境!”
“很好,”我決定繞開剛纔的話題,直接向納吉下令道,“有代步工具嗎,就是類似於四輪摩托車類?”
“有,而且數量挺多的。您要它幹什麼?”納吉臉詫異地問。彷彿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樣,達夏對著某個方向遞了個“私聊”的眼神,諾布朗加的“窗口”就立刻離線了。
還沒等我衝他編造出不會再增加位勸阻者的理由,達夏和諾布朗加的窗口又紛紛恢復了連接。“指揮官同志,告訴您個好消息和個壞消息,您……”諾布朗加故意賣了個關子,還沒賣完,我直接沒好氣地反脣相譏:“政委同志,我現在沒時間聽你發表演講。所以有什麼事明說,時間是這場戰役中最寶貴的資源。納吉,你立刻……”
“就算納吉在也沒用,”達夏也隨之上線了,說話的口氣裡滿是得意,“他已經進入了地下空間,而且他沒有電腦和衛星地圖。就算有也沒用,你會選擇等他半個小時,與其讓他給你重新計算從這裡到傭兵陣地核心部分的路線,我這裡就有現成的,不是嗎?”
我感覺胸口陣發悶。這個達夏,此刻拿手裡的地圖要挾我……該死,如果她是圖時報復,那麼她挺成功的……格蘭藏姆和納吉識趣地敬了個禮就下線了,諾布朗加輕咳了兩聲,儘可能以種嚴肅的聲調(還真別說,他裝得挺像的)朗聲宣佈:“由於政委需要負責看管部隊,爲了指揮官同志的安全起見,同時起到監督的作用,我和政治處的各位同志們(其實是達夏同志的言堂吧?我在心裡暗暗想)商量了下,決定讓達夏同志全程監督你,併爲你的行動提供信息技術的支持。”
“然而我不需要信息技術……”
“是嗎?密碼門、監視器、身份識別系統、通往盟軍陣地的路線圖……這些你都不需要了?”達夏笑起來的樣子直很好看。但是不知爲何,我感覺此刻她的笑容像個小惡魔。真無語……
最後我說:“好吧。達夏跟我來,其他人就不需要了。反正是談判,人帶多了,對方還以爲我是去斬首的,臨時發發慈悲,搞個城下之盟呢。”
這話說完,我也不管通訊器裡其他的反對聲音,直接摘下了頭盔,這才注意到,我已經在升降機裡,陪著波波進進出出的士兵們上下乘了好幾個來回了。此刻又是羣士兵魚貫而出,我想都沒想就直接擠了出去。
和我想象的不樣。般而言,逃生艙這種地方,既然是能簡則簡的,就不用太大了。可是當我通過走廊,進入擠滿了三三兩兩圍在起的人的大廳時,我才知道我錯了。白色的半球形大廳頂部至少有五米高,大理石地板上畫著紫色的尤里標誌。整個大廳裡瀰漫著焦慮和期待,半是因爲了解到些內憂外患不知所措,半是因爲他們知道,這場危險的旅行,終於接近了尾聲。
“指揮官同志!”伊扎津卡已經看見了我的存在,興奮地向我揮手,還好謝爾蓋制止了他。“讓他過來,”我對謝爾蓋說,“我有些話要叮囑他。”
我把伊扎津卡拉到角落裡,被我拉拽的過程中,這個雖然瘦小但已經身經百戰的烏克蘭人(按照年齡來算的話,他應該是妥妥的童子軍)臉疑惑,但是乖乖地沒有發表出來。他的聽話和謝爾蓋的聽話不太樣,謝爾蓋是毫無主見,唯唯諾諾,有點牆頭草的聽話;伊扎津卡則是沒有理由,純粹出於信任感和服從意識所產生的“聽話”。
然而這對我而言,並不是個好兆頭。風暴小組裡不缺聽話的戰士(哪怕是要他們去送死,估計也可以找出大堆來),我缺少的,是能給我分憂,不讓我事必躬親的指揮官們。然而那些縱隊司令們個個性格迥異,雖然與其中些交流過,但是……畢竟都是風暴小組裡的大將們吧,我也談不上能完全掌握他們。偏偏真正我瞭解的幾個,諾布朗加不懂軍隊調動,格蘭藏姆只會用槍和拳頭思考問題(在摩洛哥時我就領教了,這方面我甚至不如他),能用上的反而是納吉和布加涅夫他們。
想這些幹什麼?我搖搖頭,把沒用的想法全部甩出腦袋。我四周看了眼,見到謝爾蓋也識趣地離開,我才轉向伊扎津卡。他不太高,我還得像看著小孩子樣(好像她的確是小孩子)蹲下,兩人的頭才能處在個水平線。
“伊扎津卡同志,接下來我告訴你的事,你必須字句地,清晰地傳達給格蘭藏姆同志和諾布朗加同志。這件事事關風暴小組的生死存亡,我不想把社會主義世界最精銳的部隊賠在月球上,你懂了嗎?”我看著伊扎津卡嚴肅地問,彷彿世界上只剩下了我倆。
“可是……有什麼事,定要讓我轉達?”伊扎津卡怯生生地反問,眼睛裡充滿了不解。我嘆了口氣,沉默了陣。半晌,我纔回答道:“因爲……你們該撤退了。沒錯,撤出月球,直接搭乘逃生飛船,回到家鄉去!”。《錯亂的革命之軸腦中地獄》僅代表作者羣兔殺鷹的觀點,如發現其內容有違國家法律相牴觸的內容,請作刪除處理,http://的立場僅致力於提供健康綠色的閱讀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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