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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陳天傑不是跑到達夏那裡去的。事實上,頂著六挺多管機槍所組成的密集火力,讓我們甚至無法把頭伸進走廊裡。無數(shù)的輻射光束如舞臺炫光燈般從走廊的遠處劃過我們眼前,隨後又在走廊的盡頭消失不見。我看不到達夏在哪,憑感覺大概是在前方扇逃生艙門的夾角處。對面的走廊上大概有十來個機械化重裝大兵,分成兩排,五個排擋住了整條走廊,排開火排裝彈,樣子像極了教科書上三排輪流對騎兵射擊的普魯士火槍隊。我無法通過那些機械化步兵的情緒判斷火箭推進器在哪,但我估計應(yīng)該就在不遠處。
陳天傑從儲物盒裡掏出個微型恐怖機器人,向前方的走廊上扔了出去,微型恐怖機器人不比火柴盒大多少,只要他們發(fā)射的不是電磁脈衝波,十幾秒之內(nèi),就算神槍手也不定打得中這個高速運動的小東西。果不其然,“火柴盒”在地上滾了兩圈,沒有任何其他多餘的步驟,直接彈出了六條腿,變成只泛著紅光的青綠色小爬蟲。這隻紅綠相間的爬蟲沒有刻猶豫,落地就向前衝去,槍管轉(zhuǎn)向的速度完全趕不上恐怖機器人奔跑的速度,但是……它好像是在漫無目的地四處遊逛。
“拜託,這些機械化重裝大兵的子彈幾乎是海量的,你要是打算用這種辦法消耗他們的子彈那還是省省吧,”我無語地吐槽道,“把這個恐怖機器人的攝像頭畫面,還有它的控制界面全部交給我!我來控制它——達夏,你能連接這個微型恐怖機器人嗎?”
陳天傑那邊按了什麼按鈕,我這裡的頭盔式電腦上出現(xiàn)了那個微型恐怖機器人攝像機的畫面。微型恐怖機器人的操縱不是依靠按鈕或手柄的,也不可能依靠腦電波,能用上的只有路線行動設(shè)定程序。雖然小巧,但明顯敵人已經(jīng)注意到恐怖機器人的存在,而且還在穩(wěn)步推進。該死,這樣走下去的話,達夏遲早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並消滅的!無遮無攔的走廊上到處是輻射光束,恐怖機器人必須小心翼翼,才能避免撞在這些對機器人如同巨柱樣危險的東西。
“現(xiàn)在怎麼辦?”陳天傑有點緊張地問,“個微型恐怖機器人估計消滅不了十個機械化重裝大兵!”
“爲(wèi)什麼不能?”話出口我就明白過來了:機械化重裝大兵渾身上下都流淌高壓電。微型恐怖機器人之所以不能破壞發(fā)電廠或別的些重要建築設(shè)施,其中個原因就是害怕其強大的高壓電流破壞恐怖機器人。這堆“柯爾沃夫”的遠房親戚差不多,犧牲個恐怖機器人換個“柯爾沃夫”,不值。
“你還有多少個恐怖機器人?”
“四個,但您最好別想著再用個。這玩意不是手雷,不能以打爲(wèi)計數(shù)單位使用。”他特地強調(diào)了下“打”這個字,股濃厚的諷刺感襲來。說起來,我對恐怖機器人直本著“取之盡錙銖而用之如泥沙”的態(tài)度……
“算了,”我故作大度地說,“我的目標不是他們,只要引爆火箭推進器……應(yīng)該不會有剩下的敵人了。”
可是達夏離得太近了。就算爆炸的衝擊波不會把達夏的五臟六腑震碎,估計輻射和電磁脈衝也能摧毀她身上的宇航服。我沒有多的宇航服替換,必須把達夏引到安全處。可現(xiàn)在連頭都不敢伸進走廊,談何“引開達夏”?
沒辦法,只能這樣了。火箭推進器就在這些機械化重裝步兵面前,恐怖機器人本來躲到了個不會被摧毀的死角處,在我的指揮下,跳出火箭推進器的屏障,跳向了“柯爾沃夫”!
“你瘋了!”連向冷靜的陳天傑都失聲叫道,“個微型恐怖機器人沒那麼廉價,你這是大材小用……”
不過隨後它就不說了。因爲(wèi)陳天傑看見,我提起了多管機槍,向那些機械化重裝步兵開始掃射。機槍的輻射光束如雨點般落在那些重裝步兵身上,打得他們節(jié)節(jié)敗退。經(jīng)過了短暫的震驚之後,陳天傑嘆了口氣,也舉起了手中的多管機槍向?qū)γ鎾呱洹?
我不太清楚,陳天傑用了什麼辦法,僅依靠這種機槍就打爛了個“柯爾沃夫”,但是它們在我們的攻擊下不僅被打得火花四濺,現(xiàn)在更是節(jié)節(jié)後退了。後坐力讓我直雙手發(fā)抖,不得不再調(diào)整角度。“你是怎麼打爛個機器人的?”我對陳天傑大喊道。
給我的回答是兩臺機器人突然之間的原地爆炸。個的腦袋炸出了朵美麗的煙花,另個的胸口開始如瀑布般流下無數(shù)火星,在地上即刻熄滅。
“謝謝指導(dǎo)。”我覺得這句話定很幽默,因爲(wèi)隨後我就丟下了打完所有子彈的多管機槍,鑽到了達夏所在的死角處。她依然捂著宇航服頭盔再尖叫,接入達夏的通訊後耳朵裡只剩下了慘叫聲。“麻煩你冷靜點!”我拉住她的手臂大喊道,“現(xiàn)在該撤退……”
但是達夏抱住了我。我不知道我怎麼想的,身邊飛過無數(shù)輻射光束,紛飛的戰(zhàn)火與子彈在我身邊擦過,可我自己毫不在意。如果不是陳天傑“沒子彈了”的催促聲陣陣傳入無線電,我覺得直就這麼被抱著也挺好的……
該死,我在想些什麼!可反應(yīng)過來的我沒有把推開達夏,只是輕輕起身。“還有多少個‘柯爾沃夫’?”我輕輕問。加斯曼曾問我,我的詞典裡是不是沒有與“焦急”有關(guān)的意思,我不置可否。看來我的確是不知,別人所謂的“無計可施”是什麼感覺了。
“3個。還有五個正企圖加入他們的洪流中,我覺得我們打不過……”支多管機槍的子彈用完了,陳天傑又拿出了另支。雖然掃射打斷了所有“沃爾科夫”的攻擊,但傷其十指不如斷其指,消滅它們的可能性更低了。
“不用擔(dān)心,”我飛快地拆下達夏背後的火箭推進器扔在地上,腳把火箭推進器踢了出去,問陳天傑:“這兩個火箭推進器,你有把握用把它們砸到那些機械化重裝步兵腳下嗎?”
多管機槍至少十五公斤,火箭推進器至少六十公斤……但是陳天傑點點頭,鄭重地回答道:“沒有問題。”
沒有猶豫,沒有懷疑,如7號在面對每次生死存養(yǎng)時樣。
最後給那個恐怖機器人的指令,是停止在機械化重裝步兵的腳下做蛇形機動,鑽進火箭推進器使其引爆。。《錯亂的革命之軸腦中地獄》僅代表作者羣兔殺鷹的觀點,如發(fā)現(xiàn)其內(nèi)容有違國家法律相牴觸的內(nèi)容,請作刪除處理,http://的立場僅致力於提供健康綠色的閱讀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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