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我一開始沒有關注一下大門口寫著什麼標籤,實在是最大的愚蠢。至少下次,在衝進未知的房屋內之前,我應該先觀察一下這是一棟什麼樣的房屋。尤其是房子名稱。
埃拉特在以色列南部,據說是希臘神話的世界盡頭。泰坦的王座曾樹立在那,那個王座上面坐著……克洛諾斯。
時間之主。愛因斯坦的口氣不小啊。
“這就是你迎接我的方式?”我一邊搜索一邊在空無一人的走廊裡大喊,“別躲著我!有本事出來!難道你可以把傳送儀和這麼多文件一起帶走嗎?你的試驗還差一點就成功了,這麼快放棄了你不覺得可惜嗎?傳說中的大師?”
還是沒有人迴應。地一層樓沒有一扇自動門是開著的,也沒有一個活人存在著。爲了保險起見,我決定走樓梯上了二樓。值得欣慰的是,二樓終於有了一些穿著盟軍制服戴著科研所徽章的保安部隊(也不算弱了,裝備配置堪比美國重裝大兵),二三十個人向我開火,走廊裡子彈橫飛。還好房間的門都是開著的,我躲進一間空蕩蕩的辦公室裡,外面的子彈如雨點一般落在我面前的地上。“給我——去死!”一槍上去,一個保安倒地,對面槍聲依舊。
過不了多久,我已經打了九槍,每槍都能打死一個人,這下這些保安不得不收斂一點。乘此機會,我立即爬進頭頂狹窄異常的的通風管道,偷偷地消失了。
五分鐘後,如同計劃的那樣,最終成功地繞到了那三十多個保安身後,此刻他們還在我消失的地方尋找我的蹤跡。
“你們在找我?”我拍了拍門口一個保安的背,不等他和他的同伴反應過來就給了他們兩個一頓子彈。房間裡的人轉過頭,我的兩顆手雷已扔到他們身邊。
“真是無可匹敵的質量。”我坐在房門口看著爆炸的火花,聽著裡面的爆炸聲和慘叫聲說。這麼強大的威力,即使制式遙控炸彈車也該炸成碎片了,可是這間實驗室的白色牆壁卻毫髮無損。它是什麼材料,這麼堅固?
“很適合埋葬你!”空中響起了巨大的說話聲,聽起來像二流美國電影裡邪惡博士或黑暗魔法師嘲諷別人的笑聲。我站起身,看見了播音喇叭和監控探頭。
“盟軍最偉大的科學家愛因斯坦教授,你就是‘大師’對吧?”我說,“如果說你的經濟實力讓我驚訝的話,那麼你的學徒和你的指揮才能似乎讓我感覺自己高估了你的用人能力?!?
“不是他們太弱,是你強大得你自己也沒有感覺到你的強大而已。如此優秀的對手,作爲尊重,我想我有義務親手殺死他。不然,你以爲你爲什麼可以到這裡來?”愛因斯坦的獰笑依舊在繼續著。我驚訝地看著天花板,上面降下來一塊顯示屏。顯示屏中的愛因斯坦正坐在一張華麗的寫字檯前方,背後是一個藍色帶紫色的標誌。我看不清是什麼標誌,只看見他不修邊幅的臉上,一雙眼睛裡閃著餓狼的光芒。
“你安排我在營地裡滅了你的一個數字化裝甲營?值得麼?”我冷冷地諷刺。
“如果你有本事找到我的話,那你就來找我吧,我可以在你臨死之前告訴你一些有意思的事,以便讓你死得明白一點?!彼幃惖匦α?,“相反,那就說明你沒資格得到我這樣的禮遇,要是這樣,就再見吧,馬克耶布卡中?!?
話音未落,我已經把他的顯示屏拆下來,從地板上滑行著扔了出去。面前和身後的自動門都在緩緩下降,而且牆邊出現了無數槍口。電視機由於它笨重的體積,把前面的門卡住了。我一個貼地飛滑,在門碾碎電視機真正關上前一剎那終於逃了出來,裡面已槍聲大作。
我也不是全身而退,指甲被門截斷了。我可沒時間喊疼,面前的門一扇扇關上,機槍孔一個個打開。德國佬的設施就是先進,可是……我不喜歡這樣……
……
“愛因斯坦,你不會就這點智商吧?”我向著天花板大喊,一邊喊一邊疲憊地喘息。剛纔一路上我肯定跑出了奧運會(一個停止了幾十年的項目)運動員的水平,不然爲什麼……爲什麼這麼多門和機槍都沒有打死我?我還是逃出了愛因斯坦的屠殺!我是個天才!
不對,不會這麼巧。至少我不信。也許愛因斯坦是故意讓我到這裡來的。
故意的。我看著前面如同銀行金庫一般的保險閥門,那堅固的程度可以阻擋天啓坦克一個基數的穿甲彈轟擊,可我又沒有密碼,該怎麼進去?他引導我過來肯定不是爲了“故意”讓我在門前傻站著!怎麼辦?怎麼進去?
我坐在門前靜靜地等著。思考著對策。但是毫無頭緒。約摸十分鐘後,我終於站起來,用力推了一把閥門。既然沒辦法,那就死馬當活馬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