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駕駛過,或想象得出駕駛戰鬥機垂直拉昇時的感覺?那種飛行動作最可怕的就是拉昇時難受的感覺,尤其是胃裡翻江倒海卻還要忍住不吐的不適。
現在坐超時空傳送也是這個感覺。想吐又不能吐,甚至眼睛都不敢睜開。更可怕的是,周圍連登陸艇的振動都沒有聲音!
當振動終於停止時,我的頭暈目眩終於好轉了一些。即使再像當初在德國一樣再讓一個老頭子拿榔頭砸我一下,也不會比現在更暈了。但是我還是記得負責人的指令,大喊:“打開通訊頻道!打開‘導師’定位系統!所有不適的人立即服藥!這裡是哪裡,副官?”
一回頭才發現大部分人都在嘔吐當中,副官格蘭藏姆同志還算定力好,吐了兩下立即打開了通訊員身後的電臺和定位系統。“導師”是博羅金時代一些親蘇科學家暗地研製的導航系統,時至今日已經形成了能與GpS,天智(尤里的定位系統)相提並論的規模。
看了一眼手錶,只過去了三分鐘,可是我覺得像是過去了三個小時。一陣雜音之後,電臺終於來了聲音:“這裡是熊穴,瘋熊收到請回答。”太好了,連接上了!我立即回答:“瘋熊收到!請熊穴告知我部所在位置。”
“熊穴收到。你部目前出現在金銀島,距離時間機器大約110公里。紅海軍將會掩護你部在藍區登陸。前方需要避開惡魔島,那裡有尤里的心靈信標塔和尤里軍隊駐紮點。時間機器周圍還有5個發電站,你們必須全部控制才能運轉機器,請小心。”
“瘋熊收到,完畢。”
“下一步將在你部佔領時間機器後進行聯繫,完畢。”
(後來我才知道,第一次乘超時空傳送器只是頭暈已經是體質很好的了)
那就沒問題了。這附近看起來沒什麼尤里的人,是尤里還沒有控制整個舊金山?還是說害怕傷害到時間機器?
不知道,反正當我們抵達登陸點的時候,金門大橋邊正燃燒著熊熊烈火。一艘掛著蘇聯國旗的炮艇正在燃燒著,更多在燃燒的是美國的驅逐艦,宙斯盾巡洋艦和航空母艦。一面星條旗仍舊漂浮在水面上,被無畏戰艦掀起的水波沖刷到惡魔島的懸崖峭壁之下。海軍發來了電報:我們的任務忙完了,接下來看你們風暴小組的同志們了。加油。
是啊,接下來看我們的了!此時矗立在惡魔島的蓋特機炮由於射程不足,只能看著我們部隊的登陸。沒有一個盟軍鬼子,可能已經嚇得躲進城裡了吧?
清點人數:4輛防空履帶車,4輛犀牛坦克,20個徵召兵,10個防空兵,還有磁爆步兵和精英戰鬥兵各6個,工程師5個。好吧,對方至少有一個營吧?
“我們應該一路向東走。”我看著地圖大聲宣佈。此話一出,諾布朗加和副連長加里曼立即質疑:“連長同志!電廠都在南面,我們去東面幹什麼?”
“東面是一馬平川,你知道嗎?一馬平川!盟軍在這裡沒有成片的機械化集羣,四輛犀牛坦克加四輛防空履帶車就可以直接把從這裡到時間機器的有美國鬼子防線全部碾成碎片!等到我們攻下了時間機器所在點,那些盟軍部隊就會像送死一樣向我們衝鋒,然後全部被我們一舉殲滅。如果走南面城區,那裡全都是街巷,美國佬完全可以像我們在巴黎用瘋狂伊文和磁爆步兵玩死法國首都憲兵師和法蘭西第一軍,更不要說他們的外骨骼部隊了,那種傢伙一個班在街道里可以打一個機械化連。”
雖然一臉擔心和懷疑,但是他們兩個還是照此執行了。這時突然通訊兵的電臺響了,副官格蘭藏姆立即接過電報遞給了我,另外還補充了一句:“對方要求看完電報後與您通話聯繫。”
看完之後,一股讓我比剛纔乘坐超時空傳送儀更疼痛的感覺涌上頭部。說好聽點,洛馬諾夫總理同志給我們送來了援軍;難聽點,領袖同志的胃口未免太大了,還把整個舊金山也吞下去?
“好極了,”我面無表情地對他們說,“計劃有變,洛馬諾夫同志已經調集了內務部隊近衛第十七軍作爲我們的後援部隊,負責幫助我們佔領舊金山。然後打先鋒跟我們搶頭功的,”我轉過頭,對諾布朗加說,“就是我們的老朋友,蘇維埃內務特別行動隊長,維克多-米哈基米爾-康斯坦中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