傘兵空降,這本來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革命戰爭多年,聯軍的大規模進攻第一波先頭部隊都是傘兵空降;同樣,如果沒有傘兵,盟軍幾次精彩絕倫的反擊戰如摧毀波蘭核彈發射井和突擊佛羅里達的心靈信標等戰役都不可能打贏(那幾次盟軍的勝利何止是傘兵頭功,簡直就是傘兵們獨自完成的)。但是美國的傘兵有點不太一樣:別人只能空降人員,美國卻可以直接空降載具!真的,第二次紐約戰役戰役和佛羅里達戰役都是因爲美國佬突然大規模空降機械化部隊,我們纔會突然遭遇大挫折。
而這一次,我們終於有幸見識一次,什麼叫“鐵拳戰”(大規模空降機械化部隊在敵後打對方一個出其不意)了。
但是自從心靈震盪爆發之後,尤里那張平靜如水的臉終於扭曲了。光束扭曲後,一股強大的能量波震動了所有的景色,有些士兵已經捂著腦袋和心口倒了下去。
“快救助那些倒下的!對著他們的耳朵喊話,拍他們的臉讓他們保持清醒!”相比之下我雖然也處在震盪波的攻擊範圍內,但是隻有小小的噁心,於是我走進掩體深處去幫助那些已經暈厥的人。所有地表的房屋建築和載具都在震盪波產生的念力擠壓下崩潰了,震盪波中的每個人都在捂著腦袋哀嚎。這對於敵人而言固然是一次大破壞,但是對於尤里自己帶著心靈控制器的人而言也不啻於屠殺。看著死狀悽慘的尤里士兵,我真佩服尤里下得去手,雖然他們不是人,但就是面對4000條狗,也不能這麼眉頭不皺就捏死啊!
“別出去了。”我攔住抱有“看看能不能救一個試試”想法的布加涅夫說:“我們沒有可以把被心靈控制的人變回正常的醫療技術和條件。”
“那麼現在怎麼辦?要向我們的同胞開槍嗎?”一個三角洲特種兵軍官問我。他叫傑布里,非洲來的。
“自從他們被控制之後,就已經不是同胞了,”我說,“不過還好,我有……那是什麼?”
那是聯軍的……空天飛機。沒錯,就是它們,一架架開始向地面投擲一種奇怪的炸彈,裡面快速地噴出了一種詭異的綠色氣體,向四周蔓延著。
“這是我們的生化襲擊,”諾布朗加說,“他們扔出的,是伊拉克輻射部隊的輻射瓶。那玩意……”
五個瓶子落在了地上,瞬間就噴出了大量的綠色物質,在空氣中迸發出綠色氣體,瞬間覆蓋了整個天空。還好我們的掩體離輻射區還有很遠的距離,加上消毒系統十分完善,纔沒有受害。可是那些美國空降兵就沒這麼好運了,大量的輻射下有的臉色瞬間變綠,有的抓耳撓腮痛苦不堪,有的渾身起了大大小小的水泡,還有的直接化成了水……車輛也未能倖免,雖然空降戰車都不是很重,但是輻射毒劑竟然連坦克裝甲車都可以化開,實在是讓我感到震驚。
但是最震驚的還是傑布里打開的電視機。這是衛星電視,可以直接看到衛星影像。
而此刻,我們看見了最恐怖的一幕。不可能,還有10個小時才應該……
但事實就是事實。衛星顯示,一臺巨大的蛋狀機器分開了它的外殼,伸出了巨大的……雷達……
“心靈控制總機恐怕是提前部分功能啓動了。”我嘆息道。該死的尤里,他是怎麼做到的,還是靠……巨軟……
“報告指揮官同志,安東尼卡那邊說,聯軍給我們送來了增援部隊,可能對戰鬥有用,所以……”一個盟軍士兵趕來對我們說。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迎接。對了,問問你們的衛星,到底好了沒有,這可是下一步計劃的關鍵。”我邊說邊走出了掩體,走向身後的指揮所。那裡停著一架直升機,機上下來了六個手臂上寫著號碼的聯軍士兵。我認出來了,古巴的重造戰士,那個17號的同類。
“歡迎各位的加入,我們將有一次血戰,而時間卻金貴得很,”我簡短地說,“另外,飛機裡還有什麼?”
“當然還有我啦!你不會忘記了我吧?”另一個活潑的聲音傳來時,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然後目光直直地投向了我。
“看我幹什麼?我也一無所知,”如坐鍼氈中我擠出了這麼一句話,然後向聲音的來源嘆息,“你又翻新了胡鬧的方法了?”